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鳴山一處無名湖旁,有一支十幾人的小隊伍駐扎在這里。
“大師兄,秀鳴山真的很恐怖嗎?可我怎么覺得好安靜啦,壓根就沒有二師兄說的那么恐怖?”一位十二、三歲的小女生穿著粉紅色百褶裙子,一臉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卻是不一會兒撅起了嘴巴看向身前穿著黑色勁裝的青年男子。
“筱筱,你二師兄說得可沒錯,這里真的生活著很多恐怖的妖獸。至于你說的安靜,你可別忘了,這秀鳴山覆面十萬公里,你想這么大的面積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讓我們遇到那種恐怖的妖獸。”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笑笑,隨后將手里剛烤好的魚串遞給了名叫筱筱的小女孩。
“這么安靜……感覺好沒意思啦。”筱筱撇撇嘴,卻是接過魚串,瓊鼻先聞了聞隨后甜甜一笑。
“那些筑基期巔峰的恐怖存在你已經(jīng)是街?jǐn)偵系拇蟀撞耍S隨便便就能遇見?更何況,咱們要是真遇到了,那可就完蛋了,咱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敵不過人家一根手指頭。”大師兄好笑筱筱的說法,親昵地摸摸她的腦袋。
“可是,我真的覺得好無聊啊。從圣陀山再到秀鳴山,我們可是一次戰(zhàn)斗都沒有發(fā)生呢。”筱筱咬下一口魚肉,嘟囔道。
“小師妹,你果然是好戰(zhàn)分子啊。怪不得師傅讓小敏師妹看緊你。你以為和妖獸戰(zhàn)斗很有趣嗎?一個不留神就會死人的。妹子,你可一定要記住我的話,你以后是要當(dāng)女神的,可不是當(dāng)女暴龍的。”這時,湖邊走來一位穿著淺藍(lán)色長衫的年輕人,笑容里隱隱帶著些“調(diào)教蘿莉”和“女神養(yǎng)成”的“惡趣味”。
“二師兄,你討厭啦。”筱筱頓時大怒,舉起手里的魚串就要砸過去,可一想到這魚肉挺好吃的所以又急忙收回了手,只能瞪大了美目怒視著藍(lán)衣長衫男。
“行了,都別廢話了。再休息十分鐘,咱們繼續(xù)在秀鳴山尋找天仙白鶴草。”大師兄制止了筱筱和二師兄的打鬧吩咐道。
“知道了,大師兄。”筱筱吐吐舌頭,然后對著二師兄就做起了鬼臉。
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傳來一個女生的驚呼——
“大師兄,二師兄,不好了,不好了。”
隨即,一個穿著紫色勁裝的女生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個青銅色羅盤。
“小敏,你先別激動,怎么了?”大師兄趕緊走了過去詢問道。
“這個……大師兄你看……羅盤它……”被稱作小敏的女生依舊還有些激動,指著羅盤上的光點(diǎn)說道。
這時間眾人都圍了上來。
就看到三個深紅色的光點(diǎn)以極快的速度向著他們這里沖來。
三個深紅色的光點(diǎn)?!
大師兄,二師兄以及圍觀的眾人全都驚呆了下巴。
這羅盤是他們宗門長輩親手煉制出的,作用就是可以檢測出高級別的妖獸蹤跡,防止這些宗門成員外出時慘遭不測。
幾乎所有人都傻眼了,除了筱筱,卻是大聲呼道,“深紅色的光點(diǎn)!那可是筑基期巔峰的妖獸哇。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姐,快點(diǎn),我們快點(diǎn)準(zhǔn)備,馬上就可以打架了,打架了,吼吼。”
“打你個頭啊!”小敏就是筱筱的三師姐,直接給了筱筱一個敲腦殼。
“大師兄,怎么辦?”
“大師兄,三頭筑基期巔峰的妖獸,難道是沖我們來的?”
“大師兄……難道是我們蹤跡被發(fā)現(xiàn)了?”
大師兄努力鎮(zhèn)定下來,掃了眼眾人才揮揮手說道,“肯定不是我們自身的原因,有七師叔的匿行符,哪怕是筑基期巔峰的妖獸也肯定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的。大家都稍安勿躁,先藏起來再說吧,萬一我們一動反而引起了它們的注意,那可就不妙了。”
“我同意大師兄的話。”二師兄皺眉沉吟道。
“那就按照大師兄的話照辦,大家趕緊行動,收拾好東西就藏起來。”
一時間,大家飯也不吃了,十幾人趕緊在湖邊收拾起東西,處理完痕跡后趕緊就向著叢林里躲去。
嗖——
嗖嗖嗖——
幾道破空聲由遠(yuǎn)及近,躲起來的那些人紛紛眼眸里露出了震驚,這股速度可不是尋常妖獸能夠做到的,不愧是筑基期巔峰的妖獸。
膽大的成員悄悄探出腦袋瞧向了遠(yuǎn)處的黑影,頓時驚得差點(diǎn)叫出聲來。
就看到三頭身高幾近五米多的黑熊精眼露兇光,追殺著幾百米外的一道黑影。
那黑影……居然是一個大漢!
筱筱也瞪大了眼睛,眼冒紅星的看著最前面的那道身影,“那位大叔好厲害啊,居然能——唔唔。”
不等他說完,敏師姐一巴掌就捂在了筱筱嘴上,責(zé)問的眼神瞪了小丫頭一眼。
現(xiàn)在關(guān)鍵時期,你還敢這么大聲說話,是想吸引仇恨是不是?
“大師兄,怎么辦?那大漢好像沒看到我們,正朝著我們這里跑過來。”有人低聲急道。
大師兄也有些犯暈,對那大漢很是無語。
這么寬的路你不走,偏偏往我們藏身的地方?jīng)_,你丫的,我們有仇是不是?
就在大師兄驚疑不定的時候,那名大漢也就是翟凌,咬牙回頭看了一眼身后不斷逼近的三頭黑熊精。
畢竟是筑基期巔峰的妖獸,幾十分鐘便從上萬米的距離追到了幾百米遠(yuǎn),而且他們之間的距離還在不斷地縮減著。
“媽蛋,都追著小爺跑了幾十里路了,居然還這么緊咬住不放,等小爺實(shí)力提高了,一定揍死你們這三個混蛋……可惡,到底誰說三眼魔狼是最記仇的,明明這群傻大個才是最小心眼的。靠!”
翟凌忍不住翻翻白眼。
吼——吼——吼——
三聲怒吼在翟凌身后響起。
“叫你大爺,有本事追到小爺,鄙視你們。”
翟凌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前面響起。
黑熊精像是聽懂了,眼眸里的兇光更是大甚。
猛地,翟凌眉頭一皺,在他的精神力探查范圍內(nèi),居然感受到了一股波動。
這分明是修真者特有的精神波動,那這就說明有修真者在這,可是翟凌精神力掃了掃卻是什么也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難道剛剛是錯覺?”
卻是下一刻,翟凌精神力的一百多米某處,半腰高的草叢突然動了動,這絕不是風(fēng)吹的,隨即草叢里露出了一抹粉紅色的百褶裙的部分。
翟凌眼角微微一縮,果然是有人,“不過居然可以匿行?”
“看樣子,他們是擔(dān)心被這三頭傻大個發(fā)現(xiàn),所以才……”
翟凌想要去的基地就在筱筱他們那些人那個方向。
原本翟凌打算就這樣一路跑去基地,等到了基地,那些陣法、大炮可不是這三頭傻大個能對付得了的,到時候就是翟凌報仇的時間了。
可現(xiàn)在居然一伙人堵在了自己的路上,這讓翟凌嘴角抽了抽,回頭又看了眼那三個正在咆哮的傻大個,翟凌咬咬牙,“你大爺?shù)摹!?br/>
片刻后,草叢里。
“咦?大師兄,那大漢怎么突然拐彎了?”敏師姐頓時驚呼了一聲。
別說是大師兄就連他身旁的一眾等都有些納悶,任誰都看得出,剛剛那個大漢要走的路線就是他們這里,可他們卻不敢妄動生怕被黑熊精給注意到。
可誰知,那大漢忽地就自己轉(zhuǎn)移了路線。
“難道那位大叔看到我們了?大叔不愧是大叔啊。”筱筱瞪大了眼睛好奇說道。
“嗯?”大家一臉恍然地都看向了筱筱。
還真有這個可能。
只是大師兄皺皺眉頭,平心而論,他不想承認(rèn)這個說法,所以當(dāng)即否定道,“應(yīng)該不是,七師叔的手段想必你們應(yīng)該也了解,你們覺得他能看到我們的匿行?就連筑基期巔峰的絕世強(qiáng)者都看不出,更何況是那人,根據(jù)那人爆發(fā)的速度,他應(yīng)該只有筑基期第七層,最高不過第八層。”
“這……大師兄說的是。”大家想想也是,七師叔那么厲害,會這么容易就被人看破了他老人家親自煉制出的匿行符?
“不管了,既然危機(jī)暫時解除了,大家就趕緊行動,找到天仙白鶴草咱們就走。這秀鳴山我們不能久待了,以免發(fā)生什么我們預(yù)料不到的事。”大師兄沉吟地看向翟凌狂奔的那個方向,沉聲說道。。
他這可是第一次見到三頭筑基期巔峰的妖獸一齊出手的,難免會猜測會不會是這秀鳴山出了什么事……
十五分鐘后。
筱筱他們這群人聚集在了無名小湖旁。
“大師兄,這里我們已經(jīng)找遍了,沒有發(fā)現(xiàn)天仙白鶴草。”敏師姐沉聲說道。
“大家都不要?dú)怵H,秀鳴山還有很多地方我們沒找,說不定……”大師兄話音未完,就傻眼了一般看向眾人身后的某處,目光已經(jīng)呆滯了下來。
“大師兄這是……我靠!”不明所以的眾人順著大師兄的視線轉(zhuǎn)身望了過去,頓時驚掉了一堆下巴。
就看到之前被三頭筑基期巔峰的黑熊精瘋狂追殺的那名大漢,此刻正一臉“鎮(zhèn)定”地坐在其中一頭黑熊精的肩膀上,剩下的那兩名黑熊精則更像是護(hù)衛(wèi)一樣,放出鷹眼一般的戒備眼神看向四周。
“尼瑪,這是……什么情況?”
“這是和好的節(jié)奏?還是壓寨夫人的節(jié)奏?我怎么有點(diǎn)看不懂了?”
眾人一臉懵圈,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只有筱筱,眼冒紅星地出聲大樂道,“大叔不愧是大叔,棒棒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