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兩人走到了教室門口。
    里面鬧哄哄的,分成幾堆人聚集在一起說著什么。
    葉靈是先走進去的,目光一掃就看到在靠窗的一張書桌上,赫然擺放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
    有人把頭顱從課桌內(nèi)拿了出來。
    這樣一副可怖的場景要是放在現(xiàn)實班級里,學生們得做鳥獸散,反觀這次的參賽嘉賓,除了小部分臉色難看外,其他人都在八卦。
    “他有葉大師的驅鬼符都被校花干掉了,這次的怪談難度大嘍。不知道三位大師能不能成功完成任務。我只是想躺贏而已,怎么會這么難?”
    “剛才有個女生收到血色情書了,你們猜猜她幾點會掛?”
    “照目前的形勢來看,我們中每天都會有一人收到情書。”
    “富貴險中求,要么死在這里,要么得到120萬,下半輩子享受人生。”
    葉靈在座位上坐下。
    王天明將書包放在書桌內(nèi),看著班級里的嘉賓說:“昨天還沒覺得,現(xiàn)在我看他們真是越來越厭惡。”
    雙馬尾是最后進入班級的,她坐下后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午的課程結束后,很多人都起身往外走。
    葉靈和王天明也是。
    “這是什么?”一個驚慌的聲音響起。
    那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很瘦弱,仿佛風一吹就會倒,給人一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感覺。此時,他手上捏著一封情書,雙眼看向其他人。xしēωēй.coΜ
    原本要出教室的人都停下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大家都不淡定了。
    只有葉靈一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雙馬尾。
    雙馬尾在笑。
    “怎么回事,不是一天只會有一個人收到情書的嗎?”
    “不會吧!校花這是要腳踩兩只船的節(jié)奏?向一個人表白不夠,想左擁右抱嗎?我真沒想到校花會是海后,這還怎么玩?大家都等死吧。”
    就在氣氛緊張之時,節(jié)目組給每人手機發(fā)送了一條信息。
    【校花的怨靈每天只會向一人送出情書表白。】
    看到這條信息,所有人瞬間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們齊刷刷的看向雙馬尾。
    雙馬尾眼睛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臉色很難看。本來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沒人會懷疑到她身上,沒想到這么快就被節(jié)目組給公布出來。
    眼鏡男面色陰沉,雙眼憤怒的看向她。
    揚起手上的情書,唇冷笑的問:“你這是想讓我替你去死嗎?”
    把情書轉遞給別人,這樣操作行得通嗎?他們昨天都看過第一封情書,上面是沒有指名道姓要送給誰的。這么說起來,這還真是個漏洞。
    雙馬尾有勇有謀啊!
    他們都回到座位上看好戲了。
    面對眼鏡男要殺人般的眼神,雙馬尾絲毫不慌。為什么會選擇他當替死鬼?因為柿子要挑軟的捏。
    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又如何?呵呵~
    眼角眼鏡男怒氣沖沖的朝著自己走來,雙馬尾朝著教室里最魁梧的男人投去求助的目光。“強哥,幫我攔住他。只要你幫我,人家什么都愿意為你做。”她媚眼如絲,嬌滴滴的道。
    雙馬尾是有幾分姿色的,叫強哥的男人一聽這話,腿比腦子先動了。
    他快步擋在了眼鏡男前面,俯身兇神惡煞的道:“兄弟,我女人既然把情書給你了,你就收下。”抬手用力拍了拍眼鏡男的肩膀。
    眼鏡男瘦弱的身形一晃,差點摔倒。
    惹的周圍笑聲一片。
    “哈哈哈哈!”
    【這女人好不要臉啊!眼鏡男太倒霉了。】
    【光明正大的欺負老實人?】
    【我剛才就覺得眼鏡男很眼熟,就在網(wǎng)上查了下,結果你們猜我查出了啥?這人看著老老實實、弱不禁風,居然是在逃殺人犯。
    三個月前他跑婚禮現(xiàn)場捅死了前女友和老公。當時現(xiàn)場那么多親朋好友,卻沒一人能將他抓住。據(jù)說這人是個練家子。】
    【這已經(jīng)是節(jié)目組第二次請殺人犯當嘉賓了,真是會搞事!】
    ……
    王天明小聲問:“把情書轉遞給別人這招真的行得通嗎?”
    葉靈沒有直接回答,“看著吧。”
    就在大家都以為眼鏡男只能忍氣吞聲時,他出手了。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帶鋸齒的折疊刀,刺入了強哥的心臟。
    強哥根本沒想到眼前這個軟柿子會對自己下殺手,沒有半分猶豫,且快準狠。他沒有任何防備,直接被秒殺。
    直到這一刻,雙馬尾才知道自己惹到了個什么樣的人。
    眼中的譏諷瞬間被恐懼代替,她撲咚一聲跪在了地上,伸出雙手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對不起……”
    “你把情書還給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自從被前女友背叛后,他就對女人厭惡至極,現(xiàn)在又被雙馬尾陰了一手,心中只有恨意。
    “我看上去就那么好欺負嗎?”
    “不、沒有。”
    吃瓜群眾內(nèi)心:你看上去真的很好欺負。
    眼鏡男冷笑一聲,將情書放在了她手上。
    雙馬尾剛松了口氣,手腕處就傳來一陣劇痛。“啊!”鮮血染紅了情書,滴落在地上。
    “好疼、好疼……”手腕處的傷深見白骨。她疼得快要暈厥過去了。
    教室里的嘉賓們很多都在笑,有的甚至在歡呼。
    移開目光的很少。
    “我再問你一次,我看起來像是很好欺負的樣子嗎?”他低下頭,捏住雙馬尾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