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奮在眼鏡蛇醫(yī)院門口大展神威只為了博女友一笑,而時間回撥十數(shù)個小時前,沒人疼愛的紫蒼蘭卻只能孤零零一個人走向精靈領域東北角一座“鬼屋”。紫蒼蘭只是被利刃穿腹,當時被人急救了那回到這里便只算是小傷,對她來說真正的傷口還在心間,此時的她正拿著趙莫言開的一封介紹信,據(jù)那個女人所說這個鬼屋的主人擁有實現(xiàn)她愿望的能力。
這座說是鬼屋的地方其實并非真正鬧鬼,只是建筑風格與精靈領域木質建筑風格截然不同,全是巖石建成確切說是砌成了一座中世紀的古堡,比蠻洲隊的三層小洋樓基地更加與環(huán)境格格不入讓精靈們討厭,故此其他精靈都禁足此地將之當成鬼屋了。
紫蒼蘭來到屋前正要舉手敲門,那鑲嵌著銅飾的黒木大門卻在她手指碰到前一刻自動打開了,咯吱吱的響動中城堡的內部光景出現(xiàn)在眼前。光潔得可以照出人影的黑色大理石地板,殷紅的厚地毯一直從門口鋪到了螺旋形的通行二樓石梯之上,左右兩側桌椅都是一色毆式風格,整個城堡的一樓大廳布置得雖然簡單空曠且以黑色調為主,但也不像外面看上去那樣陰森森猶如鬼堡一般。
“呵呵,早知道趙莫言那小丫頭一定會給我耍花樣,讓她給我找個高品質的男人她卻給我送來一個小姑娘,莫非真以為我是善良陣營的白癡嗎?”一陣輕笑與冷諷之聲中螺旋石梯上走下一個三十許的婦人來,紅色的頭發(fā)高高挽在頭上用一塊黑色布巾包住,這白皙修長的脖子一覽無遺,身上穿的是低胸大開襟的黑色連衣裙,手上還端著一杯混合著白色物質的紅酒。
“你是圖鈴**師嗎?這是趙莫言給你的信你能實現(xiàn)我的愿望嗎?”紫蒼蘭與人交往從來不知道客氣或者拐彎,就那么單刀直入的問道。
“好直接的小女孩,如水晶一樣剔透的眼睛又飽含了困惑與痛苦,或許我對你家隊長的評價說得太早了,你引起我的興趣了”圖鈴**師一手接過面前女孩遞過的信,眼睛卻盯在紫蒼蘭身上饒有趣味的上下打量著。
說起這個圖鈴**師也是精靈領域少有的幾個九階法師之一,不同于沉迷空間研究的馬納提斯和只對賺錢感興趣的皮羅格,圖鈴美艷貴婦的皮囊下其實是一頭人化的奪心魔。說到精神法術整個精靈領域無人能及項背但其邪惡的本性也讓總體趨向和平的精靈們避之唯恐不及其實這才是鬼屋的真相。也難為這頭根本沒有性別的異類化成人形后竟然對兩性之事也充滿了興趣,時常或買或騙或劫來各種類的雄性生物滿足她對**、腦漿和靈魂的需求。之前因為趙莫言被洗腦一事蠻洲隊曾經(jīng)有求于她,當時她是很爽快答應幫忙并且也兌現(xiàn)了承諾,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到底與清醒后的趙莫言達成了怎樣的代價交易。
“咯咯,果然是個狡猾的雌性生物人類中雖然雄性的思維運轉比較快但說到某些方面還是雌性更細密呢雖然與之前的約定不符,不過看在這封信馬屁哄得我很高興的份上我就吃一次虧吧”
圖鈴法師閱讀著趙莫言的信件不時發(fā)出詭異的笑聲,看完最后一行字她抬起頭來用憐憫的目光看著身前的女孩。
“可憐的小東西,你真的相信眼前站著的是可以任意許愿的神燈嗎?真相是,你們隊長說你太任性了她養(yǎng)著實在無用還拖后腿,所以將你賤價抵押給我算作她的醫(yī)療費了。”
惡意沒有任何歧義的可能性,無論她說的是真是假一股強烈的惡意已經(jīng)不容誤會的籠罩在了女孩身上。紫蒼蘭本能的從腰間拔刀斬擊卻在瞬間微不可察的猶豫了一下,雖然看似速度沒有任何減緩但揮刀的的鋒銳卻在那一刻喪失殆盡。
連手中那杯混了腦漿的血液都沒搖晃一下,圖鈴夫人雙眼凝視間無須念咒無須手勢強效怪物命令術已經(jīng)直接擊破了信心大減的紫蒼蘭心防,揮劍的女孩霎時間宛如被抽了魂的木雕一般呆立在原地。
“果然是問題人物嗎?***,看來你需要好好調教啊不過在那之前,先讓我好好享用一下吧”
剛才還是美婦人的模樣,下一刻那高貴漂亮的面孔卻變成了一個恐怖的章魚頭,巨大的反差讓那本來就丑陋的面孔更添詭異和恐怖。章魚嘴邊八條腕足一般的觸手舞動著抓住了紫蒼蘭的小小身體,那吸盤一樣的口器宛若吞噬一般黏上了女孩的頭顱
時間撥回,東方谷喪犬三人組正在急急而奔。
“太倒霉了吧,我們這趟旅行還是到此為止快點從節(jié)點回家吧,花和尚武功被廢了但還有一口氣在,還能救得回來。”
“你一天不說廢話能死嗎?我們這不是正在趕往節(jié)點嗎?”
一男一女背著一個好像能把他們倆裝進去的胖大和尚正在領域路上急奔,猶還不忘了相互斗嘴兩句。
“額,那不說廢話說正經(jīng)的,剛才那人是怎么打倒花和尚的你看清了嗎?”功夫男有點沒話找話的意思,那女的剛想習慣性說“廢話”卻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只看出那個人后發(fā)先至了,而且那個杯子怎么看也不像是真神兵的樣子,究竟是怎么打破八關金鐘罩的我還真沒看明白。”
剛才一番交手不是太晦澀讓人看不懂,而是太明白了反而讓人困惑。最大的關鍵就在于花和尚實在不是大白菜也不是積木,作為一個高端b級的他被打敗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但被一個東方谷以外的人在武學造詣上這種壓倒性的后發(fā)先至,甚至連號稱無敵的金鐘罩都被人用一個灌了氣的破茶杯硬生生打破,這已經(jīng)不是強弱的問題了,無論從內心還是在臉面上這個事實都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或者你先背和尚回去,我留下再探一探剛才那人和精靈領域游戲者的情況,雖然東方谷不會為了這次單挑而發(fā)動戰(zhàn)爭,但這樣的人物日后難免會遇到,無論為敵為友都還是多了解一些為好。”
功夫男突然停下腳步提出了這樣一個建議。這個建議絕對不是廢話,碎發(fā)女也停下來卻是一時猶豫,而就在兩人一遲鈍一緩步間,對面一個童音尚未褪盡的女聲已經(jīng)截道而來。
“誰能硬破八關金鐘罩?你嗎?”
男女一齊轉頭望去,只見迎面走來一個女孩?碎發(fā)女一向認為不到二十的自己在游戲者里面已經(jīng)屬于年少的了,可對面的那個更是小學級的小姑娘,撐死初中生。主神游戲者一般少見四十歲以上的大叔大嬸,但同樣太年幼的也似乎不在范圍之內,就算進來了死亡率也是高得驚人。自己曾經(jīng)見過的寥寥幾個小孩多是什么召喚師一類的“安全”行當,眼前這個女孩卻是腰間拖著一把幾乎和她等高的長劍,而周身盤蓄那股諾大的劍氣更是證明配著的不是裝飾品。
“就是他們,就是這三個人自稱來自東方谷跑我們這里踢館,還口出狂言說精靈領域的外來者都是廢物沒一個能打的蘭殿下,石頭和大樹可都是你的超級粉絲,他們被人打扁了你可不能坐視啊”旁邊說這話的是精靈隊的那個弓箭手,雖然精靈血統(tǒng)讓她長耳纖細貌若出塵,但這人終究本性難移,一出口盡是人類挑撥的腔調全無精靈的優(yōu)雅風度。
“誰能強破金鐘罩?站出來說話”紫蒼蘭好像沒聽見旁邊人的嘮叨,伸手指著對面的人把話又說了一遍。精靈隊的人終究對她接觸甚少,東方谷的人更是未曾見面,若有蠻州隊的人在此當會發(fā)現(xiàn)這個紫蒼蘭味道不對,原來那份小龍女或說天然呆的單純味道半點無存,此刻眉眼斜挑間卻多出幾分大小姐般的驕傲氣質。
“我們是被打破的,正要回東方谷去。”功夫男其實有嚴重的仇日情節(jié),雖然理智知道怎么樣的民族仇恨也難以算到一個孩子頭上更何況還是在主神世界這么個連人類都只被看成一族的地方,但感情這種東西實在沒理智可言,剛才花和尚被一個中國人打了半死他沒多少情緒,此刻光看著對方日系服飾他強忍不發(fā)作好好說話卻已經(jīng)感到極限了。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沒問誰被打破,我是問誰打破的”紫蒼蘭將話的又重復了第三遍,眉目間似乎頗為為對方的低能而不耐,隨即又一搖頭:“算了,你這大舌頭的溝通困難,這件事我會找個有條理的人去問,我之前聽說你們是來找麻煩的,你們兩個誰更強?”
此言一出女孩身周劍氣忽爾鋒聚,無需任何多余的言語表示男女頓時明白眼前又是一戰(zhàn)難免。
“你先帶著花和尚回去,我擺平這個小姑娘隨后就來。”功夫男深吸一口氣將背后的胖大和尚推給了同伴。
“廢話”碎發(fā)女接過和尚卻是白了他一眼:“我就在這里哪也不去,你快點擺平這小丫頭,我肚子餓了還等著回去吃飯”
言辭貌似沒多少好話,功夫男卻聽得心頭一暖,左手戴上了烏絲手套右手抽出腰間緬鐵軟刀,架勢間整個人氣勢一振竟似發(fā)揮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狀態(tài),壓迫感不在剛才和尚之下。
與這邊的溫暖氣氛截然相反,紫蒼蘭聽得對面的若絲情語卻是心頭不知哪門子的無名火起,小牙一咬間人動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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