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要帶走女王!”安吉麗娜一笑:“哥哥,我相信你一定不介意送個人情給妹妹吧?”
凌歡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好,莉莉安我可以給你!”
事已至此,既然這一切都是瓊斯的陰謀,那蒹葭要走莉莉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恐怕現在這局面莉莉安也是知情的,以瓊斯的算計自然考慮到了這一點。
凌歡告訴自己現在不能感情用事,蒹葭和瓊斯聯手抓走了他的兄弟和愛人,最糟糕的是他居然連他們背后的瑞恩究竟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而今之計只能是見機行事了!
一念至此,凌歡轉身朝車里招手:“凝兒,放莉莉安下來。”
高凝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打開車門將莉莉安帶了出來,只不過她手里那把小巧邪魅的靈翼匕首抵在了莉莉安柔嫩的皮膚上:“一換一,蒹葭,你可以帶走凌歡或者帶走莉莉安,你只能選一個!”
蒹葭冷笑:“小嫂子吧?你也算是黑色世界里成名已久的人了,怎么就這么看不懂形勢呢?”
說著,蒹葭又朝凌歡胸口開了一槍,凌歡悶哼一聲倒地。
而坦克車上的蒹葭則將槍口調轉到鼻子前狠狠的吸了一口:“復仇的味道,真是甜蜜啊!”
高凝那雙紫眸幾欲要噴出火來,她調轉手中的靈翼一刀扎向了莉莉安小腹,莉莉安慘呼一聲,整個要頓時彎成了蝦米。
高凝卻將莉莉安又搬了回來迫使女王的傷口正對著安吉麗娜:“你傷凌歡一分,孤就傷女王十分。你大可以殺了葉子薇,反正她只是孤的情敵罷了,有她沒她,孤不在意!”
老實說,高凝的狠辣還是把蒹葭給嚇住了,她眼神里閃過的一絲猶豫卻沒能逃開高凝的眼睛。
于是高凝舉刀,毫無征兆的又刺在了莉莉安的小腹。女王吃痛,身體開始劇烈的掙扎,只是在力量隨著血液同時流失的情況下她的掙扎顯得那么的無力。
“如果你不想死就別動,給我忍著!”高凝低聲在莉莉安耳邊道。
莉莉安勉強的笑,女子那雙藍色的眸子金色瞳圈時隱時現,那是宿生之力的自我意志在保護宿生。
這個場景讓安吉麗娜眉毛皺了一下:“原來你也是……你也是我的同類?”
“少廢話!放了凌歡,否則孤殺了她!”
安吉麗娜稍微考慮了一下居然笑了:“這倒是很有意思,就現在這牌面兒,小嫂子我們玩一局游戲吧。”
“說!”
“你看,你手里的女王我要,按照你一換一的規則,你可以換哥哥或者換嫂子,怎么樣?玩一局?”
高凝:“你以為凌歡是你的籌碼?”
蒹葭再次朝凌歡開槍:“當然!”
高凝:“……”
她沒再說話,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蒹葭:“安吉麗娜,孤會讓你下地獄的!”
“你我這樣的人談地獄?高凝你不要搞笑好嗎?地獄只是我們的故鄉!”
高凝冷笑:“人死如燈滅,只有活著的人才會體會地獄,安吉麗娜,想一想波琉斯吧,如果你還想要他活著,我勸你最好乖乖的下來受俘!”
波琉斯這是一張王牌,王牌一出,通殺全場!
蒹葭的表情果然變得難看了起來:“高凝,你這是在踐踏規則!”
“哼,你又怎么知道孤屬于哪個規則?孤不想和你爭辯這些無聊的問題,自己下來受俘,我可以考慮放過波琉斯。”
高凝這句話無疑是掐中樂蒹葭的軟肋,蒹葭猶豫了一下,居然又對著凌歡開槍了,這一槍正中胸口,凌歡已經爬不起來了。
吞噬異能強大的地方就在于可以吞噬萬物生機來補充己身,然而凌歡現在所處的地方別說是人,就是連個動物都沒有!
高凝的一張臉終于陰沉了下去,她有些摸不準蒹葭的想法了,到底是什么樣的信念支持著她,竟然讓她連自己弟弟的生命都不顧。
這個局不好解了,如果她再堅持下去的話凌歡真有可能會死。
想了想,高凝退了一步:“孤換凌歡!”
“明智的選擇!”蒹葭將手里的葉子薇拋了下來,槍口卻對準了凌歡,這是在告誡高凝不要耍詐。
只不過她這個舉動明顯是多余的,因為高凝放開了莉莉安一下子撲過去將還未落地的葉子薇摟在了懷里。
蒹葭從坦克上跳下來走過去將摔倒在地的莉莉安扶起來往坦克跟前走:“相信我,你會沒事的。我保證你會ok的。”
她將莉莉安送進了坦克里之后又鉆了出來,女子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其實小嫂子,你并不是善于玩游戲的人,剛才如果你強硬一點的話我也許就真的輸給你了。只不過現在……”
說著,蒹葭閃電般拔出手槍對著凌歡速射直到打光一個彈夾之后她才對這高凝攤了攤手:
“這將會是另一個游戲,如果哥哥不吞噬你的力量或者你懷里葉子薇的力量他會死,如果吞噬你或者葉子薇的力量,你們兩個人只能活一個。
我相信這會是一個很好玩的游戲,你自己慢慢玩吧,再見,或者再也不見!”
說罷,蒹葭跳入坦克里,坦克調轉車頭開走。
高凝將葉子薇費力的拉到了凌歡身邊,而后將自己的手貼在凌歡臉上,女帝的臉上有視死如歸的勇氣:“凌歡,孤只有一個要求,殺掉蒹葭和瓊斯,一個都不要留!”
凌歡艱難的將高凝的手拿開:“凝,凝兒,我沒事。”
高凝一愣,表情變得有些怪異,按理說當凌歡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吞噬異能會自動啟動用以保護主人,凌歡挨了這么多槍居然還能壓制異能,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凌歡伸手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夾層陶瓷防彈背心:“媽的,俄國制造的東西果然不靠譜,差點就擊穿了!”
高凝長出了一口氣癱坐在了凌歡身旁:“防彈衣,原來你早有準備。”
“我原本以為以為用不上的。”凌歡將身上的行軍服脫了下來,身上青黑了一大片,也有不少個破皮的地方,蒹葭近距離的開槍還是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傷害,只不過這并不算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