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星董事長李長明尷尬一笑，“這叫發自肺腑，什么不要臉？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不樂意聽？那就別吹牛逼啊！”
    王海義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你年輕時欠了銀行多少錢？就算是不欠錢，也是滿身銅臭味，和葉院士有可比性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將葉凡的身份抬了起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四人加上寧向天均為商人，整天和錢打交道。
    反觀葉凡，聞名全國的科研天才，夏國未來的科研巨匠！
    兩者之間，的確沒什么可比性。
    李長明瞪了王海義一眼，對著寧向天和葉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寧兄，葉院士先坐；我們斗嘴已成習慣，你們別見怪。”
    葉凡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寧向天抱了抱拳，面帶歉意，“四位老總，路上堵了一會兒，你們別見怪。”
    “寧兄什么時候到，這頓飯就什么時候開始。”
    王海義對著角落中的服務員點頭示意，笑容依舊，“來，坐下聊。”
    “多謝。”
    坐下以后，服務員開始上菜。
    不一會兒的功夫，桌上已經擺滿各種珍饈佳肴。
    葉凡抿了抿嘴。
    桌上隨便一盤菜，都夠他吃幾年的包子。
    果然，上流社會的生活離不開奢華二字。
    菜上齊后，沒人動筷子。
    四人眼巴巴地盯著寧向天，氛圍出奇的沉默。
    寧向天哭笑不得，“先吃飯。”
    奕星董事長黎朝陽搖頭嘆氣，“寧兄，現在國內芯片行情如此嚴峻，馬上手機的制造都要叫停，要是不解決這個難題，我們這些人哪還有心思吃飯？”
    “是啊！現在雪洋國壓根就不賣給夏國芯片，報出再高的價格也不賣，難搞啊！”
    接話之人，乃是四人地位最高的一個。
    霍毅，月輪技術有限公司的創始董事，夏國財富榜第三，完全可以和寧向天平起平坐。
    寧向天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這些我也清楚，但你們也知道百毅精密才剛剛轉型，雖說現在已經擁有三條24納米的芯片生產線，但24納米的芯片，你們要嗎？”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保持沉默。
    24納米的芯片？
    不是他們不要，而是沒法要啊！
    現如今，國內手機生產采用的都是10納米芯片，高端手機甚至8納米，7納米！
    24納米的芯片，就算免費給他們，他們也不要。
    因為消費者根本不會接受這種性能差上幾個等級的手機，到時候手機制造出來，根本就賣不出去，而且還會敗了口碑，得不償失。
    霍毅拿起桌上的紅酒容器，為寧向天和葉凡倒酒，“據我所知，百毅精密最近和國內高精尖端制造接觸的很密切……”
    “咳！”
    黎朝陽咳嗽一聲。
    霍毅語氣一變，笑呵呵地解釋：“寧兄別誤會，最近我們四個整天都在發愁，也想不出破局的辦法，所以就盯著中科院和百毅精密，并無任何冒犯質疑。”
    “無妨，這件事本身就沒保密。”
    寧向天點頭承認，“百毅精密最近是和高精尖端制造接觸的很密切，精度越高的光刻機，所需要的零件都越精密，目前國內也只有高精尖端制造能滿足。”
    “精度越高的光刻機？”
    霍毅眼睛發亮，“寧兄，百毅精密這是要準備做什么？”
    其他三人也面露期待，不怪他們聽風就是雨，而是眼前這情況堪稱一盤死棋，想要破局，唯有依靠外力。
    外力，寧向天勉強算得上。
    至于中科院？
    算了！
    中科院在光刻機領域卡了三年，能突破早就突破了。
    比如今天，四人壓根就沒想過找中科院，第一時間找上寧向天，足以證明中科院在他們的心中的地位還不如寧向天靠譜。
    雖說百毅精密也不一定能突破光刻機的技術壁壘，但有希望總好過沒希望。
    “自然是研發更高精度的光刻機。”
    寧向天的語氣極為平靜，他的目光在四人臉上緩緩劃過，話音驟然一轉，“至于什么時候能成功，我可不敢保證。”
    四人相視一眼，繼續沉默。
    最終周毅出聲打破沉默，“寧兄，以目前各大公司的芯片儲備，頂多可以再支撐兩個月；兩個月后，全夏國企業將會無芯可用。”
    “短時間內可能還看不出利害關系，但等到市面上手機更新換代時，夏國民用科技水平將會倒退至十年前。”
    “兩個月？”
    寧向天玩味一笑，“周兄，之前你們各大集團公布的數據不是只有一個月嗎？”
    “做生意，自然不能抖露老底。”
    周毅苦笑，“雪洋國不解除限制，一個月和兩個月并無區別。”
    “沒錯。”
    “寧兄，中科院沒希望，現在只能看你了。”
    “是啊。”
    其余三人紛紛出言附和。
    寧向天手中的鋼叉在桌面上敲擊著，一下又一下。
    反觀葉凡，則是吃的正香，毫不見外。
    見狀，周毅搖了搖頭，眼中帶著幾分羨慕，“葉院士慢點吃，不夠吃再點。”
    他和其他三人雖比葉凡大了許多，但卻不敢有任何輕視之心。
    現在整個夏國商界，誰不知道葉凡是寧向天的乘龍快婿？
    前段時間的訂婚儀式，四人也都接到了邀請，也看到了上面對寧家的重視。
    也正是這個原因，讓四人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寧向天旗下的百毅精密很有可能造出了高精度的光刻機，不然的話，元首和總秘書長不可能會出面私人的訂婚儀式。
    這才有了今天的飯局！
    葉凡用紙巾擦了擦嘴，輕飄飄地開口：“雪洋國不會解除限制，靠天靠地靠別人，總歸不如靠自己。”
    黎朝陽眉頭一皺，正欲開口反駁。
    葉凡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繼續道：“四位，你們也知道光刻機的研發有多艱難，耗費資金有多恐怖；吐露苦水并不能解決問題。”
    “要是真的有心，不如往百毅精密投點錢，加快一下光刻機的研發，等我們研發出自己的光刻機，還用怕雪洋國的限制？自己強，才是真的強！”
    “咳咳——”
    此話一出，四人神色紛紛變得怪異起來。
    周毅訕訕一笑，“葉院士說笑，寧兄的百毅精密和國家合作，我等幾人可沒有資格參與投資。”
    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