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復(fù)活,逆轉(zhuǎn)因果。法則層級的力量震撼了整個主神世界,數(shù)個位于力量頂峰的s級高手們強弱不同的感受到了時空震的發(fā)生,同樣得出了類似的結(jié)論要么是有新的半神級游戲者誕生,要么是有人動用了主神的特權(quán)。前者意味著高端戰(zhàn)局的大地震后者則表示有達到主神特別要求的人出現(xiàn),無論是何者都會在將來或不久的將來帶來游戲者之間新一輪的洗牌。
高端世界因此而喧鬧,事件的主角卻沒想到自己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間以未知目標為身份成了無數(shù)目光的焦點,此時的青奮正以最愜意的姿態(tài)雙手墊頭躺在草地上,一個紅衣短裙的漂亮女孩則親昵的枕在他身上。
這一刻可能是血公主不長的人生里最溫順的時候,不再張牙舞爪端公主架子的她此時猶如貓咪一般可人,閉上眼睛半睡半醒。
“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你嗎?”血公主輕輕地問道。
“其實,我對這一點都不是很肯定。”青奮老實回答:“我似乎沒發(fā)現(xiàn)我有什么優(yōu)點能吸引優(yōu)秀的女孩子。如果說紫蒼蘭是一個她認知的意外,林倩是g先生的禮物都尚有情原,你說喜歡我愛我,我真的不是那么自信?!?br/>
“越來越會說話了呢?!毖髯旖莑ou出輕笑,閉著眼睛小腦袋在青奮的胸口蹭了蹭:“你覺得自己沒什么出眾的地方嗎?錯了,你是個很特別的人呢。恩,特別是對于我這樣的人來說。”
“我對你很特別嗎?莫非是比較好欺負,也不會隨意反抗?”青奮苦笑。
“傻蛋!”血公主敲了一下他的心口:“或者因該說,是我比較特別。我和你們并不是同一類人,甚至我和所有的生物都不是同一類,我只是紫蒼蘭意志和力量的產(chǎn)物,我本來就是造物主的意外。”
“有關(guān)系嗎?”青奮皺起了眉:“不只是我,整個蠻洲隊的人都應(yīng)該不會有誰會在意這種古怪的出身問題吧?”
“對!”血公主回答的很干脆:“他們都不在意。但這個不在意本身就是在意,就是區(qū)別。好比一個人能平等的對待人和機器人,但在他的眼里,始終人是一類,機器人又是一類,無論如何平等終究不可能成為同類。你與他們不同,與所有人不同,你完全沒有意識到我和你們的不同,你把我當成了同類!也許你沒有感覺,你不知道這樣的眼光對于我意味著什么?!?br/>
“聽上去完全是我比較遲鈍?!鼻鄪^繼續(xù)苦笑,這樣的夸獎實在很難讓人高興:“而且這樣消極的話真不像你說的,我看你活得挺開心的啊,起碼在折騰我的時候一點看不出你說的那種好像活在美國白人區(qū)里的黑人的感覺?!?br/>
“那是你笨!”血公主毫不客氣:“你大概也看不出龍帥那個人造人的情緒異常吧?”
“我覺得他活得也挺開心?!鼻鄪^老實承認自己沒眼力。
“所以說你笨?!毖饕е齑剑骸澳憧床怀鏊茏员白约簭?fù)制品的身份;你也不知道他愛他的主人,也就是唐雅的事情;當然你更看不出他一直擔心有朝一日當本尊站到面前的時候,他會徹底失去存在的意義,現(xiàn)在的他就像一個隨時會被拋棄的木偶,我和他都很悲劇呢。我們給自己紙糊了一個堅強的外殼,但其實心里都知道自己是不該存在的幻影,當太陽升起的時候就會消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br/>
“沒這回事!”青奮伸手抱住了懷里的人,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fā):“可能我還不知道真正的愛情是什么樣的感覺,但我可以回應(yīng)你,我也喜歡你呢,雖然可能這種喜歡不是你想要的。和你打打鬧鬧,被你偶爾欺負,其實我并不討厭,也許,還是有一點喜歡吧?!?br/>
“我不需要安慰!”血公主打掉頭上的手,抬起頭來直視著青奮的眼睛:“我的存在或許是幻影,我的存在也可能短如朝lou,但我活得比絕大多數(shù)人更鮮活明白。
世上多的人縱然有再美好的出身,也只會遵循著掙錢為了吃飯,吃飯為了掙錢的路子一日日一年年的過下去,按照他人制定的社會標準忙碌一生。多活一天或少活一天對這樣的人來說根本無所謂,隨便抽走人生的一天甚至一年也不是什么大事,因為每一天都差不多,每一年也差不多?!?br/>
“可世界就是這樣!”青奮忍不住cha嘴打斷:“世俗人不就該這樣過日子嗎?將一百年過得如一天般平靜是很多人都愿望?!?br/>
“所以我不是世俗人!”血公主搶回了發(fā)言:“我不需要為活著而活著,每日的血食是為了支持我的夢想而不是倒過來成為我的夢想?!?br/>
“夢想?”青奮有感的一笑:“現(xiàn)實世界里你談人生夢想大概會被罵成不成熟的小女孩,朝不保夕的主神空間里談夢想似乎更是可笑?!?br/>
“那你有夢想嗎?”血公主沒笑,依舊盯著對方的眼睛。
“有啊。”青奮嘴角依舊是弧形,話語卻說下去:“我要讓我遇到的每一個善者平靜,讓每一個懺悔者有路,讓每一個惡者得到制裁。這就是我的夢想?!?br/>
“很有男子氣概的夢呢,做夢的人才會喜歡做夢的人?!毖鲗㈩^埋進了他的脖頸:“我沒那么復(fù)雜,我只想要一個愛我的人,一個我愛的人,不用天長地久,能讓我有一次依kao和寄托,能讓我覺得自己是實在的而不是幻影就夠了,。”
“那真是抱歉了!”青奮再度苦笑。
“沒關(guān)系啊?!毖鳝h(huán)住他的脖子輕輕咬了下去,喃喃說道:“雖然不完美,但起碼我找到一個我認為值得去拼盡的人,然后我用我的力量我的靈魂我的生命去實踐我的夢想。哪怕我的存在即將消失,我短暫的一生也因此而有意義呢。”
“消失?什么消失?”青奮終于聽到了不祥的詞語,一愣之后認真了起來。
“沒什么?!毖餍π?,重新坐直身子用手指梳理著頭發(fā),面上又恢復(fù)了往日高高在上的神態(tài):“對了,好像你還不知道我的真名吧。作為我的一號仆人真是不可原諒的過失呢,我只說一遍記好了卡菲尼娜·艾曼·弗里昂,血族唯一僅存的純血王族,世間最高貴的存在,能成為我的仆役你應(yīng)該感到很榮幸呢。”
“別鬧了,到底。。。。。?!鼻鄪^翻身坐起還沒問出究竟,猛的發(fā)現(xiàn)地平線上已經(jīng)跳出一絲金色的光芒,而懷里的人依舊四平八穩(wěn)的梳著妝,分毫沒有遮蔽的意思?!澳惘偭??”幾乎騰不出工夫來罵人,青奮甩開衣服已經(jīng)將她裹在了懷里。
“嗯?做得很到位呢,我的青青小奴隸!”血公主在衣服的陰影中抬起頭,臉上是平靜而戲虐的笑容。地平線那頭的大火球射出了炙熱的光芒,那陽光違背物理定律般直直穿透衣物的遮擋在青奮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又穿透了血公主的身體。
“不可能!”青奮伸出手似乎想用金鐘罩隔住陽光,但觸手之處卻是身前的女孩破碎成了黑灰,轉(zhuǎn)瞬又融在了陽光之中,仿佛剛才那個笑容從來不曾存在過。
“不可能!”撕心般的大喊聲中青奮猛的坐起身來,渾身衣物都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是夢!還好是夢,好可怕的夢自己,是做了一場噩夢嗎?青奮突然感到有些迷糊,剛才那個噩夢。。。。。。是什么來著?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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