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打著接兒子回家的幌子光明正大蹭飯了。兩個小兔崽子,就知道跟著師父四處亂跑都不關(guān)心自家老爸死活!哼,生塊叉燒也比生你們好!雖說你們不是我生的。
醫(yī)院里從來不缺棄嬰,但是能狠得下心扔下一對雙胞胎的人可真是少找。在院長的默許下把兩個孩子抱回家,只等到了年齡去辦個手續(xù)上個戶口。兩個孩子,一人一個,哥哥隨他姓王,弟弟隨那人姓鄭。
只是孩子尚未養(yǎng)大,孩子的另一個爹就失了蹤。天意弄人吧!王少卿一邊感慨著,一邊西里呼嚕吃面喝湯。就知道康師傅紅燒牛肉面最好了,香噴噴熱乎乎,好吃又暖胃。不過,里面要是切點肉打倆蛋再放把青菜就更好了,最好,再淋點香油撒點香菜蔥花……
“你就吃這個?”流氓病號眼巴巴盯著王少卿手中的面碗。好餓,就算不給吃面,好歹也給口湯喝喝啊……
“有這個吃就不錯了!”王少卿也不看那流氓,轉(zhuǎn)個身,把碗里的湯喝了個一干二凈,然后打個嗝,雖說不飽,也差不多了。
流氓病號心疼了,也扛不住餓了,就想出門找食,但又怕出了門進不來,眼珠轉(zhuǎn)轉(zhuǎn)來了主意。
王少卿被撲倒的時候是沒有任何預兆的。只知道那個流氓突然撲了上來,也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的繩子,結(jié)結(jié)實實捆了四肢,又拿毛巾塞了嘴巴,然后把人扔在床上就揚長而去了。
混賬王八蛋,我要把你扒皮剔骨抽筋!王少卿又驚又怒,可惜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
流氓病號出門一趟,熟門熟路直奔菜市場。很快,大堆雞鴨魚肉蛋被搬回了家。
人質(zhì)被放開,直沖廚房操了一把菜刀過來。這下流氓不放心了。要知道,這人可是用刀高手啊!只好再次把人制服捆了起來。
炒雞丁,扣肉,西紅柿炒蛋,魚頭豆腐湯。三菜一湯上桌,王少卿老實了。都是他喜歡吃的,雖說是流氓做的,總比天天泡面好多了……
抄起筷子風卷殘云。吃飽喝足,有力氣了。再次走進廚房,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只平底鍋。
“鄭泰你個混賬王八蛋,你還知道回來?你不是裝不認識我嗎?怎么不繼續(xù)裝了!”一鍋底拍下去。
鄭泰開始繞著沙發(fā)轉(zhuǎn)圈。
“你還敢跑!我當你死在外面了你知不知道,你還敢去結(jié)婚?”兩鍋底掄過去。
鄭泰不敢跑了,抱著腦袋蹲在地板上。
“你結(jié)了婚還敢回來!你以為我不敢閹了你是不是?”平底鍋扔開,拳打腳踢。
鄭泰抱住王少卿的腿,一動不動挨打。
王少卿打累了,氣喘吁吁坐在地板上。果真是弱雞啊,這要換了程小老板或者他媳婦,恐怕這人就得掛急診了。
“小卿,我被綁架了,你都不來救我。”鄭泰跪在地板上,滿臉委屈。
“你也知道,我老爸有點歐洲血統(tǒng),據(jù)說還很高貴的。那一支后繼無人,這才找到我頭上,想拉我去當種馬。”鄭泰說,看王少卿表情不對又趕緊補充,“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背叛你!”
“我也想逃跑,可是第二天他們就把你的資料放到我面前了。太恐怖了,上面連你幾歲尿床都有。然后他們找了個女人跟我訂婚,相信我,我們只是做戲!那個女人有喜歡的人。后來他們怕我不好控制,就給我做了催眠。有兩年多我是真的不記得你的,我只知道我應(yīng)該有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那個人在等我回家。”
“直到那天結(jié)婚我才想起來。我們本來也是要結(jié)婚的啊!”鄭泰摸摸屁股口袋,掏出兩只戒指。
王少卿不說話。
“我當時不敢認你,只好裝不認識。我裝的很像吧,你也知道,我在這方面有天賦。然后用了三個月的時間計劃逃跑。真的,我絕對絕對沒有背叛你!”鄭泰舉起三根手指保證。
“他們怎么會放過你?”王少卿問。
“那個女人已經(jīng)懷孕了。她喜歡的人論起來還是我一本家哥哥,剛好那時找到了他以前捐獻的精子做成了受精卵,反正都是他們家的種,孩子生下來就沒我事了。”鄭泰說。
“然后呢?”王少卿。
“然后,等孩子生下來就可以離婚了。那個孩子需要一個合法的身份,我,我拒絕不了。”鄭泰不敢說下去了。
“這樣啊,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王少卿點點頭,伸手指指大門。
鄭泰傻眼了。明明都沒事了,明明都說清楚了,為什么還要趕他走呢?
“我不跟有婦之夫糾纏。現(xiàn)在你結(jié)婚了,我們也就分手了。如果你還想跟我在一起,就等離婚以后再來重新追求吧!”王少卿心情大好,“我也可以體會一下單身生活的樂趣了,也不錯。”
鄭泰這次外焦里嫩了。
被掃地出門,在樓下做了幾天望夫石,鄭泰死心了,只好重新租了房子找了工作自己吃自己。好虧啊!愛人就在不遠處,看得到摸不到。房子是兩個人一起買的,可惜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兒子,對了,兒子呢?
想到或許還有兩個兒子可以利用,鄭泰又重新抖擻了精神。
然后,第二天鼻青臉腫出現(xiàn)在了王少卿的上班必經(jīng)之路上。
那兩個小兔崽子,誰教出來的,也忒不懂事了!玩什么打仗啊!打仗就打仗了,干嘛老朝他臉上打啊!
再說那兩個小兔崽子。
見到眼前自稱鄭泰自稱是他們老爸的男人,兩個孩子對視一眼,笑了。
“你就是鄭泰爸爸啊,我知道,爸爸晚上做夢經(jīng)常喊你的名字。”王森說。
“爸爸,我是鄭苗苗,我們玩打仗游戲吧!”鄭苗苗笑得異常可愛。
鄭泰心神一蕩漾,答應(yīng)了。
然后父子三人就在秦離的院子里玩起了打仗游戲。
然后,鄭泰就變得鼻青臉腫了。
攔過王少卿,被人嘲笑一通。自己跑到門診開了藥,把一張臉涂得花花綠綠的,鄭泰不甘心,去找兒子打探消息。
“苗苗啊,你爸爸都是怎么喊我名字的啊?”鄭泰問。
“鄭泰你個混賬王八蛋,我要把你扒皮抽筋剔骨。”鄭苗苗說。
鄭泰無語。這兩個小兔崽子!
六個月以后,王少卿的門鈴被按響。
開門。
眼前是一只碩大的籃子,柳枝編成的,正是以前家里那只,里面滿滿的裝著新鮮蓮藕和排骨。
“親愛的,我回來了。”鄭泰從籃子后面冒出頭來。
作者有話要說:秦離(咂舌):兩個小混球,夠狠!
蘇白(擔憂):不要給他叫個救護車嗎?
秦離(不屑):不用。兩個小孩子有多大力氣!鄭苗苗力氣小,王森還行,看來讓他綁沙袋還是有用的。
程小滿(眨眼):那個叔叔好可憐……
王少卿(嗤笑):他活該!乖兒子們,做得好,來爸爸抱!
鄭泰(悲憤):是誰規(guī)定打仗不許躲的?我詛咒你!
程小滿(生氣):敢詛咒我爸爸,你是壞人!
番外,秦教授二三事
機電學院某教室。
偌大的教室,空空蕩蕩的,來的人寥寥無幾。理工科的大學語文課,和中文系的高數(shù)課一樣難以讓人接受。很多學生都一個觀點,能逃則逃,考試再想辦法。
原本的教師休了產(chǎn)假,今天該換新的老師了。
距離上課時間還早,幾個勤奮的女學生開始噼噼啪啪發(fā)短信打電話。
“班里來了一個帥哥哦,帥哥睡覺的姿勢簡直帥呆了!快來快來,帥哥拿著和我們一樣的課本,估計是來重修的。”
秦離為了寫一本書已經(jīng)連續(xù)熬了三四個通宵,天快亮的時候才睡下,結(jié)果沒多久就被老馬一個電話給叫了起來。
那廝,兒子生病住院,叫他過去代課。
秦離到教室的時候里面一個人都沒有,看看離上課時間還早,干脆坐在第一排支著頭睡了起來。
鈴聲響起。秦離被驚醒,換個姿勢繼續(xù)睡。
教室里前幾排坐得滿滿當當?shù)模猩急悔s到了后面,正是怒火中燒,老師居然沒來上課!班級里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
秦離被吵醒,四下看看,想起來了。
收拾收拾站起身,身后一片壓低的尖叫聲。
走上講臺,翻書。臺下一片噓聲。
秦教授掃了一眼臺下,嘴角那么一勾:“課本59頁。”
也不翻書,嘴一張就開始毀人不倦了。
臺下的男生振奮了。這人,是老師嗎?有這么講課的嗎?也,也太有個性了!一堂課,90分鐘,除去睡了20分鐘,秦教授是打著雞血講完的,下面學生是打著雞血聽完的。
下課鈴響。粉筆一扔,書一夾,走人。
“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這是臺下男生共同的感覺。
“啊啊啊,太帥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個人能把立領(lǐng)穿的這么帥啊!”這是所有聽課女生的感覺。
第二周的大學語文課。該教室爆滿。除了本班的全部到場,還有本班學生的朋友,朋友的朋友。
老馬走進教室,嚇一跳。人好多!不錯,這個班表現(xiàn)很好,平時分數(shù)可以多給點。老馬暗暗點頭。
老大一片噓聲。雖說馬教授教得也很好長得也能看,但是,這個班的學生,不管男生女生都覺得缺了一點東西。
本班專業(yè)課。
講完課,走人。摸摸書,好像厚了一些。要知道,秦某人講課從來都是脫稿的,拿書只是學校的要求擺個樣子而已。抖一抖,掉出幾個信封,香噴噴的。秦教授打個噴嚏,走了。
身后,碎了一地小女生的芳心。
“秦老師,下班后一起吃飯啊?”新來的女同事邀請。
“嗯?好啊!”秦某人欣然同意。
女同事煥然一新,化了淡妝,風采十足。
秦離皺著眉頭切牛排。這家牛排可不怎么好,太老了。而且這個女人香水太濃了,讓人老想打噴嚏,下次不能跟她一起吃飯了。對了,這人叫什么名字來著?
女同事淚流滿面。好不容易訂的情侶座啊,雖說沒好意思上蠟燭,但是,那塊牛排真的就那么好吃嗎?真的比我還有吸引力嗎?
結(jié)賬的時候,賬單是直接拿給秦離的。秦離看對面那女人呆呆的,以為她沒帶錢,就一起付了。
“一共128塊,每個人64,明天給我就好。”秦離說完,伸手打了一輛車走人了。
女同事咬牙切齒。去你的64塊,去你的牛排!我要是再跟你說話我跟你姓!
第二天上班,秦離就納悶了。那個欠我64塊錢的人呢,怎么還不來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