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沒毛病,杜衡卻不說話了。他似乎思量了許久之后才下定決心:“好吧,我冒個險信你一回。這娘們叫安吉麗娜,華文名叫蒹葭,是俄國信號旗……”
凌歡心道果然是這樣。表面上卻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信號旗?那就是境外機密組織了,杜師傅,你也太糊涂了一點兒!”
杜衡低頭連聲道:“是是是,我當時是被豬油蒙了心。”
在黑色世界混和跟境外組織勾搭是完全不一樣的性質(zhì),前者只不過是涉及黑色產(chǎn)業(yè)軟性犯罪。
后者那完全就是叛國了!
凌歡:“所以你現(xiàn)在投誠真的不算太晚。”
人這話杜衡是聽明白了,他想了想把手機摸了出來:“多的東西也沒有,我的徒弟偷拍了她幾張照片,你可以看看。”
凌歡將手機接了過去,這一看不打緊,卻著實讓他吃了一驚。
因為照片中的人根本就不是蒹葭,而是龍女!
利刃小隊,龍小隊的隊長龍女!
按照九兒的說法,龍小隊接了機密任務(wù)之后全員出動,一直未歸。難不成……
不對,華國和俄國在戰(zhàn)略上一直是合作伙伴的關(guān)系,雖說之間也有間諜相互刺探情報,但這基本上也都是小打小鬧的,像這種無間道的臥底行為不太可能。
那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龍女叛變了!
凌歡是打心眼里不相信這種可能,雖說他也叛出了利刃,但平心而論,他對利刃始終抱有好感,并且在情感上也更向著華國人。
龍女呢?
她加入信號旗了?在蒹葭手下?
凌歡眼里的震驚沒有逃過杜衡的眸子,杜衡嘴角勾起一道不易察覺的笑:“首長認識這個女人?”
凌歡一擺手,將眼里的震驚掩去:“什么首長,叫我凌歡就行了。”
原來他就是凌歡!
杜衡點了點頭:“凌先生,我對你可是毫無保留啊!”
“我知道。”
凌歡摸出電話撥了出去:“凝兒,我和杜衡談妥了。”
“孤要你把他殺了。”
“這……”
“你不愿意?”
“嗯。”
“你想把他吸收到暗影聯(lián)盟?”
凌歡:“事實上我許諾他加入龍門,西北狼和龍門以后就是一家了。”
電話那頭的高凝沉默了很久,才淡淡的說了一句:“好。”
而后她不等凌歡說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凌歡攤手:“看來你的確是惹怒我老婆了。不過沒事,我罩你。”
杜衡勉強笑了笑:“謝謝凌先生。”
凌歡起身:“好了,事兒談完了那我也該走了,之后該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杜衡:“我會把人撤了,等高小姐派人來閱。”
凌歡二指一并瀟灑的朝后一甩:“走!”
這是特種兵才懂的手勢,意思是撤退。
等到凌歡等人出去之后,杜衡才長長的出了口氣,他一張原本有些謙卑的臉一下子就變得陰沉了起來。
“你們幾個出去!”他指使著自己的徒弟們出去之后才摸出手機給蒹葭撥了過去:“安吉麗娜,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把那個女人的照片給凌歡看了。但是我要加價。”
“怎么?”
“我們的協(xié)議里沒有說他會帶著特種兵來找我的!”
“再給你一個億。”蒹葭淡淡的說了一句,而后掛了電話。
核潛艇內(nèi),蒹葭轉(zhuǎn)頭看角鯊:“我喜歡貪婪的人。”
角鯊低垂著眸子:“貪婪的人更好控制。”
蒹葭不說話了,她幽幽的抽了一口雪茄,思緒不知道飄在了哪里。
這是一場獵殺游戲,目標獵物無比聰明也無比強大,而她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她足夠了解自己的獵物……
出了陽光健身房,凌歡和段飛等人告別,瓊斯道:“為什么要把一個你不信任的人拉進龍門?”
“你看出來了啊?”凌歡挑眉,有些驚訝道。
瓊斯面無表情道:“你言不由衷的時候,左邊的眉毛會往上挑一毫米。”
凌歡被驚到了:“瓊斯,我沒發(fā)現(xiàn)你居然這么變態(tài)。”
誰沒事兒會去研究人的眉毛挑高一厘米代表著什么情緒啊!真特么是怪物!
瓊斯淡然道:“人的臉上有一百二十多種微表情,每一個微表情的產(chǎn)生都與內(nèi)心的活動有關(guān),我之所以了解你是因為我想之前想殺你。”
凌歡:“好吧,雖然這是實話,但是我忽然覺得好尷尬。”
瓊斯被凌歡的表情給逗笑了,她靠近他吻了吻他的臉頰:“這樣呢?你是不是感覺好些了?”
“沒有,我覺得我自己的內(nèi)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瓊斯狡黠一笑,附身在凌歡耳邊:“不如我們……”
女子嘴里哈出來的熱氣噴在耳朵上有些癢癢的感覺,而她說出來的話更是撩撥的凌歡不要不要的。
凌歡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真的?”
“你得先告訴我你的計劃,我覺得可行的話我們可以去放松一下。”
凌歡勉強壓下心頭的欲火:“我們可以邊走邊說,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酒店,據(jù)說裝修的不錯……”
瓊斯捏了捏凌歡的手背,忍不住笑道:“你別這么猴急行不行?我也很想……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就算要去放松一下,也不能耽擱正事兒。
凌歡,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自從你之后我一直過著禁欲的生活。如果我們要魚水之歡,我希望不被任何事情打擾,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凌歡看著瓊斯的眼睛:“我明白。”
歪果仁就是奔放,把求愛說的這么坦蕩也是真的沒誰了。
“我在聽呢。”
凌歡語速飛快的道:“這是個游戲,游戲規(guī)則是蒹葭定的。投放在哥本哈根的臟彈是第一局,這一局我贏了。
贏了的同時也拉開了第二局的序幕,我不清楚蒹葭要搞什么,但這個杜衡,我確定他只不過是蒹葭丟出來用來擾亂視線的煙霧彈。
我不確定杜衡是不是真的要投誠,但臥底是可以試出來的,如果他是臥底,我相信我們可以側(cè)寫出一些關(guān)于蒹葭的信息來,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拷問。
如果他確定投誠,那西北這一片兒的地下世界劃進龍門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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