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的金幣曹彰徹底懵逼,女子快走出門了才反應(yīng)過來,急切吼道:“你給我站住,回來,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你。”
女子沒有理會,扭腰擺臀的走了出去,曹彰急忙去追,跳下床卻發(fā)現(xiàn)沒有穿衣服只好退回,看著床上的金幣臉色那叫一個復(fù)雜。
自己的第一次啊,竟然被一個女的給……這要傳出去,曹家的臉可就丟到西域大沙漠了,屆時曹操會怎么處理他這個家族敗類。
想到此曹彰生生打了個激靈,快速穿好衣服出門找曹昂去了。
這事必須解決,絕不能傳回京城,否則讓曹操知道他可就沒活路了。
出了房門找人打聽,弄清曹昂的住處后撒腿趕了過去,對著房門一頓猛踢成功敲開,然后就看到了許褚那張不怎么養(yǎng)眼的臉。
“許叔,我哥呢?”
曹彰沒有心情跟他打招呼,直接開口詢問。
許褚側(cè)身讓開,曹彰秒懂,沖進(jìn)房間一看,曹昂還睡的馬哈子上墻,呼嚕聲四起。
推了幾把沒推醒,曹彰急了,拿過旁邊茶壺直接潑了過去,不等曹昂睜眼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搖晃道:“哥,大哥,親哥,你可得救我。”
曹昂被冷水潑的一個激靈睜眼就要罵人,誰料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曹彰給搖了回去,尚未徹底清醒的酒意又有些上頭了,無奈說道:“老三你先停下,哥快被你搖散架了。”
曹彰這才松手,曹昂順勢坐起,摸了把臉上的水問道:“怎么回事,現(xiàn)在可以說了。”
剛才著急忙慌的恨不得立刻解釋清楚,真要說了曹彰卻有些啟不了齒了,期期艾艾扭扭捏捏,半天沒蹦出一個屁來。
“不說算了。”
曹昂酒還沒徹底醒哪肯跟他墨跡,被子一拉就要繼續(xù)睡,曹彰連忙抓住他道:“我說,哥,我說還不行嗎?”
然后在曹昂疑惑加不信的注視下為難的解釋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聽完后曹昂懵了,靠著枕頭一臉懊喪,忍不住想道:“大漢還有這樣的好事,我咋沒遇上呢?”
許褚卻忍不住哈哈狂笑,笑的聲震瓦礫,笑的肚子都疼了不得不彎下腰才說道:“三公子,你的第一次就這樣沒了,還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曹彰臉色瞬間通紅,氣急敗壞的說道:“不許告訴我爹,誰也不許說。”
威脅完才扭頭問道:“大哥……”曹昂好奇的問道:“她給了你幾枚金幣?”
曹彰又羞又氣的說道:“這不是重點,你別岔開話題好不好。”
見這小子真的急眼,曹昂不再打趣,摸著胡茬陷入沉思。
此事有點難啊,最主要的是不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要是普通侍女或者杜幾的姐妹侄女一切好說,若是杜幾的妾室麻煩就大了。
雖是那個女人主動勾引,杜幾卻不管這么多,綠帽子戴頭上哪個男人受得了。
還有一種可能,此女是杜幾故意安排用來拉攏曹彰的,但可能性太小。
怎么看拉攏自己都比拉攏曹彰值錢啊,自己怎么沒遇上這樣的好事呢?
“老許,幫我打盆熱水。”
曹昂動身下床,抓住曹彰的肩膀說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清楚那個女人的身份,老三,再跟我說說那個女子的相貌和你們相遇的經(jīng)過。”
曹彰不敢怠慢,閉上眼睛仔細(xì)回想,將昨晚發(fā)生的事又詳細(xì)講述了一遍。
講述完畢許褚也打來熱水,曹昂簡單洗漱一番,出了房間直奔杜府廚房。
這事不能直接問杜幾,萬一真是人家妾室你怎么辦,你讓人家怎么辦?
所以還得側(cè)面打聽。
曹昂瞪著眼睛左瞧右瞅,做賊似的來到廚房門口,趴著門框向內(nèi)一看,房內(nèi)十幾個人摘菜的摘菜,洗菜的洗菜,剁肉的剁肉,忙的不亦樂乎。
隨著蔬菜大棚的興起,冬季吃新鮮蔬菜已經(jīng)不是夢想,當(dāng)然,這只是對世家來說的,老百姓有饅頭咸菜就不錯了。
刺史府少說也有上百口人,那么多張嘴要吃飯,不提早準(zhǔn)備可不行。
所有人都在忙手頭工作,看見曹昂這個閑雜人等也只是瞥了一眼,根本懶得理會。
想想也是,他們只是下人,多說多錯,少說少錯,干好自己的活就好,其他人管他干毛。
曹昂也不尷尬,在門口看了半天,正考慮要不要進(jìn)去,一聲“唉吆”自身后響起,回頭一看,只見一位擔(dān)著擔(dān)子的中年婦女滑倒在地,扁擔(dān)兩邊的竹筐砸在地上,倒出許多蔬菜。
“天助我也。”
曹昂快步上前,攙住婦女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拽起,笑著問道:“大娘,你沒事吧?”
說完不等大娘回復(fù),又手腳勤快的將竹筐扶正,將掉在地上的蔬菜一一撿起,最后拿起扁擔(dān)笑道:“大娘,雪天路滑,我?guī)湍銚?dān)進(jìn)去吧。”
中年婦女將沾了泥雪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笑容燦爛的說道:“這怎么好意思呢?”
曹昂笑道:“沒事,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嘛。”
說完不等婦女反應(yīng)過來,擔(dān)起扁擔(dān)就走。
下過雪的路確實有些滑,他也多年沒干過這樣的活有些不習(xí)慣,一路跌跌撞撞的費了好大勁才將兩框菜送進(jìn)廚房。
中年婦女也是個熱心人,指揮他將菜筐放到地方上,從旁邊的蒸籠里取出兩個熱氣騰騰的包子說道:“小伙子,快吃,別被外面的人看見。”
至于里面的人,看見無所謂,大娘在廚房還是有些份量的。
曹昂看著被塞過來的包子有些哭笑不得,這種事他還是小時候老家過紅白喜事的時候遇到過,長大后再沒為食物發(fā)過愁,突然被人來這么一下,感覺挺奇怪的。
“快拿著啊,挺激靈的小伙子怎么突然變傻了。”
見曹昂遲遲不動,中年婦女急了,直接將包子塞進(jìn)了他的懷里。
曹昂苦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一枚金幣,用包子當(dāng)掩護(hù)遞到婦女面前,低聲說道:“大娘,向你打聽個事。”
婦女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過金幣迅速藏起,說道:“小伙子,大娘突然想起有件東西需要搬,過來幫我一下。”
然后無視廚房其他人詫異的眼神,拉著曹昂去了后門。
后門外是一個獨立的院子,地上滿是血跡,角落全是未處理的動物皮毛,一看就是個小型屠宰場。
婦女將曹昂拉到皮毛堆后面,探出腦袋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觀望后才低聲說道:“你想問什么,提前說明啊,刺史府和黑袍軍的事免開尊口,我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