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番外之郭少聰
郭少聰?shù)谝淮我姷叫で彩窃谧约撼Hサ哪情g修車鋪里,那時郭少聰還年輕,喜歡玩玩改裝車什么的,跟老板關(guān)系也要好,底下的員工基本都能叫得上名字。
肖遣是新來的,跟他一起站在旁邊說話的小子叫陸銳,也是才來不久的。
郭少聰很大方,每次過來都會給幾個年輕人散煙,那幾個人就圍著他郭哥、郭哥的叫。肖遣是個挺靈性的,聽到別人都在叫郭哥,他也就跟著叫,郭少聰問他車子的事情時,他也回答得特別仔細(xì)。
那段時間,郭少聰在折騰他一輛新車,花了很多時間和精力,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泡在修車鋪里,時不時還要自己動一下手。
有一天中午,郭少聰坐在旁邊小凳子上翻看說明書,有人在背后輕輕捅了他一下,郭少聰回頭看到是肖遣。
肖遣手里拿了盒盒飯遞給他,“郭哥,先吃飯吧。”
郭少聰這才注意到已經(jīng)過了吃飯的時間了,他笑著問了一聲:“你請我的啊?”
肖遣說:“是啊,”隨即又有些不好意思,“這附近盒飯都不怎么樣……”
郭少聰接了過來,說了一句:“謝謝了。”
那之后,郭少聰和肖遣、陸銳這兩個年輕人走得近了一些。
郭少聰發(fā)現(xiàn)肖遣這小子長得挺好的,就是每天穿著工作服,一身的機(jī)油看起來臟兮兮的,如果打扮好了,大概也是個小帥哥。
有時候晚上下了班,郭少聰會請肖遣和陸銳一起出去吃宵夜,吃完了如果還有精神,他們還會去電玩城打一會兒游戲,都是郭少聰出錢請客。
那是一段很開心的日子,對每個人來說都是,郭少聰只需要花些錢請肖遣他們吃飯,抽好煙喝好酒,他們就會掏心掏肺地跟著郭少聰,當(dāng)他是親哥似的。而郭少聰不缺錢,他愿意對他們好,換來兩個死心塌地跟著自己的小兄弟。
后來肖遣和陸銳有一次跟人打架,鬧得挺厲害,把人打進(jìn)醫(yī)院了,自己也給關(guān)進(jìn)了看守所。結(jié)果是郭少聰找到了被他們打傷的人,給陪了一筆不少的錢,才和解把人給放了。
肖遣和陸銳出來,兩個人工作也丟了,又欠著郭少聰一大筆錢,心里都不好過。
郭少聰把兩個人請去吃飯,告訴他們放輕松一點(diǎn),既然都出來了,就先好好玩幾天,玩夠了之后,就跟著他混。
其實(shí)那時候郭少聰就能感覺出來,肖遣看他的眼神情緒有些復(fù)雜,濕漉漉的跟只小狗似的,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肖遣的頭。
其實(shí)郭少聰并不比肖遣陸銳他們大多少,不過或許是生長環(huán)境不同,使得肖遣和陸銳看起來像是個兩個小混混,而他已經(jīng)是個大混混了。
郭少聰后來了解過肖遣家里的情況,他父親外遇,在他年紀(jì)挺小的時候就離婚了,肖遣一直跟著母親。
這種單親家庭成長的孩子,或許是極端缺乏父愛,所以對于看起來比他們更成熟的郭少聰,不知不覺就產(chǎn)生了依賴感,對他來說,沒有比郭少聰對他更好的人了。
肖遣和陸銳跟著郭少聰混之后,郭少聰?shù)纳饴龃罅恕K还芎诘陌椎模灰悄苜嶅X的生意都在做,而且發(fā)展勢頭越來越好。過了一段時間,郭少聰就讓肖遣去幫他看場子了。
就是在那個地方,郭少聰發(fā)現(xiàn)肖遣原來也是喜歡男人的。
郭少聰從小就喜歡男人,他向來沒覺得有什么可隱瞞的,但是也不至于大肆宣揚(yáng),他手下的人跟著他久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當(dāng)時他在包間里摟著一個小男生玩的時候,肖遣突然推門進(jìn)來,那瞬間,郭少聰看到肖遣一臉的驚訝。
郭少聰覺得肖遣的大驚小怪挺有意思的,因?yàn)樗窒缕渌思词乖袤@訝,也不會表現(xiàn)在臉上,而肖遣平時挺穩(wěn)重一個人,怎么會為了這么一件小事露出如此沒有遮掩的表情。
后來郭少聰才知道,肖遣也喜歡男人。
第一次被郭少聰看到自己和一個小男孩鬼混,肖遣還會覺得不好意思,可是久而久之,他好像也無所謂了。
隨著時間過去,肖遣從起初認(rèn)識郭少聰時的毛頭小子,逐漸變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他看著郭少聰時,眼里那種崇拜向往的情緒逐漸少了,或許只是因?yàn)樗麑W(xué)會了掩飾,而只會偶爾透漏出別的復(fù)雜的情緒。
郭少聰并不是沒有察覺,只是肖遣的情緒總是一閃而逝,很難捕捉得到。郭少聰于是也就當(dāng)做自己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
有時候喝了酒,再離譜的玩法也試過。
郭少聰就親眼見過肖遣和別的人做,那時候有個男孩子埋頭在他腿/間,他卻漫不經(jīng)心看著肖遣那邊。他的注意力其實(shí)是放在肖遣的身上,覺得肖遣人長得好,身材也好,屁股又翹又結(jié)實(shí),大概做起來會很爽。
不過郭少聰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不介意和肖遣玩玩,但是肖遣明顯不是只想跟他玩而已。如果兩個人搞出些別的,就避免不了有一天會為了感情的事情翻臉。肖遣不是他兄弟倒也罷了,可是肖遣是他兄弟,他就不會這么做。
兩個人身邊的人都是走馬燈一樣換,郭少聰沒有認(rèn)真過,肖遣似乎也從來不動真感情。
有一段時間,郭少聰認(rèn)識了一個大學(xué)生,是彈鋼琴的,模樣長得好,人也單純。郭少聰對他很感興趣,甚至有幾次兄弟聚會都把人帶來了,還花大價錢去國外給人搬了一臺鋼琴回來。
陸銳那時候偷偷對肖遣說:“郭少這回像是來真的了。”
肖遣看了那大學(xué)生一眼,什么都沒說。
就這么熱乎著膩了小半年,郭少聰有事出去了小半個月,提前回來了當(dāng)天就去酒吧找肖遣。結(jié)果在他們慣常待著的包間外面,見到了一臉緊張的蔡馮陽。這小子是一直跟著肖遣的,當(dāng)時郭少聰看他眼神就不對,當(dāng)即伸手去拉包間門。
蔡馮陽伸了下手,畢竟沒敢攔著。
結(jié)果郭少聰打開門,便見到在里面廝混的肖遣和大學(xué)生。
當(dāng)時那大學(xué)生便愣住了,一下子推開了肖遣站起來,肖遣卻是滿臉無所謂的表情,掏出一根煙來點(diǎn)上,看著郭少聰,眼神里有些挑釁。
郭少聰并沒有生氣,真心的,他就是覺得有些好笑,伸手指了指肖遣,一句話不說轉(zhuǎn)身離開了。
后來那個大學(xué)生來找郭少聰,郭少聰沒有再見他。過了兩天,肖遣來見他。這事壓不下去,在這些兄弟們中間都傳開了,大家都覺得郭少聰不辦了肖遣,就不是個男人。
所以肖遣來時,郭少聰身邊跟著的人問他:“見嗎?”
郭少聰卻說道:“見啊,為什么不見。”
肖遣進(jìn)去郭少聰辦公室,其他人都退出來關(guān)上了房門。
郭少聰往椅背上一靠,修長的雙腿搭在辦公桌上,從煙盒里掏出一只煙來叼在嘴邊,問道:“來干嘛了?”
肖遣沒說話,湊近了要給郭少聰點(diǎn)煙。
郭少聰轉(zhuǎn)開頭去,不讓他點(diǎn)火。
肖遣收回手,微微退后靠在辦公桌邊上。
郭少聰看他挺翹的臀抵在桌邊上,垂了垂視線,說道:“怎么不說話?”
肖遣玩弄著打火機(jī),沉默半晌之后,說道:“你想聽什么?”
郭少聰給氣笑了,“你覺得呢?聽你給我跪下來認(rèn)錯?你就那么缺男人?”
肖遣輕輕笑了一聲,笑聲有些冷,“我做錯什么了?你玩玩而已,我也玩玩而已。”
郭少聰斂了笑容,“我的男人你也可以隨便玩是不是?”
肖遣沒有說話,目光直直看向郭少聰辦公室窗戶外面。
郭少聰把嘴里的煙拿出來丟在了桌子上,站了起來,“你是不是覺得你是我兄弟,就可以玩我老婆了?”
肖遣說道:“他又不——”
“你別說他不是我老婆,”郭少聰冷聲道,“在我跟他沒有分開之前,他就有可能成為我的老婆!你覺得他睡他可以白睡?”
肖遣轉(zhuǎn)開臉。
郭少聰伸手捏著他的臉讓他轉(zhuǎn)過來,“肖遣你聽著,我不需要會睡我老婆的兄弟,如果你覺得你改不了,那你就給我滾!”
肖遣瞬間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郭少聰當(dāng)然并不是要肖遣滾,其實(shí)那個大學(xué)生,肖遣真要想睡,跟他說一聲也不是不可以。他只是要讓肖遣明白,他只能要自己給他的,不能夠太貪心。
那些郭少聰不愿意給的,肖遣就一輩子也不要妄想。
郭少聰坐了下來,伸手拿回桌上的煙,對肖遣說:“還愣著干什么?”
肖遣連忙拿打火機(jī)幫他點(diǎn)煙。
郭少聰緩緩吸了一口煙,放輕了語氣對肖遣說道:“真要喜歡的話,就去吧,我以后不干涉你們。”
肖遣卻說道:“不用了。”
郭少聰垂下目光,他心里知道肖遣為什么這么做,也知道肖遣并不是真喜歡那個大學(xué)生,他一口一口抽著煙,最后說道:“隨你的便。”
郭少聰沒有辦肖遣,大家都很驚訝,越發(fā)覺得肖遣在郭少聰那里的分量重了。
然而挺長一段時間,肖遣面對郭少聰?shù)膽B(tài)度都有些微妙,陸銳還以為他是覺得對不起郭少聰,有些不好意思見到他。
后來有一次,在酒吧里郭少聰多看了一個男人兩眼,肖遣隨即就站起來,去請那個男人喝了一杯酒,然后給他指了指郭少聰?shù)姆较颉?br/>
那個男人對著郭少聰笑著舉了舉酒杯。
郭少聰于是也笑,卻注意到肖遣微微轉(zhuǎn)開頭,臉上本來的笑容很快消失了一下,轉(zhuǎn)回頭時又出現(xiàn)在臉上。
那天晚上,郭少聰把那個男人帶回去過夜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b露efish、小小山、風(fēng)月無邊、寂寞如雪的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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