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拽起凝兒到了懷中,耶律飛鷹扣起凝兒的下顎,他繼而冷冷一笑,眼里蘊滿了怒意,“小東西,讓你自由了這么久了,夠了嗎?如果夠了就老老實實跟本王回去,怎么說老在別人府中做客也不好吧?”
凝兒聽完耶律飛鷹這話只覺自己一顆心驟然間沉到了無底深淵之中,錯愕亦是震驚地望向了耶律飛鷹冰冷的獠牙面具,她眼里的懼意頃刻間飛瀉而出。搖頭,她抗拒,“不,不要,凝兒不要走,凝兒喜歡這里,凝兒不走,不走”
“是嗎?你可要考慮清楚了。”耶律飛鷹說罷眼中飛快閃爍過了一抹寒芒,他緊跟著便毫不避忌地銜住了凝兒一邊的玉質(zhì)耳垂。發(fā)狠地撕咬著那涼涼的小耳朵,他的一手甚至摸索至凝兒胸前點住了她的穴道。
凝兒動彈不得,說不出話。她只能哀哀地用一對瞳眸看向了耶律毓?fàn)q,期盼著他能給自己一點生機(jī)。
是,生機(jī)!在耶律飛鷹身邊,她會腐朽枯萎,會痛苦會難過,會因為他對別的女人好而傷心失落,她厭極了這樣一個不像自己的自己。而耶律毓?fàn)q卻像是一抹陽光,像是所有能帶給人希望的東西,跟在他身邊的時候,凝兒才能感覺到自己還能得到救贖的。
耶律毓?fàn)q哪里看不出凝兒的不情愿,再也顧不得那么多,他掌下凝聚起八分內(nèi)力,毫不留情面的一掌轉(zhuǎn)剎間便向著耶律飛鷹劈去了。
察覺凝兒和耶律毓?fàn)q的互動時,耶律飛鷹一瞬間只想殺了這對狗男女。呵,自己的王弟居然為了這個女人連殺他的心思都有了,好,他們都好得很!郎情妾意是嗎?可他們怎么就都忘記了他耶律飛鷹才是這個不知廉恥的小東西的丈夫!
掌風(fēng)降至的那一時刻,耶律飛鷹突然一把扯過凝兒擋在了自己的身前。眸光冷凝,他倒是要看看自己的王弟會為了這女人做到哪一步。
耶律毓?fàn)q不提防耶律飛鷹有此舉動,一對墨色瞳眸圓睜,他的目光中滿是不解和驚痛王兄他竟殘忍至斯嗎?凝兒好歹也和他同床共枕過啊,而王兄,他就是這么對待凝兒的?以王兄的本事,他絕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這一掌要是拍到凝兒身上會有什么后果,凝兒她凝兒不過是個身無半點武藝的弱女子啊!
腦中剎那間已是百轉(zhuǎn)千回,眾多的念頭交纏,耶律毓?fàn)q在掌心即將貼上凝兒時硬生生地將這一掌收了回來。
王兄,你舍得傷害凝兒,我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因為我愛凝兒,很愛,很愛!
噴出一口還泛著余溫的熱血后,耶律毓?fàn)q退后了十來步,他險些無法站立。面色蒼白,只不過片刻他全身的生氣便淡薄了數(shù)分。一把抹了自己唇角的血漬,他強(qiáng)撐著一抬頭,迎面見到的便是凝兒眼中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男奶叟c痛楚。
淚,自凝兒眼眶里泛濫而出,她哭不出聲,心卻是疼得真實,疼得分明。
“凝兒”耶律毓?fàn)q掩下自己的狼狽,身子搖晃不平地走到了她身邊。才伸出手想要撫上凝兒精致小巧的臉蛋,耶律飛鷹卻已是帶著凝兒飄到了他身外幾步遠(yuǎn)的地方。
口中嚶嚶,凝兒想要說些什么,怎奈穴位被封,她只能著急地用眼神表達(dá)自己的想法。
耶律毓?fàn)q試圖再上前,只一走動,他的全身卻猶如被萬針扎過一般地難受。無奈之下他站定在原地,才一開口,他的唇角卻更是掛上了幾縷血絲,“凝兒,我很好,別擔(dān)心,沒事。”
好?其實如何會好呢?那樣不管不顧的一掌,若是落到王兄身上,那么王兄少不得要受點傷。可他把掌收了回來,內(nèi)力反噬到他的體內(nèi),這樣的傷害他的身體如何吃得消?怕是有一段日子他的身子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了。
看出了凝兒小臉上的擔(dān)憂,耶律飛鷹一對鷹眸中更是風(fēng)雨肆略。小東西,你對靜王的關(guān)心真的太過了,這樣可不太好呢,畢竟不論怎么說,你還是本王的妾不是嗎?本王不喜歡看到你對別的男人那么在意,這樣會讓本王想要殺了你的。不,本王不會殺了你,本王只會想著要這男人面前占有你,讓他看看你究竟有多么地低賤**。
拽著凝兒的那只粗糲大掌越加用上了幾分氣力,耶律飛鷹驀然間凜笑一聲,旋即他便解開了凝兒的穴道。俯身,他在她耳邊低聲道了句:“小東西,去跟靜王道個別吧,麻煩了人家這么久,現(xiàn)在要走了,你怎么著也要客套一下不是嗎?不要跟我耍花樣,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