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殿下也就莫騙本將軍了。”
“你們黎洲只有十四萬的兵力,剛剛在黎洲城外的一切,不過是覃王殿下與晉王殿下的把戲罷了。”
“本將軍竟著了晉王殿下和覃王殿下的道,著實讓人惱怒。”
“不過……”
遼源將軍拖長語調(diào),看向帝久晉身后的兵士。
密密麻麻,但因著下雨,看不到具體的數(shù)目。
但看不到也能猜到。
十幾萬就是十幾萬。
黎洲不可能憑空多出十幾萬大軍來。
甚至更多。
遼源將軍笑了起來,繼續(xù)說:“不過還真得多虧了晉王殿下和覃王殿下的把戲,這才讓我們遼源有機會把你們黎洲兵力給一舉解決。”
“還真是可喜可賀啊!”
“呵!”
“你們遼源解決我帝臨?還真是癡人說夢!”
到此時,帝久晉都半點懼意未有。
并且,他面上未有一點慌亂。
完全如之前,自信極了!
這樣的帝久晉讓遼源將軍面上的笑未有了。
“看來晉王殿下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本王看爾等野蠻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完,帝久晉舉起劍,“給本王沖!把遼源人趕出我黎洲!”
看見帝久晉這般,遼源將軍勒緊韁繩。
老實說,這般的無畏,無懼,真的能讓人懷疑人生。
帝久晉騎馬而來,穿過層層雨幕,而他身后的兵士亦如他一般,勇往直前。
這十幾萬兵士,生生被帝久晉帶出了二十萬,三十萬,甚至更多兵士的感覺來。
遼源將軍身后的遼源兵士看見朝他們沖來的帝久晉和帝臨兵士,一個個下意識后退。
他們該相信將軍的,但現(xiàn)下,他們?nèi)滩蛔〉南嘈诺劬脮x。
相信他們帝臨有后招。
南明山暗處。
一身灰袍,披著灰色披風(fēng)的斯見看著前方?jīng)_出雨幕的人,眼中動了下。
帝久晉這般,不是送死,便是黎洲有后招。
從他得到的消息看,黎洲沒有后招。
但黎洲有戰(zhàn)神。
后招便必定有。
尤其現(xiàn)下帝久晉這般無畏無懼,戰(zhàn)神是不會讓他來送死的。
所以,今日……
轟隆——!
南明山震動,斯見身子搖晃。
站在他身后的侍衛(wèi)立時扶住他,“王子!”
斯見看著身后的南明山,腳下的地面在震動,這震動不是無數(shù)兵士來的腳步聲,而是有什么東西滾動的聲音。
斯見眼中極快劃過什么,他眼眸盡是灰暗,“退兵。”
“是!”
侍衛(wèi)立時去到遼源將軍身旁,而帝久晉大喊,“撤!”
轉(zhuǎn)身勒住韁繩,飛快往來時的地方跑。
速度那叫一個快,半點猶豫都未有。
帝臨兵士愣了瞬,趕忙跟上帝久晉。
倒是遼源將軍和遼源兵士看見前方跑走的帝久晉和帝臨兵士,反應(yīng)不過來。
不過,在斯見的侍衛(wèi)對遼源將軍說‘退兵’二字后,遼源將軍大喊,“退兵!”
看著那跑走的帝久晉,遼源將軍咬牙勒緊韁繩,馬鞭飛快打在馬兒身上。
真的是中計了!
雙方人馬都往來時的地方跑,速度極快。
因為那轟隆聲大了,南明山開始傾斜。
只聽噼啪——!
一道閃電在天邊閃過,照亮了天,亦照亮了傾斜的南明山。
它就如一顆巨大的樹,被人從根部砍斷,整片山轟隆隆的倒下。
黎洲震動,兵士搖晃,馬兒更是發(fā)瘋了的跑。
幾息后,南明山安靜。
那易守難攻的山下平地,全部被倒下的南明山填滿。
帝久晉勒住韁繩,讓馬兒停下。
奈何馬兒跑的急了,這突然的停下讓馬兒整個身子揚起來,帝久晉的身子亦跟著揚起。
他手捏住將神,雙腿夾緊馬腹。
很快,馬兒平穩(wěn)站在地上,他亦穩(wěn)穩(wěn)坐在馬背上。
帝久晉拉過韁繩,馬兒轉(zhuǎn)身,他看向前方的南明山。
高高的山脈倒了,但恰恰是它的倒,成了阻隔遼源與帝臨的存在。
它,把遼源驅(qū)趕在了南明山外。
帝久晉揚唇,劍眉斜飛,眼中盡是光芒。
計中計。
就看你認(rèn)不認(rèn)真了。
認(rèn)真,你就贏了。
哈哈……
斯見站在倒塌下的南明山前,看著眼前幾息間橫亙出的‘城墻’,嘴角彎起無聲的淺弧。
戰(zhàn)神。
不愧是帝臨戰(zhàn)神。
斯見眼中,灰暗密布。
帝久覃帶著人來到齊久晉身前,他看著前方突然生出的城墻,眼中在震動。
不愧是皇叔的人。
即便皇叔不在此,他要他們做的,不可能都可能。
帝久晉,“大哥,好計謀!”
帝久晉看著這生生多出來的城墻,哈哈大笑,暢快不已。
今晨他們商議如何應(yīng)對后面的戰(zhàn)事,尤其是遼源的進攻,他們商討了許久。
想出一個法子。
便是用障眼法把遼源人趕至南明山,然后把南明山推倒。
只有這樣,才能把遼源人趕出去。
當(dāng)然,要一下子便把遼源人趕出黎洲不可能。
但只要把他們趕至南明山,那也是勝了一半。
可是,要如何用十四萬兵力把遼源人趕至南明山,又如何讓遼源人相信他們有眾多兵力。
又如何把南明山推倒。
這幾個問題難倒了他們。
因為這完全不可能。
他想了許久都想不出來有什么法子可以解決這幾個重中之重的問題。
大哥亦想不出。
但后面,大哥突然說,他可能有辦法。
他想問是何辦法,大哥讓他去布兵便可,他來想辦法。
他相信大哥。
未多問。
果真,戰(zhàn)事起,不可能解決的問題,解決了。
即便他仍舊不知曉大哥是如何做到的。
帝久覃眼中如帝久晉一般有光,而這光里,盡是敬佩。
他和帝久晉想出一個逼遼源離開黎洲的辦法,但這個辦法及危險。
可以說,兵行險招。
他們極可能失敗。
但如今,失敗亦未有辦法。
他們必須那般做。
只有那般做,他們才有贏的可能。
但,要兵行險招,還要解決幾個極大的問題。
那幾個問題他解決不了,帝久晉解決不了。
唯有皇叔的人。
戰(zhàn)神,神。
常人做不到的事,神能做到。
他們做不到的事,皇叔能做到。
果真,他與暗衛(wèi)說,暗衛(wèi)做到了。
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曉他們是如何做到。
【作者題外話】: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