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
    夫君有疾的原配 四十一
    蘇父面色嚴肅:“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你娘做的事,我一輩子也原諒不了。”
    這話明顯還有下文, 不過, 蘇父不打算開口。
    蘇華平聽出來了父親的意思,以后接手了家業,他這個兒子也不能太孝敬親娘。
    一時間, 蘇華平心情有點復雜。
    緊接著, 蘇父又把羅麗娘做的那些事告知了小兒子:“這個婦人太惡毒,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能心軟。你要知道, 孩子如果跟著這樣一個女人長大, 也會長歪的。”
    蘇華平對羅麗娘本身沒有多少感情, 一點都不為難, 忙不迭答應下來。
    蘇母回了娘家之后, 又能自由出入。她始終想不通, 為何自己送去的信如同石沉大海,羅麗娘卻能一次次成功。
    事到如今,她已經被那個男人毀了。
    想要翻身做主, 就得去找他。無論是他接納他們母子, 還是讓蘇父捏著鼻子認下, 都得是那男人才做得到。
    羅麗娘回了娘家后, 又急又怒之下生了病。蘇母上門時, 她還躺在床上養病。
    婆媳倆這一回見面,少了曾經的劍拔弩張, 蘇母坐在床前:“羅麗娘, 你老實跟我說, 你的信是怎么送的?”
    羅麗娘一聲不吭。
    這女人為那位官員生下了兒子,只這份情誼, 那侍郎在母子倆落入困境之中時,絕不會袖手旁觀。
    她和蘇家母子之間有那么多的恩怨。她瘋了才會找一個官員來針對自己。
    蘇母惱怒:“羅麗娘,你聾了嗎?”
    羅麗娘還閉上了眼:“我撿的。”
    蘇母:“……”
    這明顯就是假話,看著床上不愛搭理自己的兒媳,蘇母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把揪住:“你說不說?”
    羅麗娘不妨她突然動手,頭發被揪個正著,忍不住順著蘇母的力道移動,就想讓自己少受點罪。
    “你撒手。”
    蘇母沒有松,反而還捏得更緊:“你說!”
    羅麗娘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大喊:“娘,你快來。”
    羅母正在讓人備茶水,想要好好招待親家母。
    羅母知道,蘇父這一回是厭惡了婆媳二人。但是,女兒領了休書,蘇母卻還好好在娘家呆著……很明顯,蘇父這是打算為了小兒子的名聲將就。
    若是蘇母能夠回去,哄得她高興,也讓女兒回蘇府就好了。
    聽到女兒尖聲叫喚,羅母丟下手里的茶葉就往正房奔,然后就看到了蘇母一臉兇神惡煞地揪著女兒的頭發。
    她急忙撲上前,丫鬟們也上前幫忙,一時間亂作一團。
    等到好不容易分開,屋子里無論是主是仆,都渾身狼狽。
    羅母怕丟人,再三囑咐下人不許外傳,又把他們打發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三人,蘇母坐在椅子上,滿臉冷漠,其實心底里都在想著以后的應對之策。
    羅麗娘感覺自己的頭發都被揪掉了幾縷,加上臉上有傷,剛才疼痛之下沒顧得上,這會兒傷口又在隱隱疼痛,她拿來了藥膏,細細抹了一遍。
    蘇母平復了心情:“羅麗娘,事到如今,我只能求京城那邊的人幫忙。你只要告訴我,怎樣才能找到他,等以后我的日子好過了,也不會忘了你的。畢竟,我孫子還要叫你一聲娘。”
    聽到這話,羅母有些意動。
    不過,羅麗娘卻不想就這么讓蘇母如愿,一直糾纏到后來也沒開口。
    秦秋婉讓人注意著蘇府動靜,羅麗娘被休,蘇母卻一直沒有動靜,她也能猜得到蘇父的想法。
    一來,康蘇兩府算門當戶對,想要休妻沒那么容易。二來,蘇母不只是蘇華風的娘,她還是蘇華平的娘,只為了孩子和蘇府的名聲,蘇父就不會主動把這些事傳出去。
    蘇府想瞞住,秦秋婉卻不允許。
    莊瑩瑩就是被這些秘密給害死的,她無論如何也要讓其大白于天下。
    暗地里,她一直沒閑著。
    最近找到了那個逃走的大夫,正在讓人帶回來。
    也是這個時候,城外來了一架暗青色的馬車,低調又奢華。進城后,先找了家客棧住下。
    緊接著,蘇母就收到了一封信。
    秦秋婉讓人盯著蘇母,得知她去見一個京城來的人……這很可能就是那位侍郎。
    那邊蘇母前腳走,秦秋婉很快就跟了上去。一路跟著去了一間客棧的三樓。
    一墻之隔,秦秋婉聽不見隔壁兩人的說話。只隱隱聽得到里面有蘇母的哭聲傳來,間或夾雜著男人低聲安慰的動靜。
    半個時辰后,隔壁的門打開,蘇母眼圈通紅地下了樓。
    那個侍郎壓根兒就沒出來,然后,蘇父就到了。
    夫妻兩人在樓梯上交匯,蘇母一句話沒有多說,直接下了樓去。
    很明顯,她這是生氣了。
    蘇父還想氣呢,這么多年下來,他把別人的兒子當作自己親生的教導,為此還冷落了親生兒子。這些天他試著掰,發現真的挺艱難。
    一個已經散漫慣了的人,沒那么容易改好。至少,比教孩子要費勁得多。
    今日接到一封信,讓他過來相見,本來是不想來的,可那個送信的人話里話外表示他的主子從京城而來。
    下意識的,蘇父以為是京城來的客商,這才欣然赴約,這會兒在樓梯上碰到妻子,他腦中隱隱冒出了一個想法。
    進了門后,看到窗前扶手站著的中年儒雅男子,蘇父心里的僥幸盡去,試探著喚:“侍郎大人?”
    男人微微頷首:“你家發生的事我都聽說了,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長梅,如今我們已各自嫁娶,其實早已放下。只是孩子的事……非我所愿。蘇老爺,咱們都是男人,這種事情鬧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太好。”
    “這些事情最好還是別承認,華風就是你兒子!”
    蘇父:“……”你還真大方。
    但他已經幫別人養了二十年,難道還要養一輩子嗎?
    如果承認蘇華風是他親生,那蘇華風可就是嫡長子,那是要繼承家業的。這男人哪怕貴為官員,也不能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讓他把諾大家才拱手送人吧?
    憑什么啊?
    他心里不服氣,面上卻不敢露:“這些事情已然不是秘密,城里到處都有人在議論。我蘇府已然淪為了笑柄。侍郎大人,幾日之前,我從來都不知道華風身世有疑,一直以來都把他當做親生兒子教養……按理說,我不欠您的。”
    應該是你欠我的才對。
    當然了,蘇父不敢明著這樣說,但話中意思表露的很明顯。
    周侍郎頷首:“我明白你的意思。從心底里,我對你是感激的,當初我負了長梅,心里一直歉疚。你怕她因此不得善終,好在遇上了你。蘇老爺,下個月要競選皇商,你挑幾樣好的送去。”
    蘇老爺心砰砰跳了起來。
    自古以來,仕農工商階級分明,商人最末,哪怕捏著大把銀子,也常被人看不起。但是皇商不同,能和皇室做生意,會被這天底下所有人尊重。
    就連京城的小官,也不敢怠慢。
    “你有把握嗎?”
    周侍郎似笑非笑:“不試怎么知道呢?”
    蘇父沉默下來。
    他本來也沒想把蘇華風的身世告知外人,這種事情真傳了出去,與他的名聲也有損。
    當然了,如今已經損了。
    要是扯一層遮羞布蓋上,也比不蓋要好。
    “稍后我就讓人從郊外把華風接回來,讓他做以前那些事。”
    手頭權力依舊,他就還是蘇府的少東家。
    蘇父想法簡單,他如此并不是想把家業交給蘇華風,這只是權宜之計,等蘇府做了皇商,再扶持小兒子也不遲。
    蘇華風以為自己會在莊子上關到天荒地老,沒想到才幾天就被接回了府。待遇一切如舊,下人還是那般尊重于他,好像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是一場噩夢似的。
    另一邊,蘇華平在摩拳擦掌等著接手家業,沒想到一轉眼哥哥又被接了回來,還從他手中拿回去了曾經由哥哥管著的那些事。
    儼然又是一副蘇府少東家的做派。
    蘇華平頓時就傻了眼。
    這怎么回事?
    難道父親要把家財交給一個外人?他知道自己不成器,可他已經努力學了,至于嗎?
    肯定是父親認為他能力不夠,所以才找回來了大哥。
    蘇華平從小就對這個兄長不服氣,如今見他又不是親生的,父親還舍不得丟,心里是又妒又恨。
    父親舍不得,他就幫著舍!
    如果兄長廢了,父親應該就會徹底打消這個念頭了吧?
    說干就干,他找來了心腹,如是吩咐了一通。不過大半天,康家女在多年前和一個才子互許終身無媒茍合還有了孩子的故事就傳遍了府城內的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