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
    女醫原配 十九
    陳三平漸漸好轉, 已經能下地自如走動。
    最近他和齊歡玉之間關系很僵,自然不好問她拿銀, 于是, 他稍微好轉之后,便回了醫館坐堂。
    因此,小瑩來上工的時辰, 也換成了早上和晚上。
    這一日傍晚, 齊歡玉又沒回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有些事情, 想要瞞住人根本就不可能。小瑩她幾乎整日呆在這里, 很快就發現齊歡玉經常夜不歸宿, 這對夫妻長期分居, 感情也不好。
    “陳大夫, 夫人又沒回來嗎?”小瑩小心翼翼地問。
    陳三平苦笑:“我已經習慣了。”
    小瑩低著頭, 揪著袖子,怯生生道:“我就是替您不值。您這么好的人,為何夫人還要在外……偏偏您還不跟她計較, 實在是……”
    小瑩來的時候, 雨兒已經被送走。沒有親眼看到夫妻兩人為了銀子籌謀, 也不知道齊歡玉之所以會去陪潘老爺, 是因為急需銀子。
    陳三平也沒想給她解釋, 只苦笑道:“她曾經對我也是很上心的,我們真心愛慕過對方。相愛容易相守難, 人這一輩子的緣分, 不走到頭, 誰也說不清。”
    “陳大夫,您這話很有道理。”小瑩稱贊, 又寬慰道:“您別太傷神,夫人說不準哪天就想起了和您之間的感情……”
    “不會有那一天了。”陳三平心里明白,就算齊歡玉真的要回頭,他們倆也回不到以前。
    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你也坐下吧,陪我一起喝點。”
    小瑩有些不自在:“我只是廚娘,這不合適。”
    “我之前受傷的時候,一個人關在家里。現在去醫館坐堂,倒是好一些了。可那邊的熱鬧,愈發襯托得我孤單可憐……小瑩,你就坐下和我喝一杯。”陳三平執意挽留,小瑩本就是個溫順的性子,半晌,怯生生地坐了下來。
    兩人推杯換盞,一開始小瑩還有些放不開,多喝了幾杯后,就開始哭訴自己的苦命。
    “我爹沒生病時賺來的銀子都給了我兩個哥哥,他一倒下,兩個哥哥都互相推諉。最后還得我照顧他。”小瑩哭得傷心:“女大避父,我一個姑娘家,怎么照顧嘛!我也沒有銀子……還好遇上了陳大夫您,您是個好人。要是我沒認識您,我爹說不準,已經不在了……”
    說著,還打了一個酒嗝。
    醉酒的她臉上滿是紅暈,更添幾分可人。陳三平疼受傷之后,就再沒有和齊歡玉同房。
    美色動人,加上他自己也喝了些酒,趁著酒勁,他放縱了自己,彎腰吻住了面前的姑娘。
    小瑩推拒,陳三平卻愈發激動,將人打橫抱起放在床上,身子覆了上去。
    “以后我照顧你。”
    屋中昏暗下來。
    深夜,齊歡玉坐了馬車回來,開門后本來想回自己的屋,走到院子里時,看到桌上杯盤狼藉一片,想到什么,她上前推開了正房的門。
    熟睡中的男女被吵醒,陳三平揉了揉眼睛,看清楚回了門口纖細的人影后,道:“我跟你說過,這么晚就別回了。”
    這大晚上的,人確實看不見馬車,可是巷子周圍不少人家都養了狗,狗吠聲此起彼伏,擾人清夢不說,經常如此,也會惹人好奇。
    齊歡玉最近經常這樣,已經被人發現了她的行蹤。
    一個女人每日都半夜才回,能干什么好事兒?
    就算還沒打聽,陳三平也能猜得到外面人會有的那些議論。
    齊歡玉抱臂進門,點亮了火折子,看清楚床上纖細的人影后。嘖嘖搖頭:“我要是不回,也不能知道你們倆背著我做這些事啊!”
    事實上,陳三平開口之后,就察覺到身邊有人往被子里縮。然后,他瞬間就想起來了睡覺之前發生的那些事,頓時心虛起來。
    此時聽到齊歡玉譏諷的話,解釋道:“剛才我喝多了酒……”
    齊歡玉伸手去揭被子。
    小瑩不停往里縮,急得雙眼通紅。
    陳三平看不下去了,一把將被子摁住:“歡玉,我們真的是喝多了。”
    齊歡玉不再執意去揭,收回了手:“男女之間就那點事,也沒什么好看的。無論是喝酒亂性也好,兩情相悅也罷。總之,你占了人家的清白身子。”她冷笑一聲:“你打算怎么辦?”
    陳三平看了一眼不停顫抖的被子,不用看,也知道里面的女子正在哭。他遲疑著道:“我納她進門?”
    齊歡玉嗤笑:“我憑什么要讓你納?”
    陳三平振振有詞:“齊歡玉,我不欠你的。你在外頭都……我為何不能?”
    “當初我們倆兩情相悅,我是做夢也沒想到會走到今日。”齊歡玉一臉感慨:“陳三平,我身不由己,你也有了新歡,咱們就此……一拍兩散罷。”
    陳三平滿臉驚詫:“歡玉,你這是何意?我從來沒想過要與你分開……”
    話說到這里,他忽然就想起來了,前些日子齊歡玉跟他玩笑的那話。
    她說想離開他,去潘府做妾。
    現在回想起來,她口中說是玩笑,但當時她的神情認真,哪里像是玩笑?
    也就是說,齊歡玉早就生了退意。
    陳三平眼神不由得重新落回了顫抖的被子上,那這個廚娘……到底是巧合,還是齊歡玉故意找來勾引他,好以此擺脫他的?
    “陳三平,你別自欺欺人。”齊歡玉冷笑著道:“男人真的喝醉了,只會想睡覺,而不會想摟女人。你會這么做,因為你早就動了心,借口酒后亂性放縱自己!”
    陳三平急忙解釋:“不是這樣的。”
    “就是這樣的!”齊歡玉擺了擺手,又打了個呵欠:“我也承認,我對你的感情沒有以前那么深。哪怕捉奸在床,我除了一開始的震驚,并沒有太傷心,現在只想回去睡覺。就這樣吧,有什么話,明日早上起來再說。”
    說著,她款擺腰肢出門,還貼心地關上了房門。
    緊接著就傳來隔壁開門又關門的聲音。
    昏暗的燭火下,陳三平再也睡不著了。
    好半晌,被子里窸窸窣窣,小瑩露出了一個頭來。
    她悶得滿頭大汗,臉上又有不少淚珠,泣聲道:“陳大夫,我知道您是個好人,您肯定不是故意的。昨晚上的事,也不能全怪您……當時我……我也是動了情的,所以才沒有執意把您推開。您不用對我負責。一會兒天亮后我立刻離開,以后我再不會來找您。”
    她說著,貓一般鉆出了被子,跳到地上去撿衣衫。
    在這期間,她羞得滿臉通紅,慌亂之下,還險些絆倒自己。
    陳三平急忙伸手把人拉住:“你小心點。”
    小瑩臉色更紅,避嫌一般后退了好幾步。
    那副模樣,像是受了驚嚇的小白兔。
    陳三平忍不住低笑出聲。
    小瑩淚盈于睫:“陳大夫,以后……以后您就當不認識我吧!”
    說著,轉身就想出門。
    陳三平急忙下床把人拉住:“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
    小瑩低著頭啜泣:“我回家去。”
    “要真如你說的那般,我還是人嗎?”陳三平把她拉回床邊:“你安心歇下,明日一早我送你回家。至于以后……”他看了一眼隔壁房門:“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陳三平心底里是想把她納進門,可齊歡玉要做的事他也攔不住。如果她執意要走,那他便可娶小瑩過門。
    事實上,他從心底里不愿意委屈小瑩做妾,但理智告訴他,留下齊歡玉對他才是最好的選擇。
    小瑩試探著道:“我不想讓您為難。我……舍不得。”
    聽到這話,陳三平更覺得心里慰貼。忍不住將人攬入了懷中。
    天蒙蒙亮,陳三平就親自將小瑩送回了她家。
    回到家打算換一身衣衫去醫館時,發現向來晚起的齊歡玉已經坐在了院子里。
    “今日這么早?”
    齊歡玉端著一杯茶水,上下打量他:“陳大夫,昨夜過得如何?”
    陳三平本來也想跟她好好談談,走到她對面坐下,道:“歡玉,我沒想背叛你。昨晚上確實是喝多了酒才……”
    眼看齊歡玉面露譏諷,他繼續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我還是想說,我是真的打算和你過一輩子的。”
    齊歡玉擺了擺手:“我可不會讓她過門。總之,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她語氣輕飄飄,但陳三平聽得出來她話中的認真。
    或許……他真的留不住她了。
    留不住也要試著留,陳三平放軟了語氣:“歡玉,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齊歡玉搖搖頭:“原諒不了。除非你和她一刀兩斷,再不來往。”
    陳三平:“……”這不可能。
    小瑩一個清白姑娘被他占了身子,他若是提起褲子不認帳,也忒不是東西了。
    齊歡玉只看他神情就明白了他的想法,道:“我們倆和離吧!夫妻一場,咱們好聚好散。”
    陳三平再次出聲挽留,還是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絕。
    看出來她去意已決,陳三平心里明白,她這應該是想奔著潘府而去。
    想到此,他心底里頓時生出了一股被愚弄的憤怒。
    “齊歡玉,你是故意請小瑩過來的,對么?”
    聽到這番質問,齊歡玉頓時笑了,她也沒反駁,直言道:“我把她請來,可沒有把人給你送到床上去!”
    言下之意,還是陳三平自己先動了心思。
    陳三平惱羞成怒:“要不是你把她找來,我又怎么會認識她?”
    齊歡玉氣笑了:“我幫你請的是廚娘,你要真心當她是廚娘使喚,哪會有這些事?”
    她擺了擺手:“總之,你和一個姑娘之間有了夫妻之實。無論你是酒后亂性也好,動了真心也罷,反正是你先動了心思。陳三平,你背叛了我們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