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深入骨髓。</br>
而茶水的滾燙,伴隨著痛楚,傳遞到柳豐亨臉上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神經末梢。</br>
林向南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了只是一個影子飄過,那茶杯就已經砸到了柳豐亨的臉上。</br>
柳豐亨想過要躲,可是能躲過嗎?躲的意識只是閃了下,就感受到了刻骨銘心的痛。</br>
痛來得太快,幾乎讓柳豐亨都忘記了茶水的滾燙。</br>
林向南壓根就沒有停頓,抓著那已經破碎的茶杯,依舊一次次砸在柳豐亨的頭上、臉上。咔咔的聲音,伴隨著柳豐亨尖銳的痛苦聲,仿佛地獄特制的交響樂。</br>
“哐當!”茶杯四分五裂,碎片掉落在地。</br>
就在柳豐亨以為林向南打算放了他的時候,更酸爽的卻在后面。</br>
林向南右手麻利接過一塊茶杯碎片,順手就在柳豐亨臉上劃了一記。</br>
“啊!”柳豐亨剛才的痛還沒消化,頓時又感覺到另一種酸爽,生生出現在自己臉上。</br>
他又驚又怕又怒,可這時候除了痛苦的申吟,他竟然沒有反抗的心思。他可是實實在在見過林向南在崖邊的詭異,更何況林向南此時的眼神,如刀光般冷凜。</br>
“哼!”林向南冷哼一聲,手里的碎片更是舞得出神入化,讓柳豐亨慘叫連連。</br>
“完了,臉要廢了。”人到中年,本來就已經沒有什么顏值可講,而現在柳豐亨更是被劃得沒了脾氣。</br>
不知道劃了多少次,柳豐亨直接已經痛得沒知覺了,林向南才停了下來,一雙冷眸盯著柳豐亨的臉,似乎在欣賞自己的杰作。</br>
一滴滴,哦不,應該是一股股血,從柳豐亨的腦袋上、臉上呼呼往下流,可以說是血肉模糊。</br>
以林向南的速度,對付一個普通的柳豐亨,再輕松不過。短暫的時間,就足以讓柳豐亨承受一生難以忘記的絕世痛楚。</br>
夠了嗎?難道就結束了?終于要結束了!</br>
柳豐亨松了口氣,不過旋即他心里就涌起一股兇狠的戾氣。他是皇帝要保的人,林向南竟然敢在這里,就這么毆打他?這是不給皇帝面子!</br>
“你的眼神,似乎在說,不服?”林向南冷凜問道。</br>
柳豐亨一驚,剛想開口否認,林向南卻是剝奪了他的機會。</br>
“那就打到你服為止。”</br>
話音一落,林向南就揪起了柳豐亨,旋即隨后丟了出去。</br>
“砰!”</br>
柳豐亨的身體,重重砸在墻上,發出咚的一聲。</br>
而在門外貼著的鄒偉和年輕男子,此時只覺得心臟都跟著慢了一拍。</br>
他們倆雖然不敢阻攔林向南,但也不能就這么離開,一旦事情嚴重化了,他們也能及時處理。可里面的情況,卻超乎了他們所想象。</br>
“鄒局長,那家伙犯了什么事,讓林先生發這么大火?”年輕警察一臉懵比,問道。</br>
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讓林向南爆發到這種地步?</br>
“不該問的別問。”鄒偉眉頭微皺,看了一眼年輕警察,旋即又貼著耳朵關心起里面的狀況。</br>
年輕警察心里一緊,立刻閉嘴,也朝門貼近了一些。</br>
而此時,林向南又一次抓起了柳豐亨,一拳打在柳豐亨的肚子上,讓柳豐亨整個人,猶如蝦米一般,弓了起來。</br>
“剛才,都只不過是開胃菜。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你所作所為是多么愚蠢!”林向南冷笑起來,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線。</br>
柳豐亨下意識就想呼救,剛開口就被林向南的一拳塞來,崩落了幾顆門牙。他更是恨極了鄒偉和年輕警察,等他出去了,一定要狠狠收拾這兩個人。</br>
緊接著,那就是林向南的徹底爆發了。他一拳又一拳砸在柳豐亨臉上,幾乎沒有任何保留,也沒有任何忌憚。</br>
要知道林向南現在是什么修為,幾乎是人類的巔峰了。除了王爺和千機教主,沒有任何人敢說能穩贏他。就連溫古今,都已經不是林向南的對手,辛無命和道尊,如今也只能是略壓他一籌。</br>
這種毆打,幾乎讓柳豐亨有種一死了之的沖動。不是他不想活,而是太痛苦了。</br>
幸好林向南還有點理智,并沒有一口氣把柳豐亨弄死。每次快到柳豐亨無法承受的關鍵時刻,就會把柳豐亨救過來,然后進行下一輪毆打。</br>
整整十分鐘,整個房間傳出來的,都是林向南“砰砰砰砰”毆打柳豐亨的聲音。</br>
當然,里面伴隨著的,還有柳豐亨片刻不停嘶吼和痛苦的申吟聲。只是那種聲音到后面越來越弱,那是因為柳豐亨的嗓子,竟然喊啞了。</br>
而門外的鄒偉和年輕警察,臉上的震驚之色早特么麻木了。在他們眼里,林向南已經成了煞神,以后惹誰都不能惹這個祖宗。他們不擔心別的,就擔心林向南還沒玩夠,一不小心把柳豐亨玩死了,那就麻煩了。</br>
在華夏,人沒死,就好處理。一旦死了,這其中牽涉的那就多了。</br>
或許是打累了,林向南將柳豐亨仍在了椅子上,然后拉過另一張椅子,坐在了柳豐亨面前。</br>
“你……你到底要干……干什么?”柳豐亨嗚嗚說道,要不是林向南耳力夠好,壓根就聽不懂說的什么鳥玩意。</br>
這也怪不得柳豐亨,就算是柳元這個兒子在這,估計現在也認不出柳豐亨。</br>
整個頭部,不管是腦殼、額頭、鼻子還是嘴巴,就沒有一個地方完整的,甚至臉上的浮腫,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豬頭,而不是人頭。</br>
“抓周穎的人,是你派去的?”林向南突然問道。</br>
柳豐亨張了張嘴,卻痛得無法出聲。于是,他點了點頭。打都被打了,何必裝硬氣,去激怒眼前這個煞星?</br>
“那我再問你,余娟姐的消息,是你透露出去的么?”林向南繼續問道。</br>
柳豐亨下意識看了一眼林向南,卻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那雙冷眸,實在是太滲人了。</br>
“是我……也是我……”柳豐亨點頭道。</br>
“徐文羅和余娟姐是什么關系?”林向南的聲音更冷了幾分。</br>
“余娟是皇帝的女人,十幾年前就是皇帝的女人。這十幾年,皇帝一直在找她。”柳豐亨這一次說話利索了不少。</br>
說完,柳豐亨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林向南。</br>
林向南冷冷掃了一眼,語氣又沉了幾分,問道:“還有呢?就這些?我大老遠跑過來,還浪費了這么大的力氣揍你,就給我這么點消息?”</br>
“……”柳豐亨一臉錯愕,浪費力氣?剛才竟然是在浪費力氣,那你丫有本事別浪費啊。</br>
他心里苦逼的,明明被人揍了,還揍得這么凄慘,可是到頭來呢,對方竟然說這是在浪費力氣,有這么玩的么?</br>
林向南可不會去理解柳豐亨的郁悶,對于這種人來說,不是應該習慣了這種弱肉強食么?</br>
誰更有權有是有錢,誰就擁有碾壓誰的權力。當然秦家之于林家,之前柳豐亨之于年輕警察,現在林向南之于柳豐亨,不都是一個道理?</br>
強者存,弱者亡,亙古不變!</br>
“不知道,其他的,我都不知道。當年那件事,雖然不是秘密,真正知情者卻并不多。皇帝的消息,沒人敢打聽。而打聽過的,早就死了。”柳豐亨搖搖頭,道。</br>
這一搖頭,立刻就讓柳豐亨哼哼了起來,脖子一動就痛,簡直是折磨。</br>
“不知道?我要的不是這三個字。”林向南突然站了起來,嚇得柳豐亨馬上就不敢動了。</br>
“你饒了我吧,我是真不知道。”柳豐亨求饒了。</br>
別說他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不敢說啊,在他心里,林向南再可怕,也可怕不過皇帝。只有皇帝,才有生殺大權。而林向南,最多只是讓他痛苦多一點。到目前為止,他并不認為,林向南敢真正殺了他。</br>
“哼!”林向南認真審視著柳豐亨,瞳孔微縮。</br>
看到這表情,柳豐亨心都顫抖了,旋即就想往后縮。可他縮的速度再快,能快得過林向南?</br>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林向南冷笑了一聲,右手閃電般抓住柳豐亨,一把拖到了地上。</br>
“砰!”這一砸,又砸得門外的兩人一陣心顫。</br>
還沒等柳豐亨反應過來,林向南已經一巴掌拍了下來。</br>
“啪!”這一巴掌按下,直奔柳豐亨的額頭。</br>
只是環境,柳豐亨就覺得自己的意識都有點渙散,整個人變得迷迷糊糊了。</br>
“放心,你暫時還死不了,我可不會輕易讓你死掉。”林向南狠聲道。</br>
如果不是周穎當時在跟袁夢琪通電話,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跟著跳下了崖。此時此刻,周穎還能完好無損么?</br>
如果不是這個混蛋,余娟又怎么會丟下那一封信,不辭而別?自己還沒來得及跟余娟解釋,人竟然就已經走了。</br>
柳豐亨意識回歸一點,卻看到一雙大腳迅速放大,然后眼前一黑,腦袋嗡地一聲響,又是一陣天旋地轉。</br>
“啊!”巨大的痛苦,讓柳豐亨叫得極為尖銳。</br>
這輩子,他都沒受過這種苦,可他依舊抱著一個希望,那就是林向南不敢真正殺他,只要他能挺過去,就一定會有報仇的機會。他發現了余娟,在皇帝面前立功了。所謂君無戲言,皇帝說了要保他,就一定會保他。</br>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林向南也看出了柳豐亨的心態,冷笑道。</br>
“林向南,你今天這般辱我,一定會后悔的!皇帝一定會救我,然后狠狠收拾你!”柳豐亨知道,再怎么求饒也沒用的,還不如傲氣一回,放點狠話。</br>
“是么?你就這么確定,他一定能收拾我?”林向南一腳踩在柳豐亨臉上,腳尖狠狠轉動著,任憑一大灘血跡印在他的鞋子上,也絲毫不在乎。</br>
“哼!”柳豐亨還死死撐著。</br>
林向南看著地上的柳豐亨,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眼里露出一抹傲然。</br>
“你笑什么?”柳豐亨不解問道。</br>
“皇帝?那又如何?”(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