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雞,你已經不配死在我手里了!
這是有多囂張的實力才能說出這般狂妄的話!
可以說自他于霆出道以來的幾十年還從來沒有人當面罵過他辣雞!
可凌歡這話出口,在座的人竟然沒有一個可以找出反駁的理由來!
不為別的,就為凌歡的那句化勁!
放眼整個南洋武林,莫說化勁,就是暗勁高手都是鳳毛棱角,人凌歡如果有化勁的功夫,那他足夠說這么狂妄的話!
于霆人老成精,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被凌歡這般刺激了一句之后居然沒有爆發,反而很快的冷靜了下來。
冷靜下來,于霆才發現自己體內翻滾的氣血居然逐漸的穩定了下來,一穩定,那種力量充沛身體的感覺又重新回來了。
他握緊拳頭看著凌歡:“你說得對,我是辣雞,但人是會敗給自負的,你少年成才,能有這般功夫的確了不起,可你確定你能殺的了我嗎?”
一句話出口,于霆雙足微微分開,雙手自身后起式,那份氣度,竟隱隱有宗師風范!
這個動作讓在座的人又是眼前一亮,余家十二肘畢竟名聲在外,難不成他還有隱藏的殺招沒有使出來?
“請!”于霆又是中氣十足的喝了一聲,光是這一聲,就震的人耳朵發聾。看那樣子,竟真的胸有成竹一般。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睜大眼睛看著對陣的兩人,期待著有峰回路轉的場面。
人言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能上這御風拳館觀戰的大多在南洋武林里占有一席之地,他們都想從兩人的戰斗中看出點東西,學以致用。
凌歡冷笑一聲:“好好一個老頭,怎么就跟年輕人一樣這么愛裝逼呢!”
說罷,凌歡忽然襲身而動,張牙舞爪的撲了上去。
這是什么拳法?
蛤蟆功?蝎子刺?可為什么看起來就跟個憤怒的六歲小孩揮舞著拳頭要揍成年人一般可笑。
可就是這般可笑的動作,卻讓于霆找不到招架之力。
沖拳?拐肘?踢下盤?
好像他不論從哪個角度去攻擊凌歡凌歡那種雜亂無章的拳法都能阻攔下自己一般!
拳亂,卻全無破綻。
步亂,卻自成一套。
于霆心里剛剛升起的那一股熱血一下子變得沒了底氣,猶豫之間退了一步。就是這一步,氣勢上卻輸了。
凌歡貼近于霆身前,一拳打在他的手腕上硬生生改變于霆的拳路,緊接著手再變爪,一抓一擰,分筋錯骨!
嘎巴一聲,于霆的手肘被卸了下來!
手肘被卸,于霆可以說失去八成的戰斗力了,仗打到這個地步也可以說完了,但凌歡沒有停。
凌歡依舊揮舞著他的王八拳沖了上去一頓拳打腳踢,于霆如同一個破布玩偶一般被凌歡的高高彈起,又因為自身重力落下。凌歡再用拳打起……
整個拳臺上風聲雷動,嘎巴作響。
風聲,是凌歡出拳的聲音。
響動,是于霆一寸一寸的骨頭被凌歡打的斷裂時崩裂的脆響。
當凌歡一記重拳將于霆打落拳臺的時候,于霆已經是一塊軟泥了。
凌歡長出了一口氣:“真爽!”
蘇妍愣住了,馮御風愣住了。看臺上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他們腦海中還在回放方才凌歡暴揍于霆的場面。
這是功夫嗎?華國功夫?沒有一招分高低,一步定生死的干凈利落,沒有mma格斗拳拳到肉的炸裂荷爾蒙。
完全就是街頭小混混的做派,非但不美觀,還很粗魯。
可就是這種上不了臺面的王八拳居然把一個宗師給打成了一團爛泥!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化勁?
一上化勁,重武意而忘武型。
功夫練得深了,拳法就不再是拳法,而是拳意。拳頭不在長在手上,而是長在心里。
只是一套王八拳,竟在這幫武行人眼里變成了高深莫測的拳意!
馮御風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凌歡:“你這是什么拳法!”
凌歡有些靦腆的笑了:“王八拳啊。”
“王八拳?”
凌歡低頭,看那樣子竟然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味道:“打王八不用王八拳用什么?”
噗!
看臺上在座數百人都險些沒笑噴了,打王八的拳!
這聽起來滑稽,可細想背后的味道,卻讓人覺得瘆得發寒。
這個功夫莫測卻又囂張無比的年輕人肯為龍門來打擂臺,龍門花了多大的代價才把他請過來?
肯花這么大代價請一個如此功夫如此高深的拳師來比武,這就是個信號,對于南洋這一片土地,他龍門勢在必得!
馮御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眼神不由自主的朝門口望了過去,你該來了,你若是再不來,這南洋武行可就要變天了!
凌歡瞥了一眼馮御風,這老小子有問題啊!他在等什么?
凌歡低頭一笑,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殊不知看臺下的瑞娜也是微微一笑,眼色更是有些曖昧。
馮御風很快調整了心態,咳嗽一聲拿話筒宣布凌歡勝利,差人將生死不知的于霆送走。
于霆一倒,唐門勢必要變天。這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實,賭局雖說還沒有開始,但凌歡接連打了兩場生死斗,走到現在,龍門勝的概率已經無限大了。
如果不出奇兵,那龍門勢必要拔了頭籌。
馮御風在腦子里很快的過了一遍,而后呵呵一笑對看臺上的眾人道:“這一場比武,本是武行同仁的切磋,既然是切磋,那就要公平,凌師傅已經打了兩場了,我建議今天就到這兒吧,明日再行比武!”
人這話說的中肯,又拉出凌歡說事兒。武行同仁雖然心里不悅但還是沒有多說什么,起身相互拱手離開了。
凌歡起身帶著蘇妍往外走,瑞娜快步跟了上來:“路人甲,你剛才可以拒絕的,以你的耐力可以進行持久性的戰斗,這一走,明天外盤賭局的賠率就變了。”
瑞娜這意思凌歡聽得明白,賭局的賠率一變,三方出戰的高手勢必也要變,唐門已經不足為慮了,余家十二肘老少父子被凌歡一人打殘成不了氣候。
那大圈幫呢?
聯想到馮御風在會場時時不時的外望,他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