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精壯的胸膛,結實的腹肌,簡惜竟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愈加慌亂了:“你干嘛脫衣服?你快穿上!”
    靳司琛拉開左肩的衣服,指著肩頭對她道:“你看看這里,這是你昨晚留給我印記。”
    簡惜看向他的左肩,看到上面有深深的牙印,而且不止一處,那一瞬,她羞窘又深感不好意思,那些都是她咬出來的?
    她有那么殘暴?
    “還有這里,也是你的杰作。”他抬手給她看手腕上的牙印。
    簡惜的頭幾乎要埋到胸口去了,實在沒臉面對他,她怎么不知道自己還有亂咬人這種怪癖?
    她咬了咬唇,這種事怎么說都是女人吃虧多一點,可現在看來,反倒像她強了他那樣。
    “sorry,我也不知道自己會那樣。”她垂著眸子低聲道。
    “一句sorry就完事了?”男人輕笑。
    “那、那你想怎么樣?”簡惜抬頭直視他。
    男人的神情變得諱莫,似笑非笑的勾著唇弧,他沒回答她的話,而是拿起一早就準備好在桌上的藥遞給她。
    “先把藥吃了。”
    簡惜看向他掌心的那一粒藥丸,難道這是避孕藥?
    按照他的意思,他們昨晚發生了關系,那么這藥她不能不吃,再說她也不想發生什么意外的事,比如再懷上孩子。
    她沉默不言的接過了男人手中的藥,他接著把一杯水遞給她。
    她沒問他是什么藥就吞了,他神色平靜的看她吃藥,就好像昨晚發生的事不過是一場意外,他們都是成年人了,對于這種事應該能理性對待。
    只是她心里莫名有點不是滋味。
    “我昨晚喝的酒有問題?”她吃了藥后出聲,她昨晚沒吃其他東西,只喝了幾杯酒。
    “我讓易繁查過了,宴會當晚的食物和酒水都沒問題。”
    集團周年慶這么重大的宴會,食品的安全保證肯定要有,昨晚發現她被下藥后,他馬上讓易繁調查,結果是只有她喝了有問題的酒。
    簡惜聞言怔了怔,隨即皺眉:“這么說,我被下藥是有人故意陷害?”她又想起昨晚那個要強暴她的男人,她張口要問。
    靳司琛卻是知道她要問什么,直接告訴她:“那個男人我也查過了,的確是有人指使他對你行暴,不過他只是收錢辦事,他和指使人沒見過面。”意思是他們現在還沒查到那個指使人。
    簡惜卻是難以相信:“他沒見過指使他做事的人?這……這怎么可能?”
    “你不用懷疑易繁的辦事能力,沒人能在他面前不開口說實話,除非是……死人。”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淡然從容,可她卻感覺背脊有點發涼,她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易繁必定是審問過那個男人,而且是用非常手段,那種上不了臺面的小角色肯定受不了酷刑,很快招認。
    簡惜低頭,手抓緊了身前的被子,心事重重又滿心怒火,究竟是誰一而再的要害她?
    這次害她的人是不是和上一次綁架她的一樣?
    她總覺得自己時刻被人盯著,沒有一刻是安全的。
    她心里正惶惶不安,手上忽然一暖,男人寬厚的大掌倏然握住她的:“不要胡思亂想,先把衣服穿上,我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