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美國內(nèi)華達州南部,林肯郡。</br>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拉斯維加斯火烈鳥酒店門口,兩個亞裔中年男子從車里走了下來。其中一個亞裔男子付了車資和小費,然后提著簡單的行禮進了酒店。</br>
房間是一早就預(yù)定好了的,是最奢華的總統(tǒng)套間。</br>
一進房間,一個亞裔男子便將拿出一只衛(wèi)星電話,按了一下快捷鍵,說道:“我們已經(jīng)到了。”</br>
衛(wèi)星電話里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等待命令。”</br>
“知道了。”說話的亞裔男子結(jié)束了通話。</br>
另一個亞裔男子出聲說道:“媽,楊天峰他們在什么地方?”</br>
拿著衛(wèi)星電話的亞裔男子忽然變成了女人的聲音,“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能提到揚首長的名字,你得叫他的代號,他的代號是周瑜。”</br>
這兩個亞裔男子正是從華國飛來美國拉斯維加斯的凌楓和陳小七。母子倆都精通化妝術(shù),早在動身來美國之前就喬裝易容改變了模樣。母子倆所使用的護.照當然也是假的,凌楓用的是一個“方田”的假名字,陳小七用的是一個“李森”的假名字。</br>
“周瑜?”凌楓笑了笑,“那可是三國時期僅次于諸葛亮的東吳都督,是個智勇雙全的人物,媽,他是智勇雙全的人物嗎?”</br>
陳小七說道:“人家要不是智勇雙全的人物,能混到今天這種地步嗎?你媽我也得聽人家的命令行事。”</br>
凌楓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他心里其實并不是這么認為的。在華國,有一些官員并不是憑著自己的真才實干才爬上高位的,而是憑借關(guān)系爬上去的。</br>
“媽知道你年輕氣盛,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這個人你千萬不要招惹他。如果你得罪了他,又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那后果會很嚴重的。”陳小七苦口婆心的樣子。</br>
“我不會招惹他的,沒事我招惹他干什么呢?”凌楓笑著說道:“你兒子我又不傻,我會做那種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且只有壞處的事情嗎?倒是……”</br>
“倒是什么?”</br>
“媽,這一次任務(wù)結(jié)束之后就辭職吧,不要再干這種危險的工作了。”凌楓說道:“我們家又不缺錢,我養(yǎng)你。”</br>
陳小七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卻沒有表態(tài)。</br>
凌楓繼續(xù)勸說道:“如果你是想為國做貢獻,我們家的貢獻也足夠大了。我捐出了來生丸的藥方,還答應(yīng)研究批量生產(chǎn)的方法。我個人投資二十億研究戰(zhàn)機引擎,目前也快完成了。這么大的兩個貢獻,還不夠嗎?”</br>
“好了好了,我答應(yīng)你,我會好好考慮這件事。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討論辭職的時候,龍老總、玉.峰和扎美他們沒準正在受苦呢,等這件事過去之后再說吧。你去休息吧,養(yǎng)足精神才好做事。”陳小七將凌楓往一道門的方向推了一下,示意他去休息。</br>
凌楓卻說道:“我去賭場看一看,我長這么大還沒去賭場玩過呢,你留在這里休息吧,我玩一玩就回來。”</br>
陳小七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拿你沒辦法,去吧去吧。”</br>
拉斯維加斯火烈鳥酒店本身就是一個大賭場,要去賭場玩兩把根本就不需要走出酒店,直接移步博.彩區(qū)就行了。</br>
賭場大廳很熱鬧,數(shù)不清楚有多少賭客在一張又一張的牌桌和老虎機前玩賭博的游戲。穿著兔女郎裝的女郎端著酒杯穿梭在賭客之間,為他們提供服務(wù)。總之,這里的每一寸空氣都流淌著金錢、美色和貪婪的味道。</br>
在賭場大廳里凌楓兌換了一萬美元的籌碼。他沒有使用任何信用.卡或者儲蓄.卡兌換籌碼,因為這會留下被人追蹤的線索,所以使用現(xiàn)金兌換籌碼便成了一個明智的選擇。</br>
凌楓轉(zhuǎn)了一圈,目光鎖定在了一張玩二十一點的牌桌上。他走了過去。</br>
那張牌桌上僅有一個三個人在玩,一對白人情侶,還有一個年輕的女性,她戴著帽子,背對著凌楓,無法看見她的面貌。</br>
凌楓直接坐到了戴著帽子的女性的旁邊,他看清楚了她的面貌,她戴著墨鏡,臉上畫著很濃的妝。不過,即便是如此,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她是迦陀莎。</br>
事實上,迦陀莎早在凌楓飛來拉斯維加斯之前便先一步從英國趕來了,這個賭場也是她和凌楓越好的見面的地方。</br>
凌楓這邊一眼就認出了她,而迦陀莎卻沒有認出凌楓,她發(fā)現(xiàn)凌楓在看她的時候,她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墨鏡下面的一雙美眸也浮現(xiàn)出了兇悍的神光,危險的氣息一下子就從她的身上冒了出來。</br>
凌楓移開了目光,看著漂亮的荷官,笑著說道:“一萬籌碼,只玩一把,給我發(fā)牌吧。”</br>
女荷官微笑了一下,給凌楓發(fā)了兩張牌。</br>
凌楓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底牌,他拿到了一張J,一張紅桃7,加起來的點數(shù)是17點。這是一個贏面比較大的點數(shù),多數(shù)玩家不會再要牌。</br>
“我的運氣很好,下一張牌一定是一個4點。”凌楓笑著說道。</br>
他的這句話頓時迎來其他三個賭客和荷官的目光,他們的眼神也都顯得很奇怪,就像是看著一個二百五一樣。也倒是的,凌楓毫不掩飾地說他想要一個4點,那不就擺明了他的底牌是17點嗎?這而且這張牌桌上就只有他下的賭注最大,另外三個賭客的賭注加起來也就一千美金的樣子,這種情況下荷官肯定是要針對他來要牌了。</br>
“蠢貨。”迦陀莎的嘴里冒出了一個罵人的詞,嘴角也浮出了一絲輕蔑的意味。</br>
凌楓輕輕地嘟囔道:“哎,罵人的話,你就不怕你老板扣你的工資嗎?”</br>
迦陀莎頓時愣了一下,但也只是如此,她的神色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扣工資,這是凌楓的一句口頭禪,他對薇薇安說了很多次了。憑借這一點暗示迦陀莎便猜到了凌楓的身份。</br>
“給我一張4點,謝謝。”凌楓笑得很開心的樣子。</br>
荷官給凌楓發(fā)了第三張牌,但不是4點,而是一個梅花5。他的牌加起來剛剛是22點爆了。</br>
“我靠!這牌也太邪門了,應(yīng)該是一個4點的,算了我不玩了。”凌楓氣呼呼地離開了賭桌,然后往賭場大廳外走去。</br>
就在凌楓走出大廳之后,迦陀莎才起身離開賭桌,慢吞吞地離開賭場大廳。走出賭場大廳,她便看見剛才那個華裔男子正慢吞吞地往一道樓梯走去。這個時候,她也已經(jīng)知道了凌楓的身份。</br>
樓梯見里很少又人走動,凌楓在一個拐角處停下了腳步,等待著迦陀莎的出現(xiàn)。幾分鐘后,迦陀莎也來到了他駐足的地方。</br>
“你化妝成這個樣子,我還真是沒認出來。”迦陀莎開門見山地道。</br>
“帶我去你的房間,這里可不是說話的地方。”凌楓說。</br>
“1089房,跟我來吧。”迦陀莎擦肩走過,兩個人就好像根本沒有任何交流一樣,只是路過。</br>
凌楓跟著迦陀莎來到了1089號房間。這個房間比起他和陳小七居住的總統(tǒng)套間要低很多檔次,不過環(huán)境也很不錯。</br>
“你切斷了所有的聯(lián)系,就連拉莫斯都無法找到你的位置,為什么這么做?”關(guān)上門,迦陀莎便出聲問道。</br>
凌楓說道:“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先告訴你,這一次我們的目標是美國51號空軍基地。我這么說,你就明白我為什么要切斷所有的聯(lián)系了吧?”</br>
“什么?”迦陀莎瞪大了一雙漂亮的眼睛,“我們要……闖入51號空軍基地嗎?凌,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br>
凌楓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迦陀莎,“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br>
迦陀莎苦笑了一下,“好吧,我相信你,不過我覺得你一定是嫌你的日子過得太平淡了,是想找點刺激。”</br>
凌楓沒有心情與她開玩笑,他說道:“這一次的情況非常特殊,我不是一個人行動,還有華國方面的人。我讓你來幫我,這件事也沒人知道,所以你不能暴露身份。”</br>
“那我怎么聯(lián)系你?”</br>
凌楓掏出了一只早就準備好了的手機,“你用這只手機給我打電話,另外你也不能聯(lián)系拉莫斯和泰格他們。”</br>
“好的,我知道了。”迦陀莎接過了凌楓遞給她的手機。</br>
“等下我離開之后你就換一個地方住吧,不要在這里住了。”凌楓說道:“另外,你的化妝術(shù)也太爛了吧?讓我來幫你。”</br>
迦陀莎微微地愣了一下,“你是說你幫我化妝嗎?”</br>
凌楓點了點頭,然后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只小巧的化妝盒。他打開了化妝盒,里面裝的卻不是粉底、眼膏什么的,而是他精心調(diào)配的人皮面膏。</br>
“還是,不要吧……”迦陀莎有些拘謹?shù)氐馈?lt;/br>
凌楓說道:“坐下吧,我不能待很長的時間,我們得快一點搞定。”</br>
迦陀莎硬著頭皮坐在了沙發(fā)上,面對凌楓的時候,她總是習(xí)慣性地聽從他的指揮。</br>
凌楓拿起人皮面膏便在迦陀莎的臉上涂抹了起來,然后塑造她的臉型,以及皮膚的顏色等等。他的動作嫻熟輕快,一張陌生的臉龐在他的雙手下快速誕生。</br>
“能把我畫得得漂亮一點嗎?”迦陀莎說。</br>
“漂亮的女人會引人注意,太丑也會引人注意,所以我得把你化妝成一個普普通通的白人女人。”凌楓說話的時候忙活不停。</br>
“好吧,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迦陀莎皺起了眉頭,任由凌楓在她的臉上捏來捏去。不知道為什么,殺人的時候她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這個時候她卻緊張得很……</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