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娃娃在心底罵罵咧咧，嘭的撞在一個什么東西上面。
    正要背后偷襲沐歸凡的一個白頭女鬼尖叫一聲，被布娃娃吞掉了。
    另外一個白頭女鬼撲向沐歸凡，張嘴就咬，沐歸凡本能的抬手……
    下一瞬，卻見他手腕處飛出一道紫色的光芒，把白頭女鬼打飛了出去！
    剛吞掉一個白頭女鬼的布娃娃，轉頭又把這個白頭女鬼吞下去了。
    一秒瞬殺兩個白頭女鬼，白頭女鬼都來不及通風報信。
    沐歸凡心底發沉。
    白頭女鬼是平等王手底的鬼將。
    他才剛到這里，就被白頭女鬼盯上了？
    還是對方跟了他一路，他沒發現？
    沐歸凡解開手腕上的白紗布，只見一枚紫色玉珠裂成了兩半，隨著纏繞的紗布解開，它便掉到了地上。
    粟寶給他做的這串手鏈玉珠比較大顆，一串手鏈一共是16顆珠子，現在已經碎掉了一枚。
    沐歸凡把那枚玉珠撿起來，玉珠紫色已經黯淡，粗糙得猶如一顆普通的礫石。
    “要是有隱身符就好了。”沐道士摸了一把身上的符，十分遺憾的自語。
    布娃娃：……
    你咋不上天？
    **
    沐歸凡小心的在小縣城尋找了一天，都沒有找到蘇云朝的線索。
    縣城總人口40多萬（包括鄉鎮），城中人口大概十萬人左右。
    在十萬人里面尋找一個本身就比較出眾的人，沐歸凡居然沒找到。
    “蘇云朝隱藏得夠好。”沐歸凡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還是不在這個縣城？”
    檸檬縣處于西部的邊緣，有幾個出境口岸，緊鄰西邊的幾個國家。
    地理位置特殊，看起來相較于三角經濟區的發展，這里只能用落后形容。
    但卻是很重要的軍事要塞，只不過可能當地民眾自己都對此不清楚不了解。
    按道理來說蘇云朝隱藏在檸檬縣的概率更大。
    沐歸凡打算第二天再找一天，如果還是找不到就先回京市。
    檸檬縣沒有什么高端酒店，最大那個酒店三星都算不上，沐歸凡定了一件房，晚上回房之后就打算休息。
    晚上容易見鬼，現在平等王都不知道隱藏在哪里，沐歸凡覺得要謹慎點好。
    謹慎的沐歸凡把布娃娃放在門口插銷的地方。
    “看好門啊！”沐歸凡說道。
    布娃娃：……
    **
    夜晚，小縣城的某一個網吧，一眼看去全都是通宵的年輕人或者學生。
    有些學生是翻墻出來的，電腦上開著是兄弟就砍我一刀的游戲，玩得興奮的時候還忍不住大喊大叫。
    “網管！來一桶泡面！”有人大喊。
    一個眼底烏青、頭發亂糟糟、下巴全是青胡渣的網管拿著一桶泡面，放在一個青年面前。
    “10塊錢。”他說道。
    小青年詫異：“這么貴？”
    網管叼著一根煙，說道：“嗯啊，幫泡好的10塊，自己泡的6塊。”
    小青年無語的拿出10塊錢，嘀嘀咕咕：早知道就自己泡，還省四塊錢。
    “網管！再來一壺咖啡。”
    網管叼著煙，懶懶的說道：“在網管服務那里點單啊！不用叫，看到我會給你送。”
    那人說道：“我就喜歡叫。”
    網管嗤笑一聲，拿著錢走回前臺，然后在前臺電腦上點擊查看，正好有人來上網，他熟練的伸手：“身份證。”
    “充卡嗎？通宵25塊，便宜。”
    網管穿著一件很普通的t恤，搭配著一件襯衫外套，應該有兩三天沒洗了，說不上干凈也說不上臟，十分附和網吧工作人員的氣質。
    顧客開了卡，他身邊的女朋友不由得多瞄了網管兩眼。
    剛剛一眼沒看出什么，仔細看看這男網管居然有點帥。
    不過女孩也沒多看，被他男朋友牽走了。
    轉身后女孩很快就忘記網管的模樣，剛剛覺得有點帥，但又屬于轉身就忘掉的面孔。
    網管順手把咖啡沖上，端過去給剛剛那個人。
    叫咖啡的也是一個小青年，一看就無所事事，正在瀏覽論壇。
    他應該是對軍事比較感興趣，此刻正在網上跟人激烈的吵著。
    網管一手撐在他椅子背后，看了他屏幕一眼說道：“都看你吵一個晚上了，火氣那么大就不要喝咖啡啦，要綠茶嗎？25塊錢一壺。”
    小青年：“……”
    他惱火道：“不要！媽的一群傻逼，怎么會有人說出這種腦殘言論。”
    他指著電腦：“稍微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xx不可能是xxxx，這人傻逼！”
    蘇云朝拍了拍他肩膀，笑了笑走了。
    軍事迷論壇。
    其實網友們在上網的時候，經常會瀏覽到一些毀三觀的、錯得離譜的結論，發帖的樓主信誓旦旦，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懟。
    比如眼前這個小青年，因為覺得對方傻逼，太不專業，一邊罵一邊普及常識，甚至把自己了解的國內軍事信息列舉出來。
    帖子背后的人，就這么輕松收集到大量的資料。
    這一類人叫做網軍。
    他們潛伏在社交媒體上，主要有三種表現形式：
    第一種，發帖火熱的討論軍事氣象知識等等信息，吸引有共同愛好的網友參與討論，以此達到收集信息的目的。
    第二種，他會故意說錯，提出與大眾認知相反的觀點與網友辯駁，激起網友情緒后，讓網友在激動下說出對他們有用的信息。
    還有一種就是主動帶節奏，顛倒黑白，煽風點火，進行有目的的輿論引導。
    間諜活動并不想人們想象那樣，什么諜戰片里各種槍戰諜戰場面，有時候就在人們身邊。
    【你認為的無關緊要的信息，最終都能形成有價值的情報。】
    間諜活動，也不全是那些聽著重大、高端的信息，生活的方方面面，只要能危害國民安全的行為，都應引起警惕。
    蘇云朝手指在鍵盤上操作，電腦畫面閃了一下，出現一片黑底綠字背景，縮在聊天對話框最下層。
    通過連接剛剛那個小青年的ip再順著網線尋找那個發帖的人……
    果然找不到ip，不過如果對方在本縣城，還可以通過近程的技術手段……
    這時候又有人來上網，蘇云朝十分自然的接過身份證，根本沒人能認出他有什么不同。
    “充卡嗎？通宵就25塊錢。”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