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心服口服:“你厲害。”她可沒舉起象。
    水心挑眉:“我用得著你心服口服?你才修煉幾年,別在別人跟前露大力,小心被抓去拷問。”
    扈輕不服:“我本來就力氣大。扈暖的力氣也大。”
    水心呵呵:“扈暖的大力是正常范圍內,你的大力——只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你有秘密。”
    扈輕沉默,道:“沒辦法了,那就見一個殺一個。”
    水心眼皮一跳,小僧促使你造殺孽?
    扈輕:“誰的因果誰背。”
    先前水心說的話,被她原樣還給他。
    水心:“總之,萬事小心。”
    扈輕點頭。
    兩人一起去找扈暖,這會子功夫也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等找到人,兩人都無語。
    只見人家三個小的正在清澈的河水里和小象一起戲水。小象長長的鼻子垂下來揚上去,沙沙沙細雨清揚,三小只在細雨里轉圈圈。
    哦。小象脖子上掛了好幾個大花環,紅的黃的白的藍的。
    歡聲笑語,水珠折射出七彩光,好一番自然和諧。
    這是煉體嗎?這是潑水節。
    扈輕輕聲說:“找錯了,應該找鱷魚。”
    水心:你就是鱷魚媽媽。
    潑水慶典被打斷,好嘛,換個地方再進行嘛。
    半天后,扈輕和水心看著河里嬉戲的人和鱷魚,相當無奈。
    水心:“也是好事,扈暖可以走御獸之道。”
    扈輕無情緒的呵呵:“御獸的法子教給她了,人家到現在沒有任何一只想御的獸。”
    水心:“...不將就,不隨便,好女孩。”
    扈輕橫他一眼。
    水心過去,表揚她:“暖寶真厲害,能和鱷魚做朋友。但你忘了你媽媽帶你來是讓你和鱷魚比力氣的?”
    扈暖:“我力氣沒有鱷魚大。”
    好干脆的認輸,一點兒都不羞恥。
    水心:“比一比,好歹比一比,不然你媽媽不開心了。”
    扈輕呸,你怎么不說她舅舅不開心?
    扈暖:“好吧,那就拔河吧。”
    拔河。
    扈輕嘆氣,見水心回過頭來看她,點了頭。
    不然還能怎樣呢?
    水心拿了根繩子,一頭套鱷魚,一頭拴在扈暖腰上,那鱷魚也乖,由著他套,要知道,這可不是普通鱷魚,這是妖獸。
    好奇問扈暖:“它聽你的?”
    扈暖:“舅舅,悄悄跟你說,我給它念經了。你教的經。”
    水心:“哪一部?”
    扈暖:“哪一部都有,想到哪句就念哪句。”
    水心便盯著那鱷魚看,橫看豎看沒看出佛性來。
    “給大象也念經了?”
    “嗯。”
    奇怪,佛經還有這功效?哦,對,有佛御獸成為萬象佛王呢。但,那是佛經里記載,現實真有?
    水心對著鱷魚念了句,鱷魚對他張張嘴:來來來和尚,看我的嗓子眼能不能塞進你的腦袋。
    水心對扈暖說:“下次,不要念經,看它們聽不聽你的。”
    扈暖哦一聲:“不念經可以唱歌的,有時候我喜歡唱歌。”
    水心:...不是佛經顯靈啊,好失望。
    拔河比賽開始,扈花花一聲嗚嗚,鱷魚全力向前沖刺,扈暖握著小拳頭向另一個方向啊啊啊,最后,鱷魚勝利,勝得并不輕松。
    就像水心說的,扈暖的大力在人們的可接受范圍內。那鱷魚的力氣,等同十個筑基修士。
    而扈暖只用力氣沒有用靈力。
    “決定讓她修體?”
    扈輕:“你給的修體功法,他們早煉著了。我對她也有相關安排。”
    水心:“幫她尋一只大力的靈寵吧,靈寵的能力可以反饋到靈主身上。”能幫扈暖做遮掩。
    扈輕不無抱怨:“朝華宗的靈獸園,她一個都看不上。逼得人家玉宗主親自在麒麟山買了十種靈龜蛋,她還一個都挑不上,非得惦記人家那只小壽龜。別的一樣的壽龜都不行。我都不知道她在挑什么。”
    水心:“那龜特殊?”
    “特殊什么呀,就是普通的靈寵龜,那是人家玉宗主一手養大的,怎么可能給她。”
    水心去問扈暖想要什么靈寵。
    扈暖說:“好看的。”
    水心指扈珠珠:“好看?”
    扈暖說:“好看呀。”
    水心:“給你了。”
    扈珠珠不能忍:“我是你的嗎?我是自由身。”
    扈暖:“舅舅,我和珠珠是朋友。”
    扈珠珠鄙視水心,你個庸俗的和尚理解不了我們偉大的友誼。
    水心看眼扈花花,好吧,這個是弟弟。
    他說:“你需要契約一只靈寵,力氣大的,必須。”
    扈輕能做到不泄露以及殺人滅口,扈暖能行嗎?扈輕獨來獨往,扈暖到哪都是成群結隊。
    水心告誡:“你要保護好自己,才不會連累你媽媽。”
    他的神情嚴肅認真,扈暖便遲疑了。扈輕看著沒阻止,長大的世界沒有和平,寶呀,你要接受現實了。
    “那我要好看又力氣大的。”扈暖說。
    水心:“行,舅舅去給你找。”
    扈輕很開心有人接下這個重擔。
    水心站起來鄙夷,就你這個做媽媽的,還不如我。
    扈輕樂了:“行,你厲害,你帶他們去玩吧,我就負責后勤,給你們做飯。”
    哇,求之不得。
    個個眼冒賊光的往一邊跑了,扈輕冷笑,各懷鬼胎。
    拍了還沒跑的鱷魚腦袋一巴掌:“你怎么不咬人!”
    被個女娃娃耍得團團轉,出息。
    鱷魚抬頭張嘴合攏,咔噠一聲,鋼筋都能給咬斷。幸好扈輕抽手抽得快。
    鱷魚甩著尾巴游走了,老子腦袋是誰都能摸得?給你女兒個面子。
    扈輕黑著臉在河邊扎帳篷。
    那邊四個一下跑遠了,等跑過幾座山頭后,水心笑得一臉和藹:“暖寶,舅舅教你新佛法。”
    扈暖:“...舅舅,我們不是出來玩的嗎?”
    水心:“沒辦法呀,你媽媽對佛門有偏見,不讓我教你。她自己體會不出佛法精妙怎么能體會你對佛法的欣賞呀對不對?”
    “你看你這次差點兒被孤魂野鬼害了,你媽媽嘴上叫得兇可心里可害怕了,對著我嗚嗚哭生怕你出點兒什么事。暖寶呀,你也不想你媽媽傷心對不對?”
    扈暖一下感動了,原來媽媽背地里那么脆弱啊。她錯了,她應該變強。
    “舅舅,你教我吧,我一下就學會了。以后再也不讓媽媽為我擔心了。”
    水心心里耶,就知道拿扈輕來示弱就能讓扈暖乖乖聽話。
    扈輕:你個賊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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