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玥兒并沒有惡意,請你放開她好嗎?”穆臻眼見耶律飛鷹拽著凝兒要離開,他不由輕功運(yùn)起,幾下子重又到了耶律飛鷹身邊。
耶律飛鷹一揮手,起落間已然和穆臻交手了幾番,及至穆臻被他打得吐了口血,他這才薄涼一笑道:“師弟,你可別忘了,怎么說我也是你的師兄,你要出手前可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你打不過我的。為了這么一個朝秦暮楚的女人,你竟然和我針鋒相對,值得嗎?還有,你可別忘記我?guī)熼T的規(guī)矩,娶妻的弟子不能接任下一任掌門人的位置。”
“我不要掌門人的位置,我只要玥兒。”穆臻一抹自己唇角的血絲,不甘心地重新?lián)]出了掌。
“夠了,別再打了,臻哥哥,對不起,你還是走吧。”凝兒隱下了自己眼中的心疼,抖然間她又惡狠狠地朝著穆臻道:“臻哥哥,你走吧,玥兒從今往后都不想再見到你了。”
“玥兒,你在說什么?什么叫做不想見到?你別怕,臻哥哥一定會帶你離開這里的。”穆臻眼中先是一震,繼而他便沉下了聲對著耶律飛鷹道:“師兄,玥兒不過是個弱女子,你又何必尋她麻煩?你王府中要什么樣的女子沒有,多一個少一個又如何?只是師弟難得看上一個女子,師兄能否看在我們這么多年的情分上成全師弟一次,師弟定然感激不盡。”
穆臻說完朝著耶律飛鷹一躬身。
耶律飛鷹只覺得幼稚,氣急敗壞地將凝兒牢牢桎梏在了自己懷里,他話語間帶上了幾分嘲諷,“本王要你的感激有何用?師弟,你也知道你和本王有那么多年的情分呢,那你怎么還會想著對本王的女人下手?更何況,你還不知道吧,這女人心里可是早就有別的男人了,那男人還是本王的五王弟呢!呵,本王的王弟和師弟倒是一個德行,竟然都看上了這么個女人。可是這女人只有一個呢,本王若是給了你,要是他日五王弟來找我討,本王要怎么回復(fù)他?”
“玥兒,師兄他說的是真的嗎?”穆臻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凝兒,可不過片刻間穆臻卻又反應(yīng)過來道:“玥兒,不管你是不是喜歡靜王爺,只要你想走,臻哥哥一定帶你離開。若是玥兒跟靜王爺在一起會幸福的話,那么臻哥哥也會幫你的。”
“本王倒是不知道原來師弟還是個癡情種呢!女人,你怎么說?”耶律飛鷹說著低下頭強(qiáng)迫凝兒看向他。
凝兒因著耶律飛鷹眼里的狂絕狠辣呼吸一窒,是啊,她怎么忘記了,這個男人是蒼遼的神,是戰(zhàn)場上的不敗王者,自己,也不過是他的一個玩具吧?只是他在自己這個玩具身上花費(fèi)的功夫真是有些多了呢,何必呢,有意思嗎?
自嘲一笑,凝兒心內(nèi)滿滿的全是對穆臻的歉意。或許,就如這片大陸上的傳言說的那樣,她這個晚出生的皇室公主,注定是個不祥的人。瞧,她連累了不少人呢!只是此刻站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怎么沒被自己連累到呢,呵,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禍害遺千年?
“你笑什么?”耶律飛鷹厭惡凝兒展露出這樣讓他不明所以的情緒。
“王爺,什么都是你說了算,你要凝兒說什么呢?王爺,若是你真的是在征求凝兒的意見的話,那么就請讓臻哥哥離開吧。臻哥哥并非想要對王爺不敬,一切過錯皆在凝兒,王爺想怎么處置凝兒,凝兒自當(dāng)聽從。只是凝兒現(xiàn)在累了,想回去了,王爺能不能晚點(diǎn)再懲戒凝兒?”
凝兒說罷疲憊地闔上了眼,不想繼續(xù)看到這個男人了,連帶著先前扎根在她心底的那一抹淡淡的幾不可查的憐惜抑或該說是愛意的東西也隨風(fēng)散去了。
耶律飛鷹卻因著凝兒這幅表現(xiàn)氣急,冰冷地視線轉(zhuǎn)移到了穆臻身上,他寒著聲道:“師弟,她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還不走?等你想通了再過來找本王,本王是決計不可能讓這個女人跟你離開的。本王不喜歡的用掉的東西,可以扔掉,但是不允許別人撿,就算是你也不行。”
“師兄,從一開始你就沒想過讓凝兒離開。”穆臻一只手在袖子下縮緊,渾身氣力集中到那一拳中,他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想要瘋狂地和耶律飛鷹拼個你死我活的念頭。
“臻哥哥,你走吧,謝謝你來看玥兒,只是玥兒現(xiàn)在并不想離開了,呆在王府里才是玥兒該做的事情。臻哥哥,請你別讓玥兒為難好嗎?玥兒決定的事情,誰都不能改變,臻哥哥也一樣。”凝兒再次睜開眼時,她一對美眸中只剩下一望無底的枯寂與灰敗。
穆臻咬緊了牙,終于還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玥兒,等著我,我總會帶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