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
    夫君有疾的原配 二十一
    羅麗娘先是呆住, 反應(yīng)過來后,急忙打圓場。半真半假笑道。“嫂嫂, 你可真會玩笑, 大喜之日可不興攆客人。”
    “這是我家中,我說了就算。”秦秋婉側(cè)頭看她:“你們只是客,客人就要有客人的自覺, 別老想著教我做事。”
    她揮了揮手:“送客。”
    見她不是玩笑, 底下的人不敢怠慢,很快進(jìn)來沖著母女倆行禮。
    屋子里的客人也呆住了, 萬萬沒想到新嫁娘脾氣這樣火辣, 當(dāng)真是說翻臉就翻臉。當(dāng)即, 許多人都端正了態(tài)度, 再不敢與秦秋婉說過分的話。
    母女倆不想走, 但再留下來自己也面上無光。臨走之前, 還關(guān)切地囑咐了幾句,算是為自己找補(bǔ)一二。
    把人送走之后,秦秋婉讓人送來了點心, 期間態(tài)度和緩, 招呼起客人來, 堪稱面面俱到。
    眾女眷本來提著的一顆心漸漸放下, 也算是看出來了, 新嫁娘只是針對羅家人。
    事實上,之前羅家主病重, 羅二爺站出來幫著侄子做生意, 一副羅家事都由他做主的模樣, 也著實入了不少人的眼。那時候就有人懷疑,羅家主這一場病, 很可能與他有關(guān)。
    新嫁娘在成親之前確實說過,過門后會讓羅家人搬走的話。但若是羅家主對于這個二叔真有那么儒慕,也不會任由未婚妻胡言亂語。再有,羅家主自己也說過讓他們一家人準(zhǔn)備好院子搬走……今日在這新房之中,新嫁娘如此不給羅家母女面子,也佐證了羅二爺沖侄子下手的事。
    羅家母女被趕走,并沒有去前院鬧事。也是因為她們知道,羅淮西如今已經(jīng)厭惡了他們,事情鬧大,也只是自取其辱。
    反倒是不知內(nèi)情的羅二爺父子,還一直呆到了客人散盡。
    羅母并不想自己去準(zhǔn)備好的院子住,實在太冷清了,于是,跟著女兒去了蘇家。
    她不想搬出羅府,一路上都在想著對策。跟著女兒進(jìn)了院子,都坐下了才回神。然后就看到外面進(jìn)來一個婆子。
    女兒一句話不多問,看到婆子進(jìn)來,自己就躺上了榻。婆子上前摸索她的肚子,半晌后退開:“夫人放心,胎位是正的。”
    羅母恍然,這位應(yīng)該就是為女兒接生的穩(wěn)婆了。電光火石間,她腦中忽然閃過了一個想法,上前兩步:“麗娘,你這都要臨盆,我不太放心,想留下來陪著你。”她越說,越覺得這個法子可行,住在蘇家照顧女兒推說自己在忙搬不了家,如此,父子兩人也還能繼續(xù)留在羅府。
    “剛好你婆婆不在,你們又年紀(jì)輕,不知道怎么照顧孩子……”
    羅麗娘微微皺眉,倒也沒有拒絕。
    羅母見狀,立刻愉快地決定了。她自己也不出面,吩咐身邊的人回去取一些衣物就可。
    如今蘇母不在府中,后宅就羅麗娘自己看著,她讓人為母親準(zhǔn)備了院子,也沒忘了派人去告知蘇父。
    羅母歡喜不已。
    另一邊,羅母去照顧即將臨盆的女兒,家自然是搬不成了。
    新婚的第二日早上,秦秋婉兩人剛起身,管事就前來稟告:“二爺和南公子已經(jīng)在等著了。”
    等什么?
    等著敬茶?
    這杯茶要是敬了,羅淮西自己怕是不會滿意。
    “讓他們搬走。”羅淮西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趁著今日天氣好。”
    管事一臉為難:“小的已經(jīng)提醒過,可二爺說,夫人去了蘇府,要等到姑娘滿月了才會回來,搬家之事沒有夫人看著,只能暫緩。”
    羅淮西氣笑了:“倒是會找借口。”
    他將腰帶整理好,吩咐道:“去請風(fēng)姨娘過來。”
    風(fēng)姨娘容貌絕世,是羅二爺納的妾室,進(jìn)門已有七八年,之前有過兩次孕,可惜都沒能養(yǎng)住。
    風(fēng)姨娘來得很快,一身玫紅色衣衫,襯得她肌膚白皙。進(jìn)門后規(guī)矩行禮:“家主有何吩咐?”
    彼時,秦秋婉二人已經(jīng)洗漱好在吃早膳,羅淮西直接吩咐:“嬸娘去了蘇府,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二叔又忙著搬家,此事就交給你。你能辦妥嗎?”
    風(fēng)姨娘微愣,隨即應(yīng)了下來。
    秦秋婉有些意外,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二房并不想搬走。這樣的情形下,風(fēng)姨娘主持搬家之事,固然能為自己添幾分臉面,可這事兒一辦,也得罪了羅二爺夫妻倆。
    等人走了,羅淮西主動解釋:“風(fēng)姨娘很有幾分手段。”
    等到夫妻倆去了外院正房,羅二爺父子倆等著,那位風(fēng)姨娘也在。
    羅二爺看到兩人,笑著送出一枚玉佩:“這算是見面禮,咱們一家人,不必那么多禮數(shù),之前說搬出去,我一直不肯,就是想看著你進(jìn)門,以后有你照顧淮西,我也放心了。”
    說著,伸手擁住風(fēng)姨娘,帶著羅淮南很快離去。
    秦秋婉一臉納罕:“風(fēng)姨娘……”
    羅淮西搖搖頭:“她兩次落胎,都和嬸娘脫不開關(guān)系。身為妾室,沒有子女傍身,就算現(xiàn)在風(fēng)光。二叔那樣風(fēng)流的人,就能讓她風(fēng)光幾日?所以,她早就恨上了嬸娘。”
    只要能夠讓羅母難受的事,她都很愿意做。
    至于她是怎么勸的……走出了正房后,羅二爺輕笑一聲,在風(fēng)姨娘耳邊低聲道:“你的話果然沒錯,咱們主動搬走,淮西面色好看得多,也沒有再給我難堪。”
    “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風(fēng)姨娘笑意盈盈:“你照顧了他那么多年,但凡他有點良心,都會記得你的好。現(xiàn)在不過是被人挑撥想岔了而已,你們叔侄倆早晚能恢復(fù)以前的親近。”
    羅二爺一家住在府中多年,東西很多。不過,二房只是旁支,當(dāng)初分家時銀子不多,鋪子就兩間,但如今二房的各屋子里卻有不少貴重的擺設(shè)。如果要搬家,這些是不能搬的。
    而這,也是羅二爺不愿意搬出去的緣由之一。
    臨走時 ,羅二爺很是舍不得。
    不過,話已經(jīng)放了出去,再舍不得也只能離開。
    羅母如今在蘇府做客,很是閑適,比在自己府中還要自在。一大早上才爬起來,也不用跟誰請安,不用顧及誰的心情,整個人輕松無比。用早膳的時候,她忍不住道:“麗娘,還是你有福氣,連婆婆都不用伺候。想當(dāng)年我剛進(jìn)門那會兒,你祖母忒會折騰人,我從早到晚一刻也不停歇,磨得我腳都長血泡了,第二天都下不了床。”她嘖嘖搖頭:“現(xiàn)在想起來是真苦。當(dāng)初我生下你,惋惜你不是一個男孩,不是因為重男輕女,而是女兒家要吃的苦頭太多。好在……你命好。”
    說到這里,她眉開眼笑。
    羅麗娘有些自得,但她不是因為命好才擁有如今舒適的日子,現(xiàn)在的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爭取來的。
    不過,那些隱秘的事,就沒必要告訴母親了。
    母女兩人閑適地用完了早膳,又等著大夫來把了平安脈。說是再有三五日就要臨盆。
    送走了大夫,羅母感慨:“早知道你這兒住得這么舒適,當(dāng)初你一有孕我就該搬進(jìn)來。”想到什么,又道:“不過,那時候你婆婆在,我就算來了,大概也不能這樣自在。”
    “她在也是一樣的。”羅麗娘隨口說了一句。
    羅母正待追問,忽然就有個丫鬟跑了進(jìn)來。是羅母身邊貼身伺候的人,看丫鬟冒冒失失,一路進(jìn)院子時,被所有下人圍觀,她覺得有些丟臉,呵斥道:“好好走路,跑什么?”
    丫鬟貼身跟著主子,知道得比外人更多一點。比如羅家二房,所有人都不愿意搬出羅府,再比如,夫人最厭惡風(fēng)姨娘。
    但凡有點辦法,丫鬟也不想湊上前來找晦氣,急忙跪下,稟道:“夫人 ,老爺和公子一大早就在搬家,這時候已經(jīng)到了新院子了。”
    羅母大驚,霍然站起:“這怎么可能?”
    那對父子倆就算拗不過羅淮西,也該先告訴她一聲啊,怎么說搬就搬了?
    丫鬟被嚇得眼圈通紅:“千真萬確。夫人,您要去瞧瞧嗎?”
    羅母自然是要去的,她立刻讓人備馬車。羅麗娘也皺起了眉,雖她順利高嫁,在婆家日子過得不錯,但要是娘家好了,也算錦上添花。
    雙親搬出羅府這事,于她來說也挺要緊。當(dāng)即,羅麗娘也換上了外出的衣衫,跟著母親去了新院子。
    因為京城那邊不少貴人過來置辦別院,這城內(nèi)所有的院子都有價無市,價錢也高。羅家選的這個院子在內(nèi)城,只是一個兩進(jìn)小院。
    沒法子,想要大的就得往外搬。而內(nèi)城機(jī)會多,羅家人并不愿意搬得太遠(yuǎn)。
    母女倆到的時候,院子里亂成一團(tuán),看著地上的擺件和被褥,羅母一顆心垂直往下沉,好不容易在一間屋中找到了自家男人,她急忙沖上前問:“老爺,怎么回事?不是說不搬嗎?”
    “不搬不行。”羅二爺不耐煩地一揮手:“你以為我就想搬?”
    羅母啞口無言,試探著問:“淮西逼你了?”
    “沒有,但我們要是再留下,可就把人給徹底得罪了,到時候,連親戚都做不成,其余的事兒就更別想了。”羅二爺想也不想就道:“你既然回來了,也幫著安頓吧!”
    羅母皺起眉來:“是誰跟你說,再不走淮西就要生氣的?”
    羅二爺也沒有招出風(fēng)姨娘,隨口道:“那還用說嗎?淮西已經(jīng)很討厭我們家的人了。”
    “可搬出來后,以后怎么搬得回去?”羅母一臉痛心疾首:“老爺,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她還想念叨幾句,突然就看到了對面廂房外站著一個玫紅色的女子,此時叉著腰,手指指著下人吩咐:“這個箱子放在廂房,那邊的鏡子放在客房去,有客人來也用得上。”
    “你你你,你小心點,那東西貴重著呢!”
    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