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叩見皇上,皇后娘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南戚苓就在旁邊,身子一直在發(fā)抖,在聽見商琮文的聲音后不那么怕了。
而對比南戚苓的恐懼,害怕,商琮文一身正氣。
未有半點害怕,恐懼。
只有對皇帝的敬畏。
皇帝聽著商琮文的聲音,大聲且洪亮,讓這大殿里沉凝的氣氛被打破。
皇帝心中的怒火也在這一刻被全部壓下。
“平身。”
“謝皇上!”
商琮文站起來,看著皇帝,直截了當(dāng),“皇上,臣有罪!”
皇帝聽他這直接的話,眼神深不可測,“噢?”
商琮文說:“內(nèi)人未教導(dǎo)好玉兒,裳兒,以致她們犯下彌天大罪,請皇上降罪!”
商琮文說完,跪在地上。
而跪在旁邊的南戚苓聽見商琮文這話頓時睜大眼。
老爺說什么?
她未教導(dǎo)好玉兒,裳兒?
老爺在說什么?
南戚苓這一刻忘記恐懼了,她看著商琮文,一臉不敢相信。
而皇帝看著商琮文,銳眼瞇了起來。
坐在皇帝旁邊的皇后卻是稍稍松了口氣。
她很怕商琮文會似南戚苓一樣,說一些不經(jīng)腦子的話。
但現(xiàn)下看來,商琮文腦子非常清醒。
“商卿家說大夫人未教導(dǎo)好三小姐五小姐,此話怎講?”
皇帝似不知曉今夜之事的來龍去脈,如平常一般問話的問著商琮文。
商琮文依舊半點停頓,半點躲避都未有,皇帝一問完便說:“今夜到湖心亭賞燈,猜燈謎,祈福,一到湖心亭,玉兒便拉著裳兒說要去別的地方看燈,很快內(nèi)人也跟著去了,從那時開始,三人便在一起。”
“而玥兒一人在另一邊賞燈,期間除了去如廁,一直在湖心亭。可隨后未有多久,裳兒不見了,然后玉兒也不見了,只剩下臣的內(nèi)人在湖心亭。”
“雖說今夜是月夕,可以不用那般拘謹,但今日男子眾多,作為大夫人,她應(yīng)該看好裳兒和玉兒,但她并未看好,甚至裳兒玉兒消失甚久才出聲。”
“臣,不知今夜之事是如何,但臣知曉,大夫人如若把裳兒和玉兒看好便不會有后面之事,所以今夜之事乃大夫人與臣之過,還請皇上降罪!”
商琮文說完,頭重重磕在地上。
他這一番話說的這才叫一個實誠。
皇后聽完,滿意了。
果真,臣子就是和婦人不一樣。
皇帝怒火也未再蔓延。
因為商琮文說的句句屬實。
可南戚苓不這么覺得了。
她聽完商琮文的話只覺晴天霹靂。
老爺怎能這般!
他知不知道他這般說,她們二人都得完蛋!
他到底知不知道!
皇帝看向南戚苓,那一副震驚之色顯然是不愿意承認自己的罪。
皇帝說:“孤看大夫人似不覺得這是自己的錯。”
商琮文心里一凜,不等南戚苓說便說:“皇上,大夫人早已失德,之前在府里時臣便打算休妻,可想及未出嫁的兩個女兒,臣便未這般做。”
“未曾想,臣未這般做竟然就在今日釀此大禍,臣已下定決心,今日事一了便休妻!”
當(dāng)真是無法無天了!
他若再不休妻,他尚書府真的要完蛋!
南戚苓聽見商琮文嘴里的休妻二字,再也控制不住大吼,“商琮文,你說什么!”
聽見這一聲,皇后臉色沉了。
皇帝面色也冷了。
帝臨最尊貴的人就坐在面前,她還這般放肆,當(dāng)真是肆意妄為慣了。
而站在皇帝身后的林公公當(dāng)即走出來,“放肆!皇上面前豈容爾等喧嘩!”
林公公這氣勢可是實打?qū)嵉摹?br/>
南戚苓頓時被嚇的一抖,全身的氣勢懨了下去。
但很快,南戚苓哭著說:“皇上,老爺他這是胡說,都是他胡說,他是為了……”
不等南戚苓說完,商琮文便打斷她,“我胡說?我胡說什么?”
“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不知曉?之前在府里你為了讓玥兒死,你借小夫人之手給玥兒下毒,查出來后我并未休你,只是關(guān)你禁閉,此事可有假?”
“那是……”
“今日我商琮文可以當(dāng)著皇上皇后的面說未有半句虛言,如有一個字是假,我商琮文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呢,大夫人,你敢嗎?”
商琮文看著南戚苓,眼里都是銳利。
南戚苓被商琮文這眼神嚇到了。
不敢說話了。
她不敢起誓。
因為今夜她說的話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看到這,皇帝皇后心里都有數(shù)了。
皇后出聲,“大夫人,到時候了,本宮勸你還是老實交代的好。”
因為南戚苓,皇上對她的儒兒現(xiàn)下已然失望了,這口氣她怎么咽都咽不下!
南戚苓聽見這一句,搖頭。
不。
她不要承認。
不要承認那些事。
她如若承認了,那真的就是死一萬次都不夠了!
南戚苓頓時睜大眼,看著皇帝,眼里是一種瘋子般的執(zhí)拗和瘋狂。
“皇上,都是商涼玥!”
“一切都是商涼玥做的,都是……”
“南戚苓,你怎的這么狠毒!”
商琮文一下打斷南戚苓,全身怒的發(fā)抖。
她竟然想把一切都推到玥兒身上,她真的瘋了!
瘋的徹底!
聽商琮文說自己狠毒,南戚苓一下站了起來,完全不顧皇帝和皇后了。
她指著商琮文,大聲說:“我哪里狠毒了?是商涼玥!”
“一切都是因為她!”
“今夜之事一切都是好好的,肯定是她做了手腳!”
“如若不是她做了手腳,怎會變成這樣?都怪她,都怪商涼玥那個賤人!”
皇后臉色難看。
怒吼,沒有禮儀,張口就是賤人。
這大夫人當(dāng)真是潑婦一般。
這樣的潑婦又怎能把商云裳,商憐玉教好?
看來商琮文的話是半點未錯。
而皇帝聽見南戚苓的話已然知曉今夜之事到底如何。
盡管他早已猜到。
但親耳聽南戚苓說出來,還是不同。
商琮文聽見南戚苓的話并未如往常一般直接對南戚苓一巴掌過去,而是頭磕在地上,“皇上,臣內(nèi)人犯此大錯,連累太子,請皇上降罪。”
聲音里已然是無力。
對自己娶了這么個女人而無力。
南戚苓聽見商琮文這無比安靜的話,看著商琮文頭磕在地上,她一下似被一盆冷水澆下,冷靜了。
她剛剛……說了什么?
皇帝看著南戚苓已然恢復(fù)的神色,說。
【作者題外話】: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