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
    強(qiáng)娶的王妃 十三
    按常理說, 甘綿綿嫁給堂堂王爺,未來儲君, 算是一步登天。就算不能順心如意, 也不至于活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豐王對她,壓根就沒有對待妻子該有的尊重。他只是王爺,她就生不如死, 真做了皇帝, 她的處境也好不到哪去,還會更差。
    所以, 對于登基之事, 真不必那么上心。秦秋婉淡笑:“總之, 我爹娘好好的, 你也就好好的。”
    豐王無奈。
    他還想以此說服甘綿綿, 想讓她把解藥給自己。
    眼看事情不成, 豐王仔細(xì)回想了一下曾經(jīng)二人之間的相處,覺得自己或許、大概、好像真的有點(diǎn)對不起她。
    “綿綿,我這個人脾氣暴躁, 曾經(jīng)也對你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我給你道歉。”
    秦秋婉一臉納罕:“挺稀奇, 你也知道錯?”
    豐王是真的不想受制于人, 前兩天剛好是吃解藥的日子, 他又試了一回, 險(xiǎn)些沒去半條命。
    他再一次確定,這解藥必須得吃。
    為了拿到解藥, 他想了不少法子, 但都被甘綿綿給躲了過去。來硬的不成, 還可能會惹惱了她……豐王干脆來軟的,他苦笑道: “這還多虧了你。綿綿, 當(dāng)初我娶你確實(shí)是因?yàn)槟汩L得像鄢雨,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倆還有個孩子,以后我登基為帝,你就是皇后,你腹中的孩子若是個男孩,等到周歲之后,我就會立他為太子。”他抬起手:“我可以對天發(fā)誓!無論我心里是誰,我的妻子一直都是你。”
    他滿臉誠摯:“綿綿,你要信我。”
    秦秋婉點(diǎn)點(diǎn)頭:“且看著吧!”
    也就是說,暫時還不太信。
    豐王心下惱怒,面上一派溫和:“父皇的病越來越重,朝堂上事務(wù)繁忙。最近我有些力不從心……我感覺是你給我那藥的緣故,你能不能把解藥給我?”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給不了。”秦秋婉攤手,一臉無奈:“你這個毒只要種下,就一輩子都離不開解藥。”
    好好的身子被她給毒成了這樣,豐王心里恨得咬牙切齒,又道:“最近我看你疲累不堪,前些天更是動了胎氣。你月份越來越大,往后精力只會愈發(fā)不濟(jì)。這樣吧,你把解藥的方子給我,回頭我讓大夫多配一點(diǎn)出來……”
    秦秋婉搖搖手指:“這是我和我爹娘的保命符,暫時不能給你。至于以后,看你表現(xiàn)。”
    豐王:“……”
    合著勸了這么半天都是廢話,她一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
    “綿綿,你就不怕我生氣嗎?”
    秦秋婉揚(yáng)眉:“怕了有用嗎?”
    曾經(jīng)甘綿綿那么怕,結(jié)果如何?
    甘綿綿被他害死,豐王性情暴戾,秦秋婉給他下了毒后,不認(rèn)為兩人之間有和解的可能。
    再說,她想和解,甘綿綿也不能答應(yīng)啊!
    兩人對視,寸步不讓。
    場面僵持住了,秦秋婉倒是無所謂,可豐王得去安撫另外兩位側(cè)妃,最后恨恨離去。
    兩人之間的談話沒人知道,但豐王離開時那黑沉如墨的臉?biāo)械南氯硕伎粗搜壑小?br/>
    秦秋婉身邊的人很是著急,那位嬤嬤進(jìn)門后,欲言又止半晌,到底還是忍不住開了口:“王妃,您如今身懷有孕,又進(jìn)了兩個新人,還和王爺鬧脾氣,這不是生生把人往外推嗎?”
    嬤嬤苦口婆心:“這女人吶,該軟就得軟……”
    秦秋婉似笑非笑:“你在管教我?”
    嬤嬤回神,對上她目光后大驚,急忙跪下請罪:“奴婢不敢,奴婢也是為您擔(dān)憂……王爺本身就對您不甚上心,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可您如今身懷有孕……”
    連合的機(jī)會都沒有,那邊兩位側(cè)妃虎視眈眈,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作么?
    嬤嬤身為王妃身邊的人,如無意外,大概得跟一輩子。所以,嬤嬤從心底里希望甘綿綿長長久久的得寵。
    秦秋婉擺了擺手:“你要是不愿意伺候,可以去別處。”
    王妃身邊的人還能去哪?
    且不說兩位側(cè)妃那里不缺人,就算是缺,她伺候了王妃近一年,兩人只要不蠢,就不會接納她。
    嬤嬤滿臉苦意:“奴婢知錯,以后再也不多嘴。”
    眼見王妃不接話,嬤嬤咬了咬牙,狠狠甩了自己兩巴掌。
    秦秋婉淡淡道:“我看不得你們自虐,往回你只管好好伺候,不要再多嘴,我便不計(jì)較了。”
    嬤嬤大喜,再不敢多言,忙不迭退下。
    *
    兩位側(cè)妃進(jìn)門之后,每日早中晚都要來找秦秋婉請安。
    康媛媛看似溫和,其實(shí)性子高傲,頗看不上身為王妃的秦秋婉。
    倒是汪茹,無論心里怎么想,面上足夠恭敬。大概是因?yàn)樵诮纪舛嗯加鲞^一次的緣故,她對秦秋婉挺親近的,經(jīng)常都是康媛媛先告辭,而她留下來陪秦秋婉解悶。
    這一日午后,汪茹幫著秦秋婉剝橘子,偷瞄了她好幾眼,試探著問:“王妃,有些事我實(shí)在好奇,你能幫我解惑嗎?”
    秦秋婉接過她的橘子,眼神示意她問。
    汪茹躊躇了下:“那天喜喪……您和護(hù)國公夫人真的很相似么?”
    秦秋婉似笑非笑:“你膽子挺大的嘛。”
    汪茹低下頭:“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秦秋婉淡淡問:“想知道本王妃得寵是不是因?yàn)樽o(hù)國公夫人?”
    正是如此。
    身為側(cè)妃,想要和王爺親近,就得多說話。
    可是話說得多了,就容易說錯。本身豐王不茍言笑,她看了就緊張,要是不知道真相戳著了豐王的痛處……以后還怎么過?
    “母后讓我做楊鄢雨的妹妹來著。”秦秋婉點(diǎn)到即止:“總之,你只要伺候好王爺就行。”
    真心什么的,就別強(qiáng)求了。
    汪茹面色發(fā)白,抬眼看著面前一身華貴的女子,動了動唇,卻又不知該說什么。
    最后,只能悻悻離去。
    傍晚,汪茹讓人送了些東西過來。
    秦秋婉本來沒打算瞧,看那個送東西的丫鬟在臨出門前,提醒道:“王妃,這些禮物都是我家主子精心挑選,您多少看上一眼。”
    一般的丫鬟可沒有這樣大的膽子。秦秋婉若有所思,等丫鬟出門之后,也會揮退了身邊的下人,走到桌旁,忽然看到墊著禮物的紅絲布下似乎有異樣,她伸手去摸,是個信封的模樣。
    拿出來后,發(fā)現(xiàn)確實(shí)是一封信。
    信封上字跡瀟灑飄逸,這樣的字體,甘綿綿記憶中沒看見過。不過,對于秦秋婉來說,就特別熟悉。
    打開信封,角落處有一個小小的“殷”字。
    讓她得空就去城內(nèi)的惠安樓中,他自會前去相見。
    秦秋婉如今身懷有孕,不太能顛簸。那邊豐王有巴不得她落單,如今可不是出門的好時候。
    她回寫了的一封信,找了汪茹的丫鬟,說是給她的回禮。
    這丫鬟口中的主子,指的應(yīng)該是殷世安才對。
    丫鬟在路上悄悄將底下的信收起,送禮物回側(cè)妃院子時,正打算進(jìn)門,對面院子里的康媛媛看到她手中托盤,忽然抬步走了過來,直接去找了汪茹。
    她和丫鬟前后腳到,看到回禮,汪茹上前一一查看,康媛媛看在眼中,忍不住嗤笑:“一個村里長大的丫頭,你何必這般小心?咱們就算不敬,她又能如何?再說,王爺心里的人又不是她……”
    “康側(cè)妃慎言!”汪茹板起臉來:“我不愛聽這些話。”
    康媛媛滿臉不以為然,嘲諷道:“堂堂官家女,竟然討好一個鄉(xiāng)下丫頭,當(dāng)真是替我們這些世家貴女丟臉!”
    汪茹聽了這話,也懶得勸,直接趕人:“話不投機(jī),康側(cè)妃請回。”
    康媛媛整理了一下頭上的發(fā)簪,也沒糾纏,緩緩站起身,出門之際,笑著道:“你說王爺今日會在誰的房中留宿?”
    汪茹面色鐵青。
    她們倆身份差不多,但容貌卻大不相同。汪茹身形偏圓潤,是那種長輩喜歡的長相和身形,但當(dāng)下的男子喜歡偏骨感的美人,康媛媛正好就是。
    汪茹心里明白,如果是豐王憑著喜好。大概不會來找她。但輸人不輸陣,無論心里怎么想,臉上都不肯落了下風(fēng)。當(dāng)即冷笑道:“論及美貌,誰比得上王妃的風(fēng)華?”
    這也是實(shí)話。
    甘綿綿的風(fēng)采兩人都看著眼中,除了身份之外,再無可指責(zé)之處。尤其她的容貌,哪怕是在京城一眾貴女之中,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康媛媛面色不太好,譏諷道:“堂堂一個貴女,竟然甘愿做一個農(nóng)家女的狗……哼,我看你能落個什么下場!”
    她拂袖而去。
    汪茹坐在屋中,心里也思量開了。
    豐王此人并不好色,成親之前身邊就兩個丫頭。甘綿綿再美貌,也壓根不夠格做王妃。
    她憑的……就是和楊鄢雨那相似的容貌。
    只是容貌相似,豐王就舍不得慢待,予其王妃之位。由此可見,他心里有多重視楊鄢雨了。
    這般情深,她們這些側(cè)妃,在他心里,大概只是個物件。
    無論以后如何,至少現(xiàn)在豐王身邊最得看中的人是甘綿綿,她捧著甘綿綿,總歸是沒錯的。
    另一邊,豐王在百忙之中,突然聽說有人上門拜訪。
    而這拜訪他的只是一個下人。
    憑他如今的身份,好多朝中官員前來還不得見,一個下人憑的什么?
    但豐王卻在聽到那丫鬟的名后,立刻起身出了門。
    悅來樓中,楊鄢雨已坐在樓上等候多時了。
    豐王知道那個丫鬟是楊鄢雨身邊的人,有些懷疑這其中有詐,但他還是不想拒絕楊鄢雨的邀約,萬一她遇上了難事找他,他偏偏不來,豈不是幫不了她?
    進(jìn)門的一瞬間,豐王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