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傳來奇奇怪怪的聲音,外面的凌歡表情有些抽搐。
抽搐的原因不是因為高凝在和婉兒搞事情,而是因為面前的紀青鸞在吃完一盤子土豆之后把盤子往桌上一推:“內誰,麻煩你在上一盤。”
凌歡有些尷尬:“我說阿姨……”
“阿什么姨,神特么阿姨,我哪里長得像阿姨了?叫姐!”
“好,姐!”凌歡倒是無所謂,反正你不搞事情,順著您就行了:“我說姐姐,你是囚犯,你知道什么是囚犯嗎?囚犯是沒有自由的,你在太婆來之前就一天三頓土豆,別的你想都別想。”
紀青鸞沉思了一下:“如果說我那可愛的姑姑也奈何不了我,你會怎么辦?”
凌歡表情一僵,但旋即就恢復了:“你可能要比太婆厲害一點兒,但那也是平時的時候,現在不行,現在你是龍得盤著,是虎也得給我窩著!”
他無時無刻不在吞噬紀青鸞的生機讓她保持在虛弱的狀態,這樣的紀青鸞別說是紀玄機,就算是一個稍微有點膽量的成年人都可以把她干掉。
紀青鸞小小的郁悶了一下:“算了,不說這個,繼續談談你老婆,看這情況,你老婆好想給你戴了不止一頂帽子,你心可真大!”
“我沒戴帽子。”凌歡反駁。
“你有。”
“我沒有。”
“你就是有。”
“搞事情?你還想不想吃土豆了?”
“哼,拿人家的口糧做要挾,還不愿意承認這種事實,你就是個軟弱的男人。”
“隨你怎么說吧,只要你乖乖的等著就行。”凌歡無所謂道。
紀青鸞:“那就再給老娘上菜,你特么好歹也是練武的人,不知道習武之人吃的多?”
這倒是個事實,練武之人因為消耗體能,食量反而要比正常人大好幾倍,就這么一盤土豆,紀青鸞吃下去恐怕連塞牙縫都不夠。
凌歡想想也是,一揮手讓李妙妤再端一盤土豆過來,為了防止意外,他凌家所有能打的人都沒出去,呆家里看守紀青鸞了。
下午時分,高凝牽著婉兒出來了,小女奴身上只套著一件包臀的黑t,一雙纖細白膩的美腿上卻有著鞭打過后的青痕淺綻。
她雖是低著頭,可眉眼之間的柔軟卻是藏不住的。
“去那邊跪著吧。”高凝拍了拍婉兒的脖子示意她離開,而后挑釁的看凌歡:“你不想說點什么?孤已經準備好和你吵一架了。”
她本想放棄這種擁有婉兒卻與凌歡相愛的生活,可婉兒的那一腔深情,她又怎能忍心辜負!
活到高凝這個份兒上,她根本就不在意婚姻模式,在高凝的邏輯里,她足夠強大,就可以擁有更多的資源,美色也是一種資源。
推己及人,凌歡也是一樣的。因為他足夠強大,所以她寧愿給他做小。
這是一種三觀境界,她有這樣的三觀,卻并不想強加給凌歡,但她也預料到凌歡可能會大男子主義的覺得她背叛了她,雖然她沒有。
她從來不和婉兒搞事情,第一次也給了凌歡。但這種事情,驕傲如她又怎么會和凌歡解釋?
所以她準備好了要和凌歡吵架,甚至不惜打一架。
女人心有時候就是這樣,她只想藉由這件事看看凌歡是否會在乎自己,因為愛她,愿意與她妥協。
可讓高凝沒想到的是她一開口,凌歡卻先笑了:“傻丫頭,你想讓我說什么?誰還沒點兒癖好了,你高興,她愿意。這本身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兒,我是我女人,我寵你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和你吵架?”
高凝懵逼了,她遲疑了一下:“孤……你就不嫉妒孤和婉兒在一起,恩,滾床單?”
“兩個妹子滾床單豈不是很香艷?”凌歡挑眉。
“孤沒有和婉兒滾床單!”高凝郁悶的道,她說的明明不是這意思。她這個笨蛋老公怎么就抓不住重點呢?
凌歡見高凝張嘴還想說點什么,伸出一根手指頭豎在她嘴邊堵住她接下來的話:“老婆,我這個人講究公平,講究坦誠。我們能在一起,是因為我們心里有彼此,如果你哪一天厭倦了我,想要開始新的生活,我也不會阻攔,而是祝福你。因為我想要讓你好,你好,我才能好。”
你好我才能好。
凌歡和她沒說過幾句情話,可這一句平平淡淡的心聲卻險些沒讓高凝掉下眼淚來,這就是被人寵著的幸福嗎?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她就算做出了假裝背叛他的姿態,他想的也是自己過得好不好。
試問這樣的男人,她還有什么理由去試探?
高凝抽了抽鼻子,嗔嗔的噘嘴:“你說的孤都想哭了呢。”
凌歡的心就柔柔的動了一下,他忍不住把高凝抱在懷里吻了吻她的唇頰:“乖。”
“一個乖字的撫慰,勝過了千言萬語的叮嚀。”
高凝嚶嚀一身,終于軟在了凌歡懷里。
她可以在婉兒跟前是一個女王,可在凌歡這里,也能變成一個寶寶。
凌歡拍了拍高凝的后背:“不過我建議,只是建議你對婉兒下手輕點兒,攻和受畢竟只是一種游戲,婉兒愿意被你欺負,但你也不能把她打壞了是不?”
高凝有心想說她抽婉兒的時候下手并不重,只是她的皮膚太細嫩了,稍稍一弄就會出現痕跡,這樣的痕跡通常在一天內就消失了。
可在這一刻,高凝卻不想反駁凌歡,只是乖乖的應了聲好。
“還有就是婉兒和你畢竟只是私下里的關系,平時在家里,你看,薇薇還有鳶兒還有瓊斯她們都在,讓婉兒跪在那里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凌歡徐徐善誘的道。
高凝點頭,轉身揮手:“去屋里跪,不,去屋里待著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主人。”婉兒應了一聲,起身挪著小碎步回屋了。
高凝轉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凌歡,這是個求表揚的表情,凌歡便在她唇上吻了吻,得了這吻,高凝就眉目漣開的笑了。
“去吃點東西吧,我們剛吃過了,沒叫你。”凌歡最后道。
高凝應聲吃東西去了,客廳又只剩下凌歡和紀青鸞,紀青鸞在看了這一出戲之后才挑眉,半是玩味半是欣賞的道:“沒看出來,你倒是個有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