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想一想，又是為了那骯臟的政治目的吧！”
“話不能這么說，我和你不一樣，你的人信仰你，暗影聯盟由你一人說了算。但華國不是，華國是民眾說了算。
坐在這個位置上，我不為權貴負責，而是為民眾負責。你明白嗎，凌歡？”
這話說的倒是很中肯，凌歡也相信這是葉振龍的心聲。有時候聽人說話不光要用耳朵，還要用眼睛看的，葉振龍這么多年鞠躬盡瘁為國為民，這是大家都能看得見的。
不怪他挖坑算計自己，如果是自己坐在葉振龍的位置上，明知道有些事情只能讓一個掌控不了的人去做，與其實誠的說了，還不如誆騙。
至少這樣還省去了些許麻煩。
凌歡換了一個口吻，嚴肅道：“葉總，你算計我的事情我也就不計較了。如果你要我做事，我希望你坦誠一點，不要挖坑，不要算計。
我是華國人，不管當初在鷹小隊也好，還是如今作用暗影聯盟，我始終會和華國站在一起的。”
末了，凌歡身子壓低靠近葉振龍，這是一個極其壓迫的姿勢，但他的語氣卻十分的凝重：“葉總，你應該相信我！”
葉振龍看著凌歡的眸子，良久之后終于笑了。
“好一個華國人，凌歡，我信得過你，但我不敢賭。”他信得過凌歡的一顆赤子之心，但是萬千條人命，葉振龍不敢壓在凌歡身上。
“用不著你賭，正好紀青鸞也是我的敵人。”凌歡抬起身，表情平淡的道。
“你想知道什么？”過了許久，葉振龍道。
凌歡微微一笑：“所有的所有。”
他知道，葉振龍這是終于做出了決定，要和他坦誠合作了，坦誠，這是個態度，但究竟有多坦誠，還得看他說的話有幾分真假了。
“這事得先從內江湖說起，自古以來，江湖與朝廷都是相對存在的。從明末清初起，朝廷和江湖就攪在了一起。六扇門中好修行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華國出現了一個不管是朝廷還是江湖人都無法解決的大麻煩。”
這個麻煩該不會是挖掘機技術哪家強吧？凌歡內心不禁惡寒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把這種不靠譜的想法一棍子從腦海里抽飛：“葉總說的可是宿生之力？巫咸？”
葉振龍贊嘆的點了點頭：“看來你倒是知道的不少。所有的神鬼傳說都是有其事實根據的，靈山十巫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我不知道，這世上恐怕也鮮有人知道。
但巫咸，十巫之首的巫咸卻是真正存在的，至少你爺爺見過它！”
“我爺爺不是死在紀玄機手里了嗎？”
“這是你凌家的家事，我是晚輩，不過問。我們要說的，也不是巫咸。”和凌世天紀玄機比起來，葉振龍的確算是晚輩了。
江湖門第規矩極嚴，這與身份無關。
凌歡點頭：“好，葉總你繼續。”
“從上一代說起，你爺爺凌世天與紀玄機，高君等一眾豪杰阻止巫咸復生，十去其八，死傷慘重。
隕落在戰時的豪杰中還有紀家的一女，名嫣然。
紀嫣然戰死之后留下一個孤女，這姑娘就是青鸞，青鸞天資聰穎，十八歲時就有了丹境的實力，只是在成年之時功夫卻一直停滯不前。
為了尋求突破，青鸞東渡櫻國尋求武道極境。我不知道青鸞在櫻國究竟經歷了什么，但自從那以后，她追求武道的精神就變了。
凌歡，作為一個異人，又同時武者，你究竟更倚重血脈的力量還是功夫的修為？”葉振龍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反問了一句。
凌歡一愣，這問題如同利劍一樣穿透他的胸膛擊中了他的軟肋，當初紀玄機也這樣問過自己，而他卻始終給不出答案。
血脈的力量和功夫，這之間沖突嗎？
最開始的時候，是察覺不出來的。可凌歡卻清楚的記得自己在面對紀玄機時自己異能被封鎖的狀態。
異能有時候并不是萬能的，反而功夫上身的感覺卻靠得住。
可功夫，終歸沒有異能好用。
或者說凌歡還沒有找尋到功夫的極境，功夫的極境是什么？自明暗化勁之后便是丹罡神武天道境，天道……
何為天道？
行于世，這世界便是天道！
凌歡天馬行空的想著，忽然就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葉振龍笑吟吟的看著凌歡神游物外的模樣并不打擾。
人會偶有所感，這是一種突破桎梏的好機會。葉振龍不說話，這也是助凌歡更快的成長。
過了許久，凌歡終于回過了神，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竟有一種靈臺空前明悟的感覺。
心境突破了！
凌歡心里一喜，爾后便對著葉振龍抱拳行了一個武者禮：“葉總，謝過了！”
這一謝，是謝葉振龍為自己護法。
葉振龍點頭，表示不在意，繼續道：“青鸞再見識了異人之后，追求武道一途的精神動搖了。
在她看來，完美的人類形態應該是身具功夫的異人，比如你。”
“我并不完美。”凌歡道。這不是客氣，這是事實。不管是異能還是功夫，凌歡只愿意承認自己比普通人強一點。
因為他明白一點，一個人如果心智不夠堅強，不管體魄有多強大，始終還是個辣雞。
辣雞是不完美的。
“你可以這樣認為，但青鸞也可以有自己的看法，至少她付諸行動了。那份從川井春海手里購買的人體實驗數據，這東西本來是青鸞用來試驗異能的。
但是試驗往往是不受控制的，這不，她制造出了足以毀滅人類的超級細菌。
至于她自己，凌歡你也看到了，她可以換做三種不同的形態出現在你身邊而不讓你察覺，至少我有理由相信，她已經通過實驗獲得了異能。
紀青鸞做什么，其實我并不在意。她畢竟是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了，鬧的大了有你們江湖人出手，但這份超級細菌，我必須要，這不是為了我自己，甚至也不是為了華國，而是為了整個人類世界，凌歡你明白嗎？”
作者云橋易搭說：感謝an大兄弟的三朵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