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兩句,最近身體狀態有些不好,所以休息了幾天,本書原本預計怎么也得寫個千把萬字(吹牛),但礙于現實的狀況,眼下看來只能暫時止步在十二卷兩百四十萬字這個坎兒上了。</br> 不過,請放心,老黃一定會把金甌全剩下的章節用心寫好,還請各位書友多多支持老黃!</br> *********</br> 這斗將的文化雖衍至宋尚未衰落,但如今日這般一場要斗十個,并且還派了女子出戰的事情,不論金宋都是前所未見之事。</br> 尤其是派了女子出戰這一點,雖然當初金軍兵臨城下時,黃杰在東京城前也讓黃玉娘和黃潤娘出陣露了臉,并且黃潤娘還俘獲了一個箭術出奇的遼東漢人,只是那時在東京城下吃了癟的金軍,已非如今遼陽城前的金軍,所以見得宋軍居然派了女子出戰,自然感覺到了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br> 一陣喧鬧之后,便也瞧見金軍這邊出戰的十人各自選了對手,倒也是沒人與兩名女將對眼兒。</br> 對此,兩個女將也不以為意,便也自覺的讓至場邊掠陣。且論說起來這兩位女將也不是黃杰誠心派出來惡心金人,人家本來就是黃州衛中的百人隊將,如今出陣也是要為自家夫君掠陣,絕非來搞什么事情。</br> 由于這一次不是單挑是群挑,戰況倒也不好描述,不過宋軍這邊出戰的十位百夫長倒也都是貨真價實的百夫長,只是他們出身的部隊有些特殊,既不是御車軍也非神武軍,而是黃杰的侍衛親軍黃州衛,武力值處在一個什么水平也就不用多說了。</br> 一時間,兩軍陣中走馬游龍,斗得好不熱鬧。雖然不好描述這每一對的對手之間戰況如何,不過大體上看過去金軍這邊出陣之人使用的全是清一色的戰陣武藝,高效、簡潔、兇險是他們的特點,宋軍這邊的人在戰斗力和武術造詣上雖然更勝一籌,但卻并沒有一上來就使了殺招死手,反倒是全都故意放水一般噼噼啪啪的跟金人斗做了一團。</br> 莫約普遍過了十來招的樣子,勝負倒也陸續分了出來,但見得第一批次分出的勝負是宋軍這邊四勝一負,余下五隊又斗了片刻,得出的戰績是宋軍三勝一平一負。</br> 取勝的情況也不多說,便也說說那兩負一平,第一對雙方使的都是重兵,宋軍這邊出戰的黃州衛隊將抄的是一條八尺百煉鋼熟鐵棒,金軍那對手用的是包鐵狼牙棒,兩人盤馬來回懟了十來招后,金人突然偷了個巧,一棒打在馬首將黃州衛隊將連人帶馬弄翻在地,再一棒掃在后腦。</br> 另外一對,金人使的是長桿斧,宋人使的是九尺扎槍,二人一開始倒也打得旗鼓相當,眼見使斧的金人就要敗落時,卻不想他居然取下馬鞍上的套索一下纏住了扎槍,隨后一斧便將那黃州衛的隊將打翻在地爬不起來。</br> 至于那一平的戰況,倒也沒什么多說,雙方一個使矛一個使鐵槍,交手二十多合后兩人的左右手虎口都是炸裂,最后一擊雙方的氣力全都耗盡,兵器都脫了手,便只能各自打馬轉回。</br> 雖如此,畢竟這場十對十的單挑戰打出了七勝一平兩負的戰況,在兩軍的歡呼聲中,得勝者便也各自取了戰利品轉還。</br> “晦氣!竟不是全勝?”樓車上,趙朔滿臉的不忿,瞧著陣中生死不知的兩人倒是急得直跺腳,待瞧見得勝的金軍將毫無反抗能力的二人首級割去后,也才惱怒喝道:“豈有此理,掠陣之人為何不攔著?”</br> 只是,趙朔這話喊出來后,樓車之上的眾人卻都是納悶的拿眼瞧他,黃杰倒是淡然一笑:“勝者取首級邀功本是慣例,怎么?就許我們取了首級,不許人家也取?”</br> 此時,戰場上的情況也的確如此,宋軍這邊得勝之人也在去了落敗者的首級和馬匹兵器轉回,所以如此看來,的確是總不能就許了宋軍割人家的首級,不許人家割了宋軍的首級。</br> 待得雙方出戰的人人員順利歸了本陣,黃杰便又頒布了下一陣約戰的帥令,自然有使者持令前往金軍告知。待得信使持令前往后,黃杰便也親自起身,與楊可世拱手道:“楊將軍,下一陣便有勞了!”</br> “末將得令!”楊可世卻是不茍言笑,正正經經與黃杰行了軍禮后,便也迅速下了樓車,很快也就見得宋軍的車陣之中同時開出十數道門來,一隊隊身穿紅袍紅甲的宋軍步卒、弩手、騎兵便也快步而出,除此之外還有不少推著雞公車(獨輪車)軍士尾隨在隊中,最后還以人力推出了整整三十六輛戰車。</br> 莫約用了小半刻時間,也就見得這些人迅速在宋軍的車陣之前布設出了一個超大型的四方戰陣,黃杰等人立在樓車上俯視來看,但見得方陣分為前后左右中五軍,仔細瞧來,還真是兵卒布陣如環,一環套著一環。虎賁盤踞如陣,一陣連著一陣。</br> “不錯!可見楊將軍當真是已得了這平戎萬全陣的精髓!”折可適一邊撫須,一邊點頭道:“平戎萬全陣,雖是可大可小,但如眼前這般僅萬五人馬便全了陣圖,實屬不易也!”</br> 這“平戎萬全陣”,乃是宋太宗在位期間御制的一套作戰陣法,取名為“平戎萬全”,可見被視為得意之作,寄托全能應對邊患之意。m.</br> 當初這一陣法出臺后,大宋曾在軍隊與邊防中付諸實施,北宋官修的《武經總要》就曾盛贊道:“所以挫馳突之銳,明堅重之威,循明摘實,知神謀之有在矣”。</br> 據《武經總要》前集卷七的文圖記載,完整的“平戎萬全陣”由前鋒、殿后、中軍、左翼及右翼組成。其主力為中軍,由并排三個方陣組成,各以一名大將統領;每陣各方五里,周長二十里,計七千二百步;三陣之間皆相隔一里,陣面共寬達十七里;在中軍內三個方陣中,每五百步設戰車一乘,每車配備“地分兵”二十人;每陣戰車計一千四百四十乘,每陣另配有“無地分兵”五千人。合計中軍三陣共配備車四千三百二十乘、士卒十一萬零四十人。</br> 中軍每陣除擁有戰車外,士兵分別配備有拒馬、長槍、床子弩(大型連發弩機)、步弩、步弓、刀劍、盾牌等武器裝備。</br> 此外,每陣還有“望樓車”(可移動的瞭望樓)八座,每樓有“望子”士兵八十人。左、右翼軍陣各兩列,前列一百二十五隊,每隊五十騎,共六千二百五十騎。后列一百二十五隊,每隊三十騎,共三千七百五十騎。即左、右翼每陣一萬騎,兩陣共計兩萬騎,另有探馬六百五十騎。前、后軍陣亦各兩列騎兵,前列六十二隊,每隊五十騎,共三千一百騎。后列六十二隊,每隊三十騎,共一千八百六十騎,另有探馬四十騎。前后陣各五千騎,共計一萬騎。</br> 左、右、前和后軍陣全部由騎兵組成,包括輕騎兵和使用騎槍、骨朵及團牌等裝備的騎兵。</br> 因此,一個完整的“平戎萬全陣”布設下來,共投入兵力需要十四萬余人,而在所布置的五個軍陣中,其主力無疑為超過十一萬人的中軍陣。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