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身子一瞬僵住,眼睛嗖的看向洞外。
下一刻,它身子一動,商涼玥只覺眼前一花,小東西未有身影了。
而蹲在商涼玥旁邊默默吃魚的萬紫千紅此時亦看著前方,蛇身立了起來。
不過,僅一息,它便趴了回去,繼續(xù)吃它的魚。
而商涼玥拿著手里的魚,慢條斯理的吃著。
邊吃她邊說:“不要弄出大動靜了。”
頓時,外面?zhèn)鱽磉鞯囊宦暎缓蟆?br/>
砰!
地面震動,有什么東西轟然倒塌。
商涼玥聽著這聲音,嘴角勾了起來。
秒殺。
不愧是白白。
“喵~”
一白影跑進(jìn)來,嗖的一下,落在她面前。
“解決了?”
商涼玥低頭看小東西。
小東西仰頭看著她,嘴里還咬著一條魚骨頭。
不同的是,這魚骨頭染了血。
商涼玥看著那血,皺眉,“出血了?”
“喵~”
小東西眼睛睜大,歪頭,眼里是不解。
不能出血嗎?
可是,不出血怎么弄死它呢?
商涼玥看小東西這模樣,無奈。
她放下手里的魚,起身出去。
看見商涼玥出去,小東西立馬把嘴里的魚骨頭丟火堆里,飛快跟了上去。
萬紫千紅看著走出去的一人一貓,低頭,繼續(xù)吃它的魚。
山洞外,一成年豹子倒在地上,脖子上的血無聲流出來,很快侵染地上的泥土。
血腥味漫開。
商涼玥聞著這濃烈的腥甜,看向站在她旁邊的小東西。
小東西在看著地上的成年豹,眼睛發(fā)亮,尾巴歡快的搖,
顯然,對于自己這么一小只,能干掉這么一大只,它無比得意。
感覺到商涼玥的視線,小東西看向商涼玥,叫,“喵~”
主子,我是不是很厲害?是不是?是不是?
商涼玥看著小東西這模樣,扶額。
“干掉這么一大只,你很厲害,但這么大一只,咱們怎么處理?”
啊?
處理?
這還需要處理?
小東西迷惑了。
商涼玥知曉,指望小東西能懂她的意思是指望不上了。
她得靠自己。
很快,商涼玥拿過長劍,三下五除二,把這極大的一頭成年豹給處理了。
當(dāng)然,這處理不是簡單的把成年豹給埋了,而是把它給殺了,肉一塊塊的用木頭叉起,拿進(jìn)了山洞。
她要在這里呆幾日。
這幾日可能是三五日,可能是七八日,但也可能更久。
看情況。
而在這段時日里,這成年豹便當(dāng)作是她的食物。
小東西看著商涼玥忙活,它也很想幫商涼玥,但它身子太小了。
它殺這成年豹可以,但它想把成年豹的一塊肉咬起來著實艱難。
不過,小東西不放棄,它咬著成年豹的一塊肉,企圖把它咬起來,與商涼玥一起送進(jìn)去。
但它的牙齒都咬酸了,也未撼動這塊肉分毫。
小東西著急了,“喵~”
看向往里面走的商涼玥。
它怎么咬不動,它好難受。
商涼玥聽見它的聲音,聽出它聲音里的著急。
她知曉它想幫她,但它幫不了她。
它就為此事急。
“不要動,乖乖在那守著,不要讓別的動物靠近,也不要殺它們。”
它再殺它們,她今夜甭想歇著了。
聽見她這話,小東西眼睛一亮,立時轉(zhuǎn)身,看向前方暗處。
殺豹子這般大的動靜,血味彌漫,又是在夜晚,定然會吸引許多動物來。
比如說虎,比如說狼。
現(xiàn)下,暗處便有幾雙幽幽的眼睛在看著這。
小東西看到這,小身子立時往豹子的腦袋上一蹲,如王一般,看著暗處的這幾雙眼睛。
頓時,暗處蠢蠢欲動的動物不敢動了。
它們看著那如站在山巔上的小東西,一會兒后,默默離開。
強者,不是靠身形模樣來判定,而是靠實力。
很明顯,小東西實力比它們強。
強過許多。
所以,當(dāng)你弱時,你只得灰溜溜的走。
商凉玥出來,看向前方,黑夜安靜,看不到盡頭。
樹木草叢在暗夜的籠罩下,如一個個可怕的鬼影。
暗處未有動物了,安靜的很。
商凉玥看向蹲在豹子頭上的小東西,臉上浮起笑。
山中稱霸王,說的可不就是現(xiàn)下這‘威風(fēng)凜凜’小東西?
小東西聽見身后的動靜,立時轉(zhuǎn)身,望著商凉玥,小尾巴搖了起來。
“喵~”
看看,看看,它好厲害,都未有別的動物敢來了!
商凉玥看小東西這得意洋洋的小模樣,說:“你厲害,明日做好吃的給你。”
“喵!”
小東西一下跳到商凉玥面前,小身子在商凉玥腳上歡快的蹭起來。
有好吃的,開森!
商凉玥忙活了半個時辰,忙活好。
而萬紫千紅也把它面前的魚全部吃完,蜷縮在石頭上,睡覺。
白白與萬紫千紅,一個跳脫,一個安靜,完全是正負(fù)的存在。
但也恰恰是這樣,極好。
商凉玥坐在火堆前,給火堆里添了些柴火,便躺到她做好的草木床上睡下。
這里的一切都很簡陋,沒有王府里的精致大床,沒有極貴的床褥,亦未有精致的吃食。
對于千金大小姐來說,受不住。
但對于她來說,受得住。
白白看見她躺下了,也躺到她旁邊,四肢小爪子抓著商凉玥的衣裙,閉上眼睛。
早晨主子帶著萬紫千紅離開,還不讓它跟著,它很是難受了一陣。
好在,主子未忘記它,讓萬紫千紅回來帶它回主子身邊。
它好開森~
想到這些,小東西的尾巴頓時搖晃起來。
而它小小的身子,也往商凉玥懷里靠。
身邊未有壞人了,啦啦啦~啦啦啦~
火花噼啪,火光明亮,照的山洞猶如白日。
商凉玥與白白,萬紫千紅逐漸睡去。
夜,愈發(fā)的深……
此時,同一片黑夜,不遠(yuǎn)的地方。
西山山下。
一個個營帳的燈亮著,把西山的黑夜都驅(qū)散了不少。
現(xiàn)下已然是子時。
夜最深,最寂時。
但,在這里,不安靜。
至少,每一個營帳里,都不是安靜的。
皇帝的營帳。
皇帝站在里面,身上依舊是白日的一身明黃,不同的是,未穿著盔甲。
他手負(fù)于身后,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眉心擰的極緊,“你說十九在何處?”
【作者題外話】: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