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章填坑與挖坑,忙得不亦樂乎,看得爽就收藏一下,感謝)
雪重山四周的暴雪依舊沒有消停,外界的修真者自然是無法窺探到山內(nèi)發(fā)生的景象。
而就在翟凌他們準(zhǔn)備前往住處時,一股龐大的烈焰霸道兇猛地沖破了雪女的暴雪屏障,灼熱的熱浪瞬間蒸干了四周的白雪。
千層云霧滾蕩涌動,在外界看來,暴雪的屏障外又多了層烈焰籠罩。
一時間,翟凌、龍十八還有雪女都翹望了過去。
只見一行二三十人一臉獰笑地望著他們。
翟凌有些詫異,目光掃向了龍十八,他不過百年未至,這雪重山何時竟能讓他人如此橫沖直撞,他需要一個解釋。
龍十八自是知曉邪帝的意思,立即恭聲解釋道:“主上,為首的那人是神羽飛鷹族的當(dāng)代家主。和老身同歲卻是在主上離開后才成名的,主上不知曉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V皇沁@可惡的家伙在百年前與我比斗時竟坑害于我,害的我這百年不得不靜身修養(yǎng)療傷。如今他再次襲來,看來,這老鬼想必是康復(fù)完全了,對我龍族又起了歹毒的心思。主上,待我龍十八先去斬殺此獠再來請罪。”
“不必了。這么有趣的事情待我看看再說。”翟凌輕笑了一聲,如今好不容易出來走一遭,這邪帝的本性自然是暴露無疑。
說起來,邪帝如今與翟凌已為一體,而邪帝的這次出現(xiàn),或許也是因為遭遇到了之前雪女的襲擊本能地被召喚了出來。
索千河,神羽飛鷹族的現(xiàn)任首領(lǐng),按照其他族的規(guī)矩,以他的年紀(jì)自然已到了退居的年頭,可他并沒有,在他心里,一直都想將他神羽飛鷹族推向妖族之首的寶座。
而如何能使他飛鷹族上居為首?
自然是吞并了龍族,以他如今的實力雖然還不完全是龍十八的對手,但當(dāng)年他使出了詭計,使得龍十八的修為消散了些。而且據(jù)他所知,這雪重山只有龍十八一人,他如今可是秘密帶出了神羽飛鷹族的全部家族精英子弟,不怕殺不死龍十八。
只要龍十八一死,這龍族還有誰能是他索千河的對手!
“龍十八,百年不見你功力倒是退了不少啊。”索千河嘲諷一笑并沒有一上來就動手。如今不過甕中捉鱉,又有什么需要好擔(dān)心的。
倒是這一男一女是誰?
索千河的目光掃向了翟凌和雪女身上,挑動了兩下眉毛。
翟凌的修為他倒是看得一清二楚,連命橋都沒有凝聚,那一定是連筑基期都沒到的聚靈期修士,這么點修為實在是提不起索千河的任何興趣。
倒是雪女,修為有些虛虛實實,似乎已經(jīng)修了命道,但看不出深淺。更有趣的是,這女人身上的氣息不是人類的也同樣不是妖族的。
“有趣有趣。女人,臣服于我,我可饒你一命?!彼髑Ш拥卣f道,模樣極其的高高在上。
“呵?!?br/>
一聲輕笑。
這倒不是雪女笑的,她習(xí)慣了冷酷,除了冷哼也不知還會說些什么,那么輕笑的自然是在一旁安然看戲的翟凌,或者說和邪帝融為一體的翟凌。
很輕微的笑聲,輕微到可以忽略不計,卻在此刻被索千河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小鬼,你是誰?”索千河皺皺眉頭,記憶里卻沒有翟凌的任何信息。本不想在意,只是這少年的表現(xiàn)實在太過鎮(zhèn)定,讓索千河心里有些驚疑了起來。
“我?一個看戲的人罷了?!钡粤栊Φ溃静粸樗鶆印?br/>
“不知死活的東西!對家主不敬,我索山饒你不得!”索千河身旁的一位大漢聽聞翟凌的話語,頓時虎目圓瞪,一股霸道的氣勢沖天而起。
也隨著這人話音一落,他一只大手直接扣向了翟凌,雄音鼓蕩,聲勢極為浩蕩。
而翟凌依舊不驚不怒,悠悠地望著那人攻來。
眼見著大手即將扣殺翟凌,只聞得翟凌淡淡的笑聲,“最看不慣別人在我面前裝逼,雪女,給我屠了他?!?br/>
刷的一聲,在翟凌話音落下的順間,雪女的手中由冰雪而鑄的白色長劍陡然刺殺了過去。
劍芒破空。
見此一幕,索山雙眼一瞪,臉色巨變,立即縮手,卻是另一只手直接劈向了翟凌。
只是,正如翟凌毫不在意的那般,索山的掌法在同一時間便被雪女輕易破了去。
嗤——
在索千河驚怒的目光中,連出手的時間都沒留下,就只見站在自己身后的索山,一顆頭顱沖天而起。
“什么?!”
“這女人的實力這么強?!”
“我居然都沒看清楚她的劍……便已經(jīng)將三弟斬殺了?!”
看到這一幕,索千河身旁的精英們面面相覷,也更多的是膽寒,這女子的實力和龍十八那老東西都不相上下啊。
若是這樣,他們?nèi)绾螖车眠^?
倒是索千河看的明白。
這女人是這小鬼的人,只是不知他們倆和龍十八是什么關(guān)系?
如果只是萍水相逢,那么倒也不必過多擔(dān)心,怕就怕他們?nèi)耸且换锏?,若真是這樣,自己豈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羅網(wǎng)嗎?
畢竟有小輩在,索千河當(dāng)然不會把自己的擔(dān)憂表現(xiàn)出來,故作陰沉道:“剛剛小輩多嘴倒是該罰,只是姑娘這手段太過殘忍了吧。若是姑娘現(xiàn)在就離去,我索千河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姑娘便是與我神羽飛鷹全族為敵。如此夜郎自大的行為想必姑娘和這位公子也是不會做的。那如此,你們便離開,我們就當(dāng)作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喲呵,還威脅起來了。
龍十八心中暗笑,這索老鬼真是不知死活,居然威脅起了邪帝大人頭上。
翟凌似有察覺瞥了眼龍十八,頓時讓后者一個激靈連忙故作鄭重了起來,隨后目光掃向了索千河,淡淡說道:“你這是服軟嗎?”
服軟?
索千河差點吐出一口心血,這該死的小鬼居然這么直接,可惡!
那些原本兇神惡煞的精英子弟頓時一臉錯愕,目光都移向了家主。
家主有服軟嗎?
只聽得索千河大怒道:“小鬼,莫要不識好歹。你索爺爺發(fā)起怒來可是要大開殺戒的,小心莫讓家門覆滅!”
“是嗎?”翟凌的聲音幽幽響起。
而龍十八的臉色也在索千河說要滅門的時候大變,跟隨了邪帝那么多年,他豈會不知邪帝的喜怒,但凡有人敢威脅說要滅門,那么必定是邪帝大人動怒的時候。
翟凌笑了,嘴角輕輕勾勒出一抹弧度,目光幽幽望向了索千河。
雪重山的雪是冷的,是寒心般的冷,正如索千河此刻的感受。
他不明白為何一個連筑基期都未達到的少年竟會使得他突然心寒,他可是第四階段的修真者,哪怕是在整個修真界都屬于不俗之輩,可現(xiàn)在這種莫名的膽顫讓他很不舒服,。
三百年前,他索千河勾結(jié)外來勢力殘忍謀殺了上代家主一系成員一舉成為一家之主。
他便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一個可以六親不認而心狠手辣的人又豈會是坐以待斃之輩。
“去死!”
索千河一聲發(fā)飆,爆喝而起。
剎那間風(fēng)云色變,猶如萬山崩裂,雙拳之上噴涌出無數(shù)的命蘊。
命嬰境的修為,不知高過了筑基期多么遙遠,哪怕一個第二階段的修為,一個是第四階段的修為,但這二者之間卻是隔了億萬座山那般遙遠。
或許就連大周活得最老的皇室成員都不會知曉,就在他們大周版圖的一側(cè),居然活著實力高過他們千百萬倍的修真者。
如若不是因為這些強大的修真者要遵守那個約定,或許他們早就走出了【萬妖城】瓜分了這數(shù)十個國疆領(lǐng)土。
此刻的翟凌又豈會怕了索千河,他雖然還只是個聚靈期的修為,但是,在這座雪重山上,他就是至高無上的神。
因為……這山便是他造的!
一步越過,直接登頂,翟凌的身影高高懸浮在空中,四周涌動著狂風(fēng)暴雪,就在索千河殺來的瞬間,只見無數(shù)萬丈長的冰龍瘋狂嘶吼。
這一刻,天地色變,人心惶惶。
數(shù)萬里之內(nèi)的所有修真者都發(fā)現(xiàn)了這一幕,無不膽顫心驚。
雪女和龍十八不知何時已經(jīng)退散到了一側(cè),而索千河僵硬在了半空中,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景象。
“不——不可能!你一個連筑基期都沒到的垃圾怎么可能敵得過我!萬丈烈焰,焚燒吧蒼天!”
索千河一聲爆吼,無數(shù)的烈焰如同狂魔亂舞,肆虐席卷一切,瘋狂沖向了天空中的冰龍。
翟凌邪邪一笑,雙臂半開,雙掌間兩股幽深的光芒不過擴散。
“三萬年前,我將你從冥淵帶出,賜你雪重山的名字。如今,蘇醒吧幽冥——”
單掌頂天,翟凌大吼了一聲,一道光柱直接刺破天際。
頓時間整個雪重山被一片幽深籠罩,無數(shù)人驚恐。
它是雪重山,但它也是幽冥,來自無盡地獄的深淵,只是不喜者世間的光明,自愿化作雪山。
如今,它被喚醒了,那就瘋狂一把!
轟隆隆——
已然黑色的雪山陡然化作了一只萬丈長巨掌,猛然電閃雷鳴之中握向了索千河。
“我不甘心!”索千河使出渾身解數(shù),無數(shù)散發(fā)烈焰的鏈條從虛空中伸出,仿佛要沖破這只巨掌。
“你以為你還能活命!”翟凌冷笑了一聲控制著巨掌狠狠殺去。
撲哧——
鮮血從掌縫中噴出,隨后一道元嬰被翟凌單手捉住。
“你真以為自己能逃掉?”
翟凌帶著邪笑望著半人高的元嬰,達到命嬰境的修真者只要元嬰不滅,自然還是有機會復(fù)活的。
索千河便是如此,他雖是剛步入到命嬰境不過百年,但元嬰已經(jīng)修煉了出來,只要元嬰不滅自然是不會死。
他原本就想著趁機悄悄溜走,卻不曾想被翟凌輕而易舉地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