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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堅(jiān)持,將沐清歌抱在了懷中【5000+二更】

    第197章:堅(jiān)持,將沐清歌抱在了懷中【5000+二更】
    姬瑤眸光一緊,一把拉住了沐清歌的手就準(zhǔn)備離開。
    誰知,來人的腳步更快,轉(zhuǎn)瞬便逼入了她們的視線之中。
    “你們是誰?”
    一身深藍(lán)袍子的夏侯炎鎖住她們冷冷開口,尤其是看到梁貴妃正在流血的手腕,他的眸光頓時一緊。
    姬瑤波瀾不驚,臉上不見任何慌亂,一福身行禮。
    “三皇子殿下,這是太醫(yī)院的醫(yī)女,在為娘娘瞧病。”
    “是么?”夏侯炎朝她走來。
    “那你告訴本宮,貴妃娘娘這是何病?”
    沐清歌此時頓時也鎮(zhèn)定了下來,點(diǎn)頭,“貴妃娘娘情況堪憂,診斷的結(jié)果是中毒。”
    “哦?”夏侯炎驀地一把抓住了沐清歌的手腕,力氣極大,被他握住的地方生疼生疼。
    “啪——”
    沐清歌手中剛剛接滿了梁貴妃鮮血的小瓷瓶頓時從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殷紅的鮮血瞬間染紅了腳下的一片白玉地板。
    “是你么?”
    夏侯璟抓著沐清歌的手腕,直直的鎖著她的雙眸。
    糟糕,好像被認(rèn)出來了!
    這時,姬瑤驀然出掌,掌風(fēng)直逼夏侯炎而去,凌厲無比。
    夏侯炎為了躲避姬瑤這一掌,無奈之下,一把放開了沐清歌。
    脫離束縛的沐清歌看著發(fā)紅的手腕,一陣咬牙,下一瞬,指尖捏著銀針,直接朝夏侯炎射去。
    夏侯炎急急后退兩步,眸光陰鷙幾分,鎖著沐清歌開口。
    “果然是你!”
    “走!”這時,姬瑤趁著這個空檔,拉住了沐清歌的手,直接帶著她出了暖月宮。
    “給本宮追!”夏侯炎驀地握拳。
    緊接著,他抬腳走向了梁貴妃的榻前,將梁貴妃還在流血的手腕包扎了起來。
    姬瑤對皇宮十分熟悉,拐過了兩個轉(zhuǎn)角,就瞬間將追來的人甩開了。
    沐清歌還沒有來得及松口氣,耳邊再次傳來了夏侯炎的聲音。
    “到這邊看看,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姬瑤給了沐清歌一個不要擔(dān)心的眼神,帶著她身形一閃,便退到了一扇莊嚴(yán)的漆紅大門后。
    推開里面那扇古樸沉重的門,緊接著是一股濃厚的沉香味道。
    味道很濃,仿佛是沉積了許久一般。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凉寒之意,令沐清歌渾身一顫。
    明明還是深秋的季節(jié),而這里的感覺卻像是入了冬。
    “這里是祠堂,他們暫時是不會找到這里來的。”姬瑤在她身邊解釋道。
    祠堂?
    沐清歌一路向前,走過飄蕩的帷幔,才看到高高的靈牌和靈牌前的一排香壇。
    香壇很大,里面積了一層厚厚的香灰,灰白的香灰透著歲月的痕跡,這是經(jīng)年累月的結(jié)果。
    越走近,沉香的味道就越重,逐漸讓她透不過氣來。
    抬眸看上面巍峨的靈牌,燙金字體刻于其上,莊重又威嚴(yán)。
    那日,想必夏侯璟就是在這里跪了一晚吧,怪不得他的寒毒發(fā)作的如此嚴(yán)重。
    她的心中頓時像是被重物狠狠敲了一下,悶悶的難受。
    那個驕傲尊狂的男人為了她在陰冷的祠堂內(nèi)跪了一晚!
    他的關(guān)心從來不說,而是會默默地為她解決好她的困境。
    “凌王妃,凌王妃?”
    姬瑤喚了兩聲,才將沐清歌從凝神中拉了回來。
    “凌王妃,你從這里走出去,我來引開追兵,你可以嗎?”
    沐清歌點(diǎn)頭,“可以。”
    “那我們在重華門匯合。”
    姬瑤說完,率先從祠堂內(nèi)走了出去,沐清歌看了眼祠堂,斂了口氣,從另一個方向走了出去。
    皇宮她來了幾次,但是并不熟稔,好在有逆天的醫(yī)生系統(tǒng)存在,可以利用GPS功能,直接繞過顯眼的道路,專走不起眼的林蔭小路。
    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她終于來到了和姬瑤約定的地方。
    此時,姬瑤已經(jīng)在重華門等她了,見到她過來,和她一同乘了馬車離開了皇宮。
    沐清歌沒有回凌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妙手回春堂。
    今天妙手回春堂內(nèi)的情況比昨天嚴(yán)重多了,死亡的疫民越來越多,院子里也充斥了一陣濃郁的惡臭。
    沐清歌知道這是內(nèi)臟腐爛的味道!
    不斷有疫民被趕進(jìn)妙手回春堂,而妙手回春堂內(nèi)亦有不停抬出去的死尸。
    宋和愁眉不展的看著不斷抬出去的疫民尸體,他的雙眸中不滿了血絲,眼下盡是烏青,顯然是許久沒有睡覺了。
    “宋和先生。”沐清歌走了過去。
    “王妃。”宋和應(yīng)了一聲,臉上盡是戚色。
    他同樣是大夫,看著病人死亡,無疑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沐清歌安慰了一聲,“別擔(dān)心,會有辦法的。”
    “可是,不僅僅是疫病,現(xiàn)在妙手回春堂也沒有糧食了,剩下的這些米糧最多還能堅(jiān)持五天。”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算是沐清歌想辦法止住了疫病,控制了瘟疫,沒有糧食,這些疫民一樣會被餓死。
    “沒關(guān)系,先一樣一樣解決,我們一定會堅(jiān)持下去的。”沐清歌鄭重道。
    這個時候,她必須要更加堅(jiān)強(qiáng),妙手回春堂的人才會有信心。
    果然,宋和看著精神滿滿的沐清歌,頓時安心了不少。
    “王妃放心,妙手回春堂會堅(jiān)持到最后一刻的。”
    沐清歌點(diǎn)頭,將得到了消息告訴他,“現(xiàn)在之所以會死這么多人,不會因?yàn)槲烈叩脑颍且驗(yàn)橹卸荆 ?br/>     “中毒?”這下連宋和都驚訝了。
    沐清歌點(diǎn)頭,“沒錯,是七日相思。”
    “毒城的毒藥!”宋和聞言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緊接著,他的臉色再次沉了下來。
    如果說是瘟疫的話,興許還有辦法,可是這毒城的毒藥怎么會有解藥?
    “我是在想,我們這幾天一直在這里,他們是如何下毒的?而且我們都沒有事,為什么只有疫民中了毒。”沐清歌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一點(diǎn),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說著七日相思只有對中了瘟疫的人才會有作用?
    “王妃,我現(xiàn)在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看看疫民這些天都接觸了什么。”
    沐清歌點(diǎn)頭,她邁開步子,直接去了藥房內(nèi)。
    現(xiàn)在她必須要趕緊想辦法配出解藥了,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可是,沒有取來梁貴妃的血,她就是想配藥也無從下手。
    意識游走在醫(yī)生系統(tǒng)內(nèi),去查看醫(yī)生系統(tǒng)內(nèi)是否有記載。
    師父給了她一些醫(yī)書,還有些她沒有來得及看,就現(xiàn)將書中的內(nèi)容復(fù)制進(jìn)了醫(yī)生系統(tǒng)。
    然而,她好不容易找著了七日相思的名字,卻只看到了只言片語的描寫。
    好在醫(yī)生系統(tǒng)上面倒是給了標(biāo)注,若是再有七日相思的情況下,系統(tǒng)便可以嘗試自行配制解藥。
    可是問題是現(xiàn)在沒有七日相思……
    而疫民體內(nèi)的毒素分量太少,若是取血的話,根本檢查不出什么來。
    唉……
    沐清歌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可怎么辦才好?
    想起今日那個戴著黑面巾的男子,沐清歌頓時眼前一亮,或許可以從這里想辦法!
    “夏里,夏里!”
    房門被打開,夏里現(xiàn)身道:“王妃有何吩咐?”
    “還記得昨日那個戴黑面巾的淳于公子么?你能不能將他抓來?或者,將他手中的七日相思拿回來?”
    看著沐清歌清澈的眸子,夏里抿唇,“淳于銘詭計(jì)多端,昨日被屬下打斷了一條腿,現(xiàn)在必定是躲起來養(yǎng)傷了,想要找他不容易。”
    沐清歌凝眸,“你找不到?”
    一副懷疑的口氣頓時讓夏里覺得他十分沒用,當(dāng)即挑眉。
    “王妃,給我兩天的時間,我?guī)麃硪娔 ?br/>     “好!”沐清歌一口答應(yīng)。
    夏里這孩子,果然是一根筋,她不過使個激將法,他就上當(dāng)了。
    接下來兩天的時間,沐清歌一直在琢磨如何解毒,可是依舊是沒有任何進(jìn)展。
    她試了數(shù)十種解毒的辦法,可是都沒有用。
    明天就是和太子約定的時間了,看著越來越多的疫民被抬出去,沐清歌心急如焚。
    而夏里去找淳于銘,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沐清歌看著妙手回春堂滿院的荒涼,心中不是滋味。
    明日還沒有解藥的話,不只是她要任憑太子處置,就連這些疫民也要任憑太子處置!
    就在她犯愁的時候,她的眼前突然掠過了一抹月白的身影。
    是淳于奚!
    “小丫頭,看到爺你是不是樂傻了?”淳于奚拿著手中的竹扇輕輕敲了下她的腦門。
    “淳于奚,你怎么,你怎么來了?”
    他不是應(yīng)該在藥王谷么?
    “爺猜你想我了,所以也就來了。”
    沐清歌甩開了他的手,“少貧,你的傷好了嗎?”
    “那點(diǎn)小傷爺還不放在眼中,不過,你還記得爺?shù)膫惯€算有良心。”
    淳于奚狹長的眸子彎了起來,看見小丫頭緊張他,心里歡喜的不要不要的。
    就連這一路趕來的風(fēng)塵仆仆頓時都不重要了。
    接著,他掃了眼妙手回春堂院內(nèi),蹙眉,“帝都染了瘟疫,我一猜你就在這里,你說你這丫頭傻不傻,他們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這不要命的待在這里,萬一你要是染了疫病怎么辦?”
    淳于奚劈頭蓋臉的將沐清歌罵了一頓,看到她沒事,他提起來的心才放了下去。
    “還有,夏侯璟都不管你的么?”
    提起來夏侯璟,淳于奚頓時憤憤,他哪里好了,小丫頭是不是瞎,放著他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不要,偏偏看上夏侯璟那個冰冷的男人?
    “對了,淳于奚,你有七日相思么?”沐清歌看著淳于奚,雙眸頓時變得賊亮。
    “有啊,你要那玩意做什么,那可危險的很!”
    “配出解藥!”
    淳于奚聞言,立即斂眸,“你能配出解藥?”
    他長這么大還不知道有人能夠配出毒城毒藥的解藥!
    “我試一試。”
    接著,沐清歌又將疫民所中七日相思的事情和淳于奚說了一遍。
    聽完,淳于奚立即咬牙切齒,“淳于銘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爺絕對饒不了他!”
    “趕緊把你的七日相思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時間了。”沐清歌看著落下西山的太陽,蹙了眉。
    “小丫頭,算你幸運(yùn),我這次出門剛好帶了七日相思。”淳于奚從他寬大的袖中翻騰了許久,就給沐清歌遞來了一個青色的瓷瓶。
    “多謝。”
    沐清歌接過瓷瓶,立即奔進(jìn)了屋內(nèi)。
    “砰!”
    緊閉的房門頓時將跟上去的淳于奚關(guān)在了外面。
    淳于奚臉色一滯,抬手想要敲門,猶豫了一瞬,這才將手放了下來。
    “這小丫頭,沒良心吶!”
    搖起扇子,立在了房門前,看著妙手回春堂內(nèi)痛苦掙扎的疫民,淳于奚眸光淡漠沒有半分同情。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夏里匆匆現(xiàn)身,他身后還用繩子綁著一個腿瘸的男人。
    “淳——于——銘!”
    淳于奚微瞇的眸子繞過夏里,直接看向夏里綁著的男人。
    他手中搖起的竹扇,頓時停了下來。
    淳于銘看見淳于奚的影子,仿佛是老鼠見了貓一般,顧不得傷腿,慌忙就要逃竄。
    然而,綁著他的繩子卻被夏里握在了手中,一時間,狼狽極了。
    淳于奚走過去,一把提起淳于銘的衣領(lǐng),手中的竹扇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頭頂上。
    “跑?你還想往哪跑?”
    “哼。”淳于銘被淳于奚捉住,不甘心的哼了一聲。
    淳于奚一把將他拖了過來,按著他的頭,讓他看向妙手回春堂內(nèi)的疫民。
    “你看看,這都是你做的孽!”
    “我沒有做錯什么!”淳于銘不服。
    給這些疫民下毒的明明就是東楚的太子,他不過是給了他毒藥而已,這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沒做錯?”淳于奚立即動怒。
    他抬腳就直接踹上了淳于銘,“今天本公子就打到你認(rèn)錯為止!”
    淳于銘被夏里綁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如今又瘸了一條腿,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被淳于奚一腳踹出去了老遠(yuǎn)。
    他恨恨的看著淳于奚,咬牙切齒,“淳于奚,你別太過分!”
    “過分?本公子打你怎么了,信不信本公子宰了你老爺子都不會說什么?”
    淳于銘眼底迸出殺意,死死地咬著牙。
    他知道淳于奚說的是事實(shí),他只是一個庶子,一個不該活在世上的存在,他爹根本就不管他的死活!
    “夠了,他是我?guī)淼模氵€沒有權(quán)利處置!”
    夏里立即制止了淳于奚,他真害怕淳于奚一激動會把他打死。
    “這是我們毒城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淳于奚抬眸掃了眼夏里。
    夏里攔在淳于銘面前不動。
    宋和見此,急忙上來勸道:“幾位都別爭執(zhí)了。”
    夏里掃了眼他道:“王妃呢?”
    “王妃現(xiàn)在正在房間里。”
    夏里一點(diǎn)頭,正準(zhǔn)備拖了淳于銘去見沐清歌,誰知就在他和宋和說話的時候,淳于銘看準(zhǔn)機(jī)會,立即掙脫了他手中扯著的繩子,一瘸一拐的跑開了。
    淳于奚見此,立即追了上去,“想跑?”
    “糟糕!”夏里見此,頓時眸光一緊。
    就在這時,一襲玄衣的夏侯璟現(xiàn)了身,他冷然的眉宇間似乎有些疲倦。
    他掃了眼夏里,“不必追。”
    然后抬腳走向了沐清歌所在的房間。
    沐清歌一進(jìn)了房間,就立即將青色瓷瓶放入了醫(yī)生系統(tǒng),按照上面所提示的方法進(jìn)行配制解藥。
    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暫且死馬就當(dāng)活馬醫(yī)了!
    意識游走在醫(yī)生系統(tǒng)內(nèi),集中起所有的精神來配藥。
    不過一會,她的額頭上便沁出了汗珠。
    一旦開始配藥,就不會停止,直至將解藥配好。
    沐清歌閉著眼睛,抿著唇,像極了打坐調(diào)息。
    夏侯璟進(jìn)來的時候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他兩步走過去,斂眸。
    “沐清歌?”
    喚了一聲,卻沒有任何回答,夏侯璟沒有忽略她額頭上的細(xì)汗。
    他直接一俯身,將沐清歌抱在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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