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致富先修路。
大魏的藩王都明白這個道理,曹順率先拍板道:“同意,我們鄭國位置最偏,想發(fā)展起來必須修兩條路,一條經(jīng)燕國入?yún)菄粭l就是經(jīng)齊國,由齊嶺山脈入安息,這條路就相當(dāng)于咱們?nèi)龂膭用}血管,必須修。”
“那就修。”
曹回立馬拍板道:“年后咱們就回去參加皇兄的登基大典,我去求母后,這條路她若不給我修,我就賴在長安死活不走了。”
曹彰曹順當(dāng)即大喜,同時舉杯道:“喝……”一群人再次喝的醉醺醺的回了家,曹回跌跌撞撞走進房間,正在做女紅的齊王妃甘嬌蹙眉罵道:“又喝酒,一天天沒事干了是吧。”
嘴上說的嫌棄,還是放下手中活計將曹回扶到炕上,脫掉鞋襪伺候睡下。
曹回含糊不清的嘟囔道:“媳婦,委屈你了,跟我跑到窮鄉(xiāng)僻壤受這罪。”
甘嬌心中涌出一股暖意,難得嬌羞的錘著曹回胸膛罵道:“死鬼,說什么呢。”
曹回又含糊道:“媳婦放心,給我三十年,我一定給咱兒子打一座大大的江山。”
甘嬌竊喜道:“死鬼你等著,我去給你燒水泡腳。”
這個季節(jié),燕鄭齊三國都進入了貓冬期,無事可干,整天喝酒打麻將一直堅持到過年。
正月底新皇登基,正月十五這天風(fēng)和日麗,叔侄三人乘坐直升機趕往燕國,在燕國乘坐曹彰專機趕往長安,到達長安機場時已經(jīng)是正月十八。
最近來京的藩王比較多,禮部在機場設(shè)置了接待點,藩王一到立馬被車接走,送往城中驛館。
驛館是專門負責(zé)接待外賓的地方,曹彰三人趕去時里面已經(jīng)人滿為患,魯王曹丕,晉王曹植,漢王劉熙,穎王荀惲,周王曹旭,梁王曹睿,中山王夏侯充,以及后面封的彭王曹據(jù),越王曹宇,申王曹林,宋王曹袞,代王曹玹,黎王曹峻,隋王曹彪,蔡王曹茂等數(shù)十人。
得知曹彰前來,曹洲藩王之首,魯王曹丕帶領(lǐng)眾兄弟子侄親來迎接,遠遠便喊道:“老三,想死二哥了。”
曹彰上前跟曹丕來了個大大的擁抱,這才后退數(shù)步,與諸王相互見禮,朝驛館走去。
曹旭曹睿則來到曹回面前,一左一右摟住他的脖子笑道:“二哥,聽說你被父皇限制入境了?”
曹回沒好氣的說道:“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我怎么聽說你倆被二叔限制入境了呢。”
曹旭的周國和曹睿的梁國一前一后正好將魯國加在中間,建國之初要啥沒啥,遇到了和齊國一樣的困難。
有困難找家長,這個時候自然要找親愛的二叔了,兩人沒事天天往魯國跑,曹丕也很有長輩風(fēng)范,提供了他們一切所需,結(jié)果這兩個不孝子侄站穩(wěn)腳跟后又將主意打到了魯國的人口上。
人口可是國家的命根子,連大魏宗主國都缺更別說封國了,魯王自然不會同意,卻架不住這兩貨成天騷擾,最后沒辦法,就限制他倆入境了。
同病相憐的三兄弟瞬間找到了共同話題,跟街頭二溜子似的勾肩搭背進入驛館準備用餐。
數(shù)十名藩王圍成一桌談天說地,不等飯菜上桌一名太監(jiān)走進房間,扯著公鴨嗓喊道:“太后口諭,諸王接旨。”
目前曹昂還沒退位,太監(jiān)口中的太后自然是指卞太后。
諸王連忙起身行禮,太監(jiān)笑道:“太后請諸王入宮用膳,大家準備一下,隨我入宮吧。”
車輛早已備好,諸王乘車浩浩蕩蕩前往皇宮,在太監(jiān)的指引下趕往卞太后居住的長信宮。
諸王走進大殿,見卞太后孤零零的坐在大殿盡頭,發(fā)絲皆白,老態(tài)龍鐘,曹彰最先控制不住,撲上前去跪地哭道:“兒臣叩見母后,孩兒不孝,我……”曹丕曹植最先來京,已經(jīng)跟卞夫人打過照面,曹彰卻是剛來,記得上次與母親相見還是……多少年前來著?
那時卞太后的頭發(fā)還沒白完呢,可是現(xiàn)在,放眼望去滿臉竟找不到一根黑絲。
卞夫人行動不便,只好招手道:“吾兒平身,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大喜的日子別讓你的兄弟們笑話。”
曹彰這才起身,走到卞太后身邊扶著她的胳膊抹淚笑道:“這不見到母親激動嘛。”
曹丕等人終于逮住機會躬身行禮,禮畢曹回曹旭曹睿幾人又圍了過來,嘻嘻笑道:“祖母,我們想死你了都。”
兒孫齊聚,卞太后也很高興,好像突然年輕了十歲似的,臉上笑容就沒停過。
聊了片刻曹回問道:“老四呢,他不是被封為唐王了嗎,怎么沒見人。”
卞太后苦笑道:“挨揍了,被你父皇打的屁股稀爛,最近養(yǎng)傷呢。”
曹回揶揄道:“是嗎,這得好好慶祝一下。”
卞太后拿著拐杖抽打道:“這叫什么話,有你這么做兄長的嗎?”
諸王你一言我一語,爭先恐后的分享自己封國內(nèi)的趣事,惹的卞太后笑聲不斷。
卞太后并不在乎他們說什么,而是喜歡子孫們打鬧的氛圍,到了他這個年紀,最幸福的是就是兒孫都在,承歡膝下。
當(dāng)年諸王分封海外,她原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兒子的面了,誰想到社會發(fā)展如此之快,隔著大洋也能說回來就回來。
聊了片刻太監(jiān)進來匯報說可以上菜了,卞夫人點頭同意,一群太監(jiān)抬著桌子走進大殿,將桌子拼接在一起組成一個大的長方形餐桌。
隨后一群侍女端著菜肴魚貫而入,卞夫人掙扎著站起說道:“吃飯吧,都餓了。”
曹彰連忙伸手將母親扶起走向座位,坐定不久曹昂也帶著陸欣,曹晟,曹楨,曹軒趕到,其他人還好,唯有曹軒拄著拐杖蹣跚前進,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諸王連忙起身行禮,寒暄一番相繼落坐。
諸王之中,曹回曹旭曹睿輩分最小坐在最后面,三人拉過曹軒笑問道:“四弟,這次又是為什么挨打,快說出來讓我們樂呵樂呵。”
曹軒低聲罵道:“滾犢子,你們誰啊,咱們認識嗎?”
唐王殿下屁股疼不太敢坐,只能半蹲半站著,三位兄長卻不愿就此放過他,一個勁的摁著肩膀想將他壓進椅子,曹軒反抗不了只好屈服,苦笑道:“好吧我說,我不下個月跟南陽侯府的千金蔣束兒成親嘛,就想著成親之前要好好放縱一下自己,所以昨晚舉辦了場酒會。”
曹回罵道:“少來,參加個酒會能挨這么重的毒打?”
“聽我說完嘛。”
曹軒嘆息道:“昨晚酒會上我跟蔣秀的夫人一見鐘情,酒過三巡……”曹回驚呼道:“蔣秀可是戶部侍郎蔣濟的兒子,你還真是頗有皇祖父的風(fēng)范啊。”
這頓打挨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