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槔匣⒌热说募尤耄みb雖然才剛剛接手公司,但是也已經(jīng)開始慢慢發(fā)展了,不過肖遙對企業(yè)管理卻是一點(diǎn)都不了解,所以,也只能讓方海多操點(diǎn)心。
逍遙地產(chǎn),李氏集團(tuán),還有兩家酒吧,慢慢的,老虎又覺得手底下的人手不足了,所以宋逸霖只能繼續(xù)開始招聘。
至于冷月夜和青云酒吧那邊,兩家酒吧的老板自然是一點(diǎn)意見都沒有,原先他們讓老虎看場子,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雖然還是那一群人,但是兩邊都已經(jīng)簽訂了公平的協(xié)議,也算是正規(guī)化了。對于那些老板而言,與其把酒吧交給一些混混看,還不如交給一些專業(yè)的保全公司呢!
李瀟瀟對肖遙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我從來都沒見過像你這樣當(dāng)老板的人,去公司的次數(shù),比上廁所的次數(shù)還少。”
肖遙肯定不尿頻,李瀟瀟之所以這么說,是因?yàn)樾みb去公司的次數(shù)確實(shí)是太少了,反正不管是方海還是宋逸霖,都是他絕對相信的人,他對管理也不是多么的精通,還不如暫時放手,讓他們?nèi)ジ赡亍?br/>
不過,肖遙雖然不去公司了,但還是會每天都和方海他們打個電話,問問公司情況的,畢竟他才是名義上的老板,最起碼也得稍微上點(diǎn)心不是?
吃過晚飯,肖遙靠在沙發(fā)上,陪著老爺子下象棋。
老爺子別的都很好,但是棋藝實(shí)在是太差了,還是個臭棋簍子,動不動就要悔棋,還非得讓肖遙讓他一個車,一個馬,一個炮,但是在三次悔棋依然輸給肖遙之后,他干脆直接把肖遙那邊的兩個車兩個馬兩個炮都沒拿了。
最后,李老爺子終于大獲全勝,然后還用過來人的口吻對肖遙說:“小子,雖然你輸給了我,但是也不要灰心,畢竟你現(xiàn)在還年輕人,一局棋,一場人生,你現(xiàn)在的社會經(jīng)驗(yàn)還是太少了,等稍微磨礪之后,或許還有贏的可能。”
要不是年紀(jì)老爺子是自己的長輩,年紀(jì)又太大,肖遙都會忍不住一腳將老爺子踹飛出去,誰的人生能推倒重來那么多次?我書讀的少你不要騙我好不好?
還有……老爺子啊,我們兩個的人生,未免也太不一樣了吧?
老爺子捧起了茶幾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說道:“肖遙,明天,莫家的飛達(dá)保安公司就要開業(yè)了,還給我發(fā)了請?zhí)f是希望我去剪彩,你怎么看?”
肖遙微微一笑,聳了聳肩膀:“還能怎么看?用眼睛看唄。”
李老爺子哭笑不得,不過還是繼續(xù)說道:“好好說話,也不知道莫家是哪來的消息,知道了你也開了家保全公司,如果不是因?yàn)槟愕脑挘麄兓蛟S壓根不會邀請我,可是現(xiàn)在,他們覺得還是要示威。”
肖遙冷笑:“示威,就讓他們繼續(xù)示威吧,反正又不可能咬到我。”
李老爺子搖了搖頭,接著眼神中又是精光一閃,道:“話說回來,其實(shí),你走的路子是很不錯的,你手底下的那些人,也都是混混,幫別人看場子,利潤還是很可觀的,在你之前,還真沒有人用正規(guī)化的公司去和那些酒吧接觸,你開了海天市的先河,這對你而言,就是一個先機(jī)。”
肖遙點(diǎn)了點(diǎn)頭,眉頭緊皺,道:“老爺子,您是覺得,我可以繼續(xù)走這條路?”
“為什么不可以呢?”李老爺子說道,“以前沒人這么干,不是因?yàn)椴豢梢裕撬麄儧]想到,亦或者是條件不允許,畢竟那些場子不同于公司,想要接受,是非常麻煩的,水太深了,可是你不一樣,你本來就在水里,還會在乎水深嗎?”
李老爺子的話,讓肖遙陷入了沉思。
“如果你打算這么做的話,還是得找一個人。”李老爺子說道。
“誰?”肖遙問道。
“秦朝南。”李老爺子說道。
這個名字,肖遙有些耳熟,接著仔細(xì)一想,就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
秦朝南,那個身上帶著戾氣的老人。
“找他?”肖遙有些不解。
“恩……”李老爺子笑道,“在海天市,只要是和酒吧啊,夜店啊,KTV啊有關(guān)系的,那就肯定和他有關(guān)系。”
肖遙恍然大悟,道:“感情,他就是半黑半百唄?”
李老爺子點(diǎn)頭:“可以這么說,如果你和他接上了頭,那到時候一切的麻煩也都不是麻煩了,前提是,他愿意幫你。”
肖遙苦笑,沒好氣道:“老爺子,我怎么覺得,你就是還想讓我?guī)湍隳莻€朋友看病呢?”
李老爺子微笑道:“確實(shí),我有這樣的想法,其實(shí)上次在茶樓里,他是跟著我們一起走出來的,之后,莫強(qiáng)求就找了秦朝南談了一次,但是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說了些什么,總之在那一次之后,秦朝南手底下的一些場所,就遭到了清洗,好在秦朝南也有些人脈,煞費(fèi)苦心,終于扛了過去。”
肖遙皺眉。
“也就是說,在李家和莫家之間,他選擇站在李家這邊了,但是也因此,得罪了莫家,對嗎?”肖遙問道。
“可以這么理解。”李老爺子點(diǎn)頭。
肖遙長舒了口氣,苦笑著說道:“看來現(xiàn)在,我不想幫他也不行了。”
“也不能這么說。”李老爺子說道,“秦朝南讓我告訴你,他這么做,并不是完全為了讓你幫他看病。”
“那是為什么?”肖遙笑著問道。
“因?yàn)樗吹闷鹉恪!崩罾蠣斪诱f,“他覺得你是一個有血性的人。”
肖遙揉了揉太陽穴,微微點(diǎn)頭,不再多問什么了。他的心里,似乎也有些糾結(jié)了。
“行了,話我就先說到這,至于到底該怎么做,還是要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李老爺子說完,站起身,便上了樓。
等李老爺子走了之后,李瀟瀟才做到了肖遙的跟前。
“肖遙,你怎么想的?”李瀟瀟問道。
肖遙看了眼李瀟瀟,聳了聳肩膀,又搖著腦袋,抓著頭發(fā)道:“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知道。”李瀟瀟將手里的白開水遞給了肖遙,“如果你覺得可以幫,就去幫,如果不可以,那就算了。反正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
肖遙接過水,喝了一大口,點(diǎn)著腦袋。
接著,李瀟瀟又開口了。
“肖遙,你覺得,在大部分的眼中,那個叫老虎的男人是好人還是壞人?”李瀟瀟問道。
肖遙微微一愣,沒有回答。
“在很多人的眼里,老虎他們就是混混,就是敗類,就是人渣,但是你也會這么覺得嗎?你覺得,他們都是你的朋友,你的兄弟,所以如果他們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煩,你也肯定會伸出援手的,所以,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么善惡之分,無非就是受益者到底是誰而已。”李瀟瀟認(rèn)真說道。
肖遙聽著李瀟瀟的話,沉默不語。
許久,肖遙忽然站起身。
他深吸了口氣,隨即緩緩?fù)鲁觥?br/>
“你想好了?”李瀟瀟問道。
“想好了。”肖遙點(diǎn)頭。
“那你的決定是?”李瀟瀟笑著問道。
肖遙注視著李瀟瀟明亮的眸子,微笑說道:“我想讓你明天陪我去一趟秦家。”他的這句話,無疑已經(jīng)告訴了李瀟瀟他的決定。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肖遙一聽,搖頭:“不是我的電話。”
李瀟瀟掏出了自己的手機(jī),看了眼上面的電話號碼之后,說道:“是我的。”說完,她就接起了電話,不過卻一句話都沒說,幾十秒之后,她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我知道了,我等會就過去。”說完,李瀟瀟就掛斷了電話。
肖遙看李瀟瀟的臉色不對,站起身問道:“怎么回事?”
“哈利藥廠著火了。”李瀟瀟說道。
肖遙愕然,道:“你說什么?藥廠著火?”
“是,我現(xiàn)在就得過去。”李瀟瀟說道。
肖遙趕緊點(diǎn)頭,說道:“那我和你一起過去吧。”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diǎn)多鐘了,讓李瀟瀟一個人出門,肖遙還真沒辦法放心。
李瀟瀟也沒推脫,立刻點(diǎn)頭,兩個人一起跑出了別墅里,肖遙開車,而李瀟瀟就坐在副駕駛,奔馳車風(fēng)馳電掣般朝著哈利藥廠趕去。
這個哈利藥廠,還真是多災(zāi)多難啊,肖遙的心里郁悶地想著。
肖遙和李瀟瀟認(rèn)識,似乎也沒有多久的時間,但是在這段時間里,光肖遙知道的,哈利藥廠就出了不少次事情,要么就是藥出了問題,要么就是坑到了市委書記的老爺子,現(xiàn)在直接著火了。
等肖遙和李瀟瀟趕到哈利藥廠的時候,兩輛消防車已經(jīng)開始救火。
“李董,李董。”江建華快步走到了李瀟瀟和肖遙的跟前,一腦門的大汗。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瀟瀟都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個王八蛋給拍死。
“我也不知道。”江建華是真的不知道,他也是剛下班,就接到了電話,好在火不是一下子就著起來的,所以現(xiàn)在,工廠里一個人都沒有,即便是看門的瘸腿老大爺,也早就跑出來了。
熊熊大少,幾乎點(diǎn)亮了天空,紅光在夜空的邊際閃爍著,仿佛一道貫穿世界的極光。
得知藥廠里現(xiàn)在沒有人,李瀟瀟也松了口氣,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沒人就好,不管多大的損失,咱們都可以無所謂,但是一定要避免人員的傷亡,還有,這一次起火的原因,也一定得調(diào)查清楚。”
“不用調(diào)查了,就是易燃物起火。”這時候,一個沉悶的聲音穿了過來。
“我是消防大隊的三隊隊長,李澤陽。”一個穿著消防服的中年男人走到了李瀟瀟和肖遙的跟前,開口問道,“你們誰是工廠的負(fù)責(zé)人?”
“是我。”李瀟瀟說道。
“準(zhǔn)備一下吧,等會警察就過來了,這一次,你們藥廠有很大的責(zé)任,火想要撲滅,也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值得慶祝的是,這附近并沒有民居,否則的話,你們的責(zé)任更大!”李澤陽冷著臉,“難道沒人告訴你們,易燃物附近不能出現(xiàn)火源嗎?”
“易燃物?火源?”李瀟瀟有一種迷茫的感覺,轉(zhuǎn)過臉看著江建華,江建華也使勁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