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
    強娶的王妃 五
    秦秋婉與他對視, 心里一陣雀躍。隨即面色如常低下頭去。
    殷世安很快讓到一旁,馬車重新駛動, 豐王放下簾子后, 冷哼一聲。
    “王爺不喜殷大人嗎?”秦秋婉好奇問:“我可聽說,殷大人年紀輕輕已經(jīng)官居一品,立了不少大功。前年就是他發(fā)現(xiàn)黃河堤壩不穩(wěn), 一力請父皇重修。好在父皇答應, 讓他督建,去年暴雨時, 黃河才安穩(wěn)無恙。”
    她感慨道:“黃河若是決堤, 后果不堪設想。黃河邊上萬萬百姓, 怕是都要淪為冤魂。”
    豐王瞪她一眼:“閉嘴。”
    秦秋婉暗自翻了個白眼, 乖巧閉上了嘴。
    如今二人之間相處微妙, 很快過去了半個月。這一日, 前來診平安脈的周大人把脈過后,忽然拱手道喜。
    “王妃大喜。”
    秦秋婉對此并不意外,甘綿綿確實有過一次身孕, 豐王平時雖然餓著她, 但皇后那邊給的壓力實在太大, 他自己也需要一個子嗣, 倒也著人好好照顧了的, 可惜……孩子還是沒能保住。
    和上輩子一樣,豐王得了消息 , 很快就趕了過來。
    “真是喜脈嗎?”
    秦秋婉搖了搖頭:“周大人是這么說的, 我又不是大夫。”
    其實, 還是有些不同的。上輩子甘綿綿發(fā)現(xiàn)有孕之時,因為長期寢食難安 , 平時也吃得不好,一發(fā)現(xiàn)胎像就不穩(wěn),保胎時還是吃了一番苦頭,結(jié)果還沒能保住。
    豐王負手在屋中轉(zhuǎn)了兩圈,道:“王妃,這個孩子得生。”他正色道:“回頭我就請了穩(wěn)婆和大夫過來,你要聽話。對了,之前你給我配的解藥,還是交給別人來弄。是藥三分毒,萬一傷著了孩子,母后可是會生氣的。”
    秦秋婉面色淡淡:“王爺,我說過,藥方的事,我不會經(jīng)第二人插手。”
    屋中氣氛凝滯。良久,豐王質(zhì)問:“你身為王妃,本就有責任為皇室開枝散葉,你如今有了身孕,便該離藥材遠一點。”
    “生孩子是要緊,但我的性命同樣要緊。”秦秋婉似笑非笑:“王爺,我們認識近一載,我雖然不了解你,但卻知道你做事的習慣。我不想死,也不想連累家人。所以,這藥方……哪怕拼著孩子不要,我也不會交給你。”
    豐王見她語氣篤定,心下愈發(fā)煩悶。
    最后,拂袖而去。
    得知兒媳有了身孕,皇后很是高興,又怕宣兒媳進宮會害她動了胎氣,特意賜下了兩個嬤嬤照顧她的起居。
    說是照顧,實則就是怕秦秋婉不吃飯,再害了孩子。
    甘綿綿也不是不吃飯,而是沒得吃。
    秦秋婉也一樣,事實上,最近這些天,她吃得隨心所欲。大概也是因此,甘綿綿該有的胎像不穩(wěn)到她這里就變成了一切如常。
    兩個嬤嬤到了,豐王只能收斂一二。
    最近他又開始忙,都不太回府。
    秦秋婉樂得清靜,閑暇之余,又去了幾趟街上。美名其曰散心。
    京城繁華,哪怕是走錯了路,都有不少新鮮物件,這一日午后,秦秋婉正在酒樓中聽說書,忽然有人前來拜訪。
    來的人是戶部尚書的夫人和其女兒。
    值得一提的是,哪怕是秦秋婉有了身孕,皇后也照樣定下了之前就選好的側(cè)妃,戶部尚書之女就是其中之一。
    人家都到了門口,秦秋婉要是避而不見,回頭不知還要傳出什么樣的流言。再說,她對于豐王其余的妾室,并沒有那么仇視。
    “請進來。”
    戶部尚書之女汪茹,身形圓潤,不是什么美人,盛在氣質(zhì)端莊。比起一般的女子還要胖一點。
    不難猜出,皇后看中的除了她的家世之外,應該還有她這有福氣的體態(tài)。
    “給王妃請安。”
    母女倆都是有福氣的人,秦秋婉含笑叫起:“這么巧?”
    “是。”汪夫人眉眼帶笑:“我?guī)е銉涸诮稚喜少I東西,走得累了想要進來喝杯茶,剛坐到對面,就看到了您。”
    秦秋婉贊同:“多轉(zhuǎn)轉(zhuǎn)也好,以后進了王府,想要出門就沒那么方便了。”
    汪茹好幾次偷偷瞅她,漸漸地有些沮喪,變得沒精打采。
    汪夫人看著眼中,還踹了她一腳。
    這以后就是一家人,不說話可不合適。汪茹明白母親的意思,勉強扯出一抹笑:“以前就聽說王妃是個絕世美人,如今一見,果不其然。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美貌的人……”
    身為皇家兒媳,美貌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
    若真的太過美貌,變成紅顏禍水,那可是會被朝堂上的官員討伐的。相比起美貌,品行要更重要一些。
    聽到女兒這樣說,汪夫人面色有些尷尬。
    “茹兒不會說話……”
    秦秋婉笑著擺了擺手:“比起汪姑娘出身尚書府,我只是鄉(xiāng)下一個毛丫頭。她要是不會說 ,我就更不會說話了。”
    這也是事實。
    但是,汪夫人也沒忘記,這位王妃從進府之后 ,王爺身邊就再沒有其他人,對其寵愛可想而知。
    有這么一位王妃,女兒進府之后,能得多少恩寵尚未可知。
    正說話間,外頭又來了人。
    這一回來的是母女三人,是朝中御史康大人的家眷。
    康二姑娘也是側(cè)妃之一。
    以皇后娘娘的意思,這兩人會同一天入府。
    共侍一夫的兩個女子見面,哪怕面上再溫柔和善,私底下也難免比較。
    康媛媛進門后,對著秦秋婉也是一禮。
    寒暄過后,很快就看向了汪茹:“汪姑娘,你以后出門采買可以叫上我一起。好些有規(guī)制的東西咱們都不能買,這事啊,我比你更懂。”
    雖然是好心吧,可這語氣聽著總讓人覺得不對。
    汪夫人笑了:“有勞康姑娘費心,我家大人特意請了一位出宮榮養(yǎng)的嬤嬤,出宮之前是太后娘娘宮中的人……有她指點,應該不會出錯。”
    不軟不硬的頂了回來。
    康媛媛也不生氣,笑盈盈看向邊上一言不發(fā)的秦秋婉:“就算錯了也不要緊,王妃娘娘一看就是個善良的人,肯定不會跟我們計較的。”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
    她們在府內(nèi)怎么都好,若是過門之后用了超規(guī)制的東西,或是說了不合適的話。就都是甘綿綿這個王妃的不是。
    康媛媛敢說這話,本來也是沒把甘綿綿放在眼中。
    秦秋婉笑了:“王府什么都有,你們可以不用準備。”
    康媛媛:“……”
    王妃說了這話,那她們準備的東西,很可能根本拿不進去。
    汪茹面色也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兩家人忽然發(fā)現(xiàn),王妃并沒有她們以為的那么好說話。對視一眼后,很快告辭離開。
    下樓時,秦秋婉又碰到了殷世安。
    殷世安還是那副蒼白的模樣,秦秋婉見了,忍不住道:“殷大人的病情還沒好轉(zhuǎn)嗎?”
    殷世安對著她一禮:“多謝王妃關切。微臣正在好轉(zhuǎn)。”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兩人不宜多說。秦秋婉只知道他認出了自己。
    但就這么離開,她有些不甘心,正想寒暄幾句,身側(cè)忽然多了一抹高大的身影,緊接著身上一暖,一件淺黃色的披風裹了上來。
    豐王面色淡淡:“殷大人還在病中,還是少往街上跑。我不是擔憂你,而是怕你把病氣過給別人。”
    身為未來君王,對著為朝廷立下功勞的大臣說這樣的話,其實很不合適。
    豐王也只是未來君王而已。
    就算是做了皇上,對著功臣也不能毫無緣由的訓斥。
    殷世安拱手一禮:“是。回頭微臣一定謹言慎行,回家閉門思過,等病好了之后再出門。”
    說著,很快離開。
    豐王卻覺得有點憋屈。
    他本就是想把話說過分一點惹殷世安惱怒,沒想到殷世安這么能忍。
    “你們倆認識?”
    語氣里帶著點質(zhì)問。
    秦秋婉面色如常:“我們認不認識,王爺應該清楚啊!我和王爺未定親之前,只是郊外村里的一個小丫頭。認識的最大的官,就是村里的村長。”
    豐王眼神緊緊盯著她,半晌道:“你要記得自己的身份,你是王妃,不可以做有墮于你身份的事,否則,我也保不住你。”
    他保過嗎?
    秦秋婉心下冷哼,轉(zhuǎn)身往外走:“王爺是來接我的嗎?”
    并不是。
    豐王在此是見兩位大人,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底下寒暄的二人。
    在他眼里,這兩人竟意外的和諧。所以,他丟下了那兩位大人,氣沖沖走了下來。
    但到了跟前,發(fā)現(xiàn)兩人相處并未越矩,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好像是他太緊張了。
    豐王覺得自己心緒有點不對。
    但他絕不承認自己醋了。
    他會娶甘綿綿,純粹是因為她的容貌,并不是因為對她上心。以前他還會在乎甘綿綿,可是從她換了衣衫和打扮之后,再找不到熟悉的影子。他也沒有了以前那種復雜的心情。
    回去的一路上,二人都挺沉默。
    今日注定多事,兩人剛到王府門口,豐王身邊的隨從就送上了一封信。
    豐王打開之后,秦秋婉有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緊接著眼神狂喜。
    算是時間,豐王心里的正主應該過幾天就到了。
    當日晚膳時,豐王有些心不在焉,也不再管束著秦秋婉吃多少,甚至沒有多給她一個眼神。
    如果是甘綿綿在此,大概會很高興。
    但秦秋婉不同,她就是專門敗豐王的興致而來。
    “王爺,何事這樣高興?”
    豐王摸了摸自己的臉,皺眉問:“有這么明顯?”
    秦秋婉揚揚下巴,指著桌上的一盤菜:“王爺很喜歡這道百寶鴨,以前都只吃三口,今日都吃了快一半了。”
    聽到這話,豐王先是為自己的不謹慎反思了下,隨即大怒:“你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