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云縣城。
城頭。
狂風呼嘯而下,伴隨著一顆顆巨石,與數之不盡的流矢。
墜落的巨石,化為無數塊碎片,如同的暗器一般飛濺向四周,擊穿了士兵厚厚的護甲。
哪怕是高舉著盾牌的士兵,也無法擋下這密集的攻擊。
敵樓上,縣尉平正武與荊魯二人,看著不斷倒地身亡的士兵,都露出凝重之色。
他們看向城外。
那黑壓壓的一個個軍陣。
足足有二十個。
每個軍陣都有一萬名精兵良將,氣勢滔天,大氣磅礴。
其中一個軍陣全都是投石手,上千架投石戰車排成一線,轟炸著連綿十幾里的城墻。
城墻上的建筑都被轟倒,磚石不斷的落下。
更有三萬多的鷹眼射手,烈焰飛射,射出鋪天蓋地的箭矢,全面覆蓋了城墻前后百米的范圍,沒有一處可以安全落腳的地方。
還有攻城戰車上的弩箭,同樣是不斷的射了出去。
多輪攻擊之下,縣城守軍死傷便超過數千人,這個數字很快就要達到上萬人了。
更可怕的是,城墻在連番轟炸之下,搖搖欲墜。
這還只是遠程攻擊的威力。
那幾百架如同洪荒巨獸的攻城戰車,正虎視眈眈,還沒有正式出動呢!
高聳堅固的城墻,本是官府軍最后也是最強的一道防線。
憑借著這城防,足以抵御十倍以上的敵人。
哪怕玩家聯軍派遣百萬大軍,也未必能夠攻破縣城。
可是,如今卻遭受到了秦淵大軍麾下的攻城器械的進攻。
一千架投石戰車爆發出恐怖的威力,宛若要將數十米的城墻給掀倒一般。
再這么下去,那不僅僅是守軍士兵傷亡慘重那么簡單,而是要面臨城墻徹底倒塌的危機了。
“以敵人攻城器械的威力,最多不超過兩個小時,此城墻必倒!”
縣尉平正武面露驚懼之色。“荊將軍可有什么辦法?”
誰也沒想到,一群靠打劫起家的山賊,竟然擁有如此之大規模的攻城重器。
哪怕是官府軍所擁有的攻城軍隊,在巔峰時候也不足對方的十分之一。
何況,如今只是投石戰車的攻擊,真正的攻城重器,白銀級的攻城戰車還沒有登場呢!
“辦法倒有,但基本沒用!”
荊魯苦笑一聲。
他是最早與清風寨打交道的。
當時在他看來,不過是一群稍微有點實力的山賊而已。
可是與秦淵的幾次交鋒中,他都吃了大虧。
那一刀斬殺平鐵,率領青龍御林在敵營中肆無忌憚的沖殺的秦淵,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直揮之不去。
已然成為他的噩夢!
“城墻一倒,我們最大的優勢便失去了,縣城淪陷是遲早的事。”
“想要打敗敵人,或許可以冒險率軍主動出擊,殺破敵軍陣營,將那些攻城器械給毀了,或許獲得得到一線生機。”
荊魯看向那一架架攻城巨獸,搖頭道。
“這怎么可能!”
平正武看著攻城巨獸前,那一排排強盾甲士與黑盾甲士,防御強度不亞于城墻。
哪怕他率領最精銳的騎兵,也無法沖破對方的防線。
更何況,外面可是二十萬的精銳,最低都是進階兵種,最強的史詩級青龍御林。
這時候殺出去,無疑是在找死。
“那就沒辦法了!”
“或許........”
荊魯苦笑道。
“不行,我們堂堂大漢官軍,怎么可能向一伙山賊投降!”
平正武咬牙切齒道。“就算是拼死戰場,我也不會投降的!”
荊魯沉默不語,這并不是你可以決定的。
其實,投靠秦淵是唯一的生機。
現在官府一方可謂是腹背受敵。
前有清風寨,后有玩家聯軍,遠有公孫瓚大軍。
不論是哪一方,都想置他們于死地。
別的不說,一旦他們敗于玩家聯軍與公孫瓚之手,必死無疑,最少都是抄家滅族的下場。
而清風寨,雖是山賊出身,但口碑不錯,哪怕是攻下城墻之下,也從來沒出現過屠城,或者濫殺無辜的事情。
對于城池里的世家豪強,并沒有大開殺戒。
像玩家聯軍攻破城池之后,不管是平民百姓或者是世家豪強,下場都非常的凄慘。
“嗯?”
“怎么停了?”
平正武皺眉道。
戰場突然安靜了下來,天空不再有流矢飛來,讓人感覺到有些不習慣。
唰!
突然,一支長箭破空而來,將敵樓轟倒。
箭矢之上,還掛著一封信件。
“欺人太甚!”
平正武打開一看,面色露出凝重,羞辱,憤怒之色。
他正準備撕毀信件,卻是被一旁的荊魯攔住了!
這信件中的內容,自然不用多說,必然是來自于清風寨的勸降書。
剛才清風寨的一輪進攻,不過是給他們一次下馬威。
送來的勸降書,也是給他們最后的一個機會。
若是官府再不投降,那不一次攻擊,清風寨絕對不會有任何的保留。
以目前的實力來看,必然是官府一方城倒人亡。
“縣尉大人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家族考慮一二!”毣趣閱
“此事,我看還是交由縣令大人抉擇吧!”
荊魯伸手按著平正武的肩膀,說道。
四周的將領也是圍了過來,盯著平正武。
說實話。
他們經歷了十多天戰爭,官府軍接連戰敗,士氣已經跌落到了低谷。
實力更是一路下降,從幾十萬大軍,到最后這十幾萬人,無數戰友倒在他們的面前。
誰都知道,繼續戰斗下去是什么下場。
他們抵抗得越頑強,城破之后下場就有多慘。
“哼!”
平正武環顧著眾人,冷哼一聲,將手中信件扔給身邊的親衛。“將此信交給縣令!”
........
“希望你們識趣一點!”
秦淵眺望著城頭,喃喃道。
隨后轉頭看向遠方。
那邊煙塵滾滾,無數人頭涌現。
正是玩家聯軍的軍隊。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是無法瞞過玩家的。
玩家聯軍并沒有靠得太近,與秦淵的軍隊保持著數里的距離。
但他們的到來,依舊是讓秦淵十分不滿。
他不敢保證,在他大舉進攻縣城的時候,這些玩家會不會對他動手。
至于所謂的聯盟抗敵,也根本是個笑話。
秦淵可信不過他們。
在他看來,除了自己人之外,就只有敵人。
特別是玩家這一群體,極為不穩定,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隨時都可能叛變,比敵人更加的可怕。
至于官府也是一樣。
哪怕公孫瓚大軍即將到來,他也必須要處理掉平云縣官府軍。
這樣一來,他才可以全心全力的對付公孫瓚的軍隊。
畢竟這十幾萬官府軍的威脅還是不小的。
還有,這座縣城是整個平云縣的核心,地理位置極為重要,必然要將之牢牢掌控在手里。
“最后的機會我已經給了,只要官府愿意臣服,我便不再攻城!”
秦淵收回目光,看向天下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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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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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