第二天一早，慕容雨就帶著一個小型的施工隊還有痕跡組和法醫集中到了北郊的枯井旁。
    “嘉文，你的意思是 一號受害人的時候還在這井下？我們已經挖過一次了。”
    “我們挖的不夠深，北郊地勢較高，一般的水井都要十幾米深，這一口雖然荒廢了，但是明顯還不是正常的深度，而且周茜在程雷看過的一本書上找到了提示。
    靈魂的能量的吸取要在能集中吸收月光的地方，也就是說適合程雷進行恐怖儀式的地方只有井下。
    一年的時間我覺得他沒精力去再尋找一個這么隱蔽又合適的枯井。所以其余的受害者應該也在這里。”
    “其余的受害者，你覺得除了一號和二號受害者還會有其他人？”
    慕容雨聽到嘉文的疑慮心里一驚。
    “很有可能，一號受害人從認識程雷到被拐出來差不多經歷了一個月的時間，這跟李安如的遭遇很像。
    而對于二號受害人的尸體進行化驗的結果是死亡時間差不多也就一個月左右。
    也就是說一個女人從被程雷發掘到脅迫到井下行兇差不多需要兩個月左右的時間。
    而從一號受害人的失蹤到二號受害人的出現中間還有至少六個月的時間。我不相信這六個月程雷能按捺住殺人的誘惑。
    有時候殺人也是會上癮的。”
    嘉文說完也對自己猜測的這個答案感覺到恐懼。
    慕容雨聽到這里就沒再猶豫，指揮工作隊的同事開始繼續對這口枯井進行挖掘。
    這次用上了柴油動力的挖井設備，整個效率變得高的多。
    嘉文靠著警車抽著煙等著自己猜測的結果，這時候他還是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后續趕來的法醫葉雪看到嘉文拿著一瓶礦泉水就走了過來。
    “文叔，聽說你猜測這下面還有受害者？多么變態的人能把尸體一層層的埋在這下面。”
    這件駭人聽聞的慘案讓見慣了生死的葉雪都驚得面色慘白。
    “既然是變態就不能用常理推斷。二號受害者的尸體處理完了？有沒有什么新的發現？”
    “沒什么新發現，可以確定的是死者在死亡前沒有受到毆打等傷害，血液里有乙醚的微量元素，應該是被迷暈后殺死的。”
    兩人說了一會兒就聽見井下有人喊叫。又看到一個水泥塊。
    接著下面的工作人員就用繩索拉上來一個十字架形狀的水泥，雖然看不到里面，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里面是一條無辜的生命。
    又挖出來一句尸體，這時候跟枯井最初的深度已經向下挖了三米多深。
    爬上來休息的痕跡科的同志問慕容雨還挖不挖了。
    “挖，挖出水來再停！”
    這次慕容雨比嘉文還堅決，不但要求繼續，而且讓下面的人上來休息，其余的人換班下去挖。
    嘉文一看慕容雨都要露胳膊挽袖子的下去干活自己也不能呆著了，急忙搶先下到枯井下面。
    這時候的井口已經被挖掘機開的十分開闊，邊上還有一個上下人用的固定的登高梯。
    嘉文下來后拿起電錘，兩個人控制著大鉆頭繼續向下挖掘，反正石頭都有水泥保護，倒不怕破壞證據。
    這么多人挖掘都用了幾個小時，可見程雷當初為了這個工程付出了多少工作。
    也許當時的他已經用修繕自己的枯井代替了以前風花雪月的浪漫。
    又挖了半天，就在大家都要放棄的時候結果又一個水泥石塊出現了。
    這個石塊比之前的都大，可能里面的死者體型更大一些。
    已經有三個死者了，不只嘉文慕容雨的眼睛也紅了。
    不過挖完這個尸體痕跡科的同志下去看了看，又用專業的小鐵鉗向下打了個孔，帶出一些土，拔出來看了看又聞了聞。然后爬上來找慕容雨。
    “領導，不能再挖了，再挖就出水了。”
    慕容雨聽到這才算放棄了繼續挖的年頭。
    這樣一行人帶著兩個巨大的十字形水泥塊，就像兩個后現代的雕塑，一路疾馳回了警隊。
    回去的路上嘉文本想再跟慕容雨討論一下案子的情況。結果被慕容雨強制要求先回家。
    “三天兩夜沒合眼了，回去收拾收拾睡一會兒，晚上開會說。”
    慕容雨用命令的口氣說完就讓嘉文下了警車。
    警察也是人，尤其是在巨大精神壓力和工作強度下一個人的精力消耗的本就特別快。
    現在的嘉文自己也知道目前自己的思維和反應能力都已經到了崩潰的極限。
    于是嘉文也沒再強迫自己，回家洗了個澡，定好了鬧鐘睡了就躺下了。
    結果也許是太累了，鬧鐘都沒起作用，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半晚時分，而且是餓醒的，這時候他才想到自己從昨天開始就忘了吃飯。
    嘉文翻開手機，看了看發現只有韓浩給自己打了個電話，不過看自己沒接就沒再打。
    嘉文急忙給韓浩打了回去詢問案情的進展并且表示自己馬上就到警隊。
    “案子沒有新的突破，目前能確定的就是后兩個水泥塊里都發現了被害人。上面已經定性這起連環殺人案為重特大案件。
    根據法醫給的資料，可以初步推斷其中一個死者就是一號受害人。”
    “有沒有關于程雷的消息？”
    “程雷的那個大胸的女同事回學校了，下午做了問詢。沒給出特別有用的線索。
    現在案子卡住了，隊里已經把精力放在追查死者身份這件事上。抓程雷的活還得咱倆干！”
    嘉文掛了電話急忙穿上警服到了隊里。這時候慕容雨還在跟大家討論案子和程雷可能的去向。看嘉文進門周茜把一些重要的信息又重復了一遍。
    “目前我們把程雷失蹤當時，幾個出城的路口，機場和火車站的監控都過了一遍，沒有發現嫌疑人的身影。
    但是我們已經確認了查出嫌疑人在之前的一年內在建材批發市場，先后四次購買了水泥和石灰等工具。
    據推測最后一次購買應該是給被解救的李安如準備的。而且最后一批水泥也在程雷的家中被找到。”
    “幾名死者死亡的時候都是裸體，他們的衣物找到了嗎？”
    嘉文追問。有那些東西對確認死者的身份幫助就大了。
    “沒有，北郊附近背靜的地方，嫌疑人家里我們都搜遍了，沒有發現死者衣物和作案的兇器。”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王偉卻給大家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二號死者的身份找到了。東城浴足宮的足療小妹。失蹤事件和死亡時間基本吻合，樣貌也基本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