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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虎和馬漢詢問了一下王悅的鄰居,有好幾個人都表示看到過一個陌生的男人前幾天在王悅家附近轉(zhuǎn)悠過。王悅白天幾乎都不在,所以沒碰到過。
住王悅對門的大叔說,“那個男的三十多歲,很好認的,下巴到脖子這里有一塊青的胎記。”
“胎記?”趙虎看了看馬漢——這么明顯的特征啊,有沒有什么印象?
馬漢想了想,搖了搖頭——不記得有這種人,會不會是化妝掩護的?
“那個人看起來陰森森的,總之比較可疑,不過又不像小偷,穿得挺好的,干干凈凈,就是鬼鬼祟祟的。”那大叔回憶,“大概175-176的樣子,皮膚很白。那天我老婆還跟他講話了。”說著,他就回頭去叫正洗衣服的一個阿姨出來。
據(jù)那位阿姨說,她覺得那男的有些可疑,就問,“你找誰啊?”
然后那個人指了指王悅的院子,問,“住在這里的男人呢?”
趙虎和馬漢對視了一眼,這時,院子里展昭和白玉堂也走了出來。
那位阿姨接著說,“他可能是找原來住在這里的那個許強,我跟他講一年前出車禍死掉了。然后他就好像吃了一驚,轉(zhuǎn)身趕快走了。”
“你們對之前住在這里的許強熟悉么?”展昭問。
“哦,許強啊……這個人不聲不響,從來不跟外人來往的,而且早出晚歸,有時候都不知道他在不在家里。”
“許強……”白玉堂打電話讓蔣平查一查這個人的資料,隨后讓監(jiān)識科的人來搜集地下室里證據(jù)。
展昭的要求是,將整個地下室原封不動地還原到SCI的一間空會議室里邊,于是監(jiān)識科一群強迫癥的細節(jié)控們,開始拍照采證,還搬來了一臺看著特別先進的機器,據(jù)說是立體掃描的。
“什么時候買的?”展昭對那臺掃描儀很感興趣。
白玉堂提醒他,“大概是之前大哥捐贈的那些設(shè)備里的。”
展昭嘴角抽了抽,“包局一定好愛公孫,聘了個法醫(yī)等于裝了個銀行在警局。”
白玉堂笑著點頭。
……
“哈啊~”
離開王悅的住所,展昭打了個哈欠。
“確認過幾次案件發(fā)生的時候,王悅都有不在場證明。”白玉堂接了一通電話后,讓人排除了王悅的嫌疑。不過這姑娘畢竟在這里住了這么長時間,也算涉案,暫時還是不能讓她出國。
展昭等人離開村子,上車回SCI。
途中,白玉堂接到了蔣平打來的電話,展昭按免提……
蔣平的聲音有些沮喪,“頭,許強是假的。”
白玉堂微微皺眉,“什么意思?”
“那個租客是用許強的身份證來租房的,警方根據(jù)他身份證上的信息找到他家人,沒想到真正的許強還活得好好的。”
白玉堂皺眉,“冒名頂替的?”
“租房子是通過中介,也沒仔細查身份證的真?zhèn)涡裕偌又看畏孔舛技皶r交房租,所以一直沒引起懷疑。”蔣平接著說,“最后死者的身份也沒查到,警方發(fā)了照片但是尸體放在殯儀館一段時間無人認領(lǐng),已經(jīng)燒成骨灰存放了。
“已經(jīng)燒成灰了?”展昭驚訝。
“沒辦法啊,死因是交通事故。”蔣平道,“死者的照片發(fā)給你們了。”
說完,蔣平掛了電話,展昭點出照片來看——最普通中年男人,完全沒印象,應該沒見過。
“如果他跟蹤我們很久,沒理由一點印象都沒有。”白玉堂問展昭,“有沒有見過?哪怕擦肩而過什么的。”
“絕對沒有!”展昭卻是堅決搖頭。
白玉堂就讓白馳將之前所有辦過案件的涉案人資料翻出來,然后再從那些人的相關(guān)聯(lián)系人或者關(guān)系網(wǎng)里排查,看有沒有這個假的“許強”的線索。
這一整天,SCI全員都在繁忙的資料翻找工作中度過。
展昭和白馳兩部人肉電腦一晚上將能看的文字都看了一遍,但始終沒找到這個神秘的跟蹤者。
趙虎揉著眼睛,“看出來都有重影了,這輩子都沒看過那么多照片。”
蔣平更累,他的任務是快速查看進出警方資料室的人員的錄像,看得他都有些惡心了。
次日清早,熬了一宿的眾人去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回到SCI辦公室吃早飯,查了一天等于白查,依然毫無線索。
這時,同樣熬了一夜的鑒識科老王走了進來。
“呦,老王,你這煙熏妝前衛(wèi)!”趙普指著老王的黑眼圈耍貧嘴。
老王拿著個文件袋拍他腦袋,邊對展昭和白玉堂說,“那個房間給你們復制好了,按照要求,紙片的位置角度一絲一毫都不差的。”
“這么快?”白玉堂贊賞,鑒識科的效率一流啊。
“那是,我們有高科技!”老王說著,看蔣平,“我們用立體掃描儀還原場景了,還給你傳了個3D的空間模型。”說著,老王“嘖”一聲,要是能再有個3D投影儀,那就連人工都省了,直接那邊掃進來,這邊投一下。邊說,邊晃晃悠悠地出門了。
出辦公室正好碰上來找公孫的白錦堂……
等老王走了,白錦堂就問雙胞胎,“剛才他說的什么東西?”
雙胞胎嘴角抽了抽,“那個么……”
“買一個。”白錦堂一挑眉,進辦公室找公孫去了。
雙胞胎無奈,去訂購高科技產(chǎn)品了。
展昭和白玉堂正好要去鑒識科還原的那個房間,其他人正好也去仔細觀察一下。
推開房門,眾人再一次感慨鑒識科果然都是細節(jié)控和強迫癥患者,連燈光都模擬得很像。
雙胞胎瞄了一眼,“人才呀!有沒有興趣去劇組做場景?”
展昭站在房間里,四周圍地亂看。
白錦堂發(fā)現(xiàn)很多偷拍照片,有些不滿,“什么人這么變態(tài)?”邊說,邊指了指幾張不同角度的公孫的照片,“辦完案后這幾張給我。”
雙胞胎望天,公孫捧著個杯子呼嚕嚕喝豆?jié){。
“傳說中的跟蹤狂。”小白馳看到自己帶著里斯本曬太陽竟然也被拍到了,不滿,“難道襲擊目標還包括里斯本?”
趙禎皺著眉頭,“什么人這么神通廣大,拍了那么久我們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
白馳問趙禎,“你都沒有發(fā)現(xiàn)么?”
趙禎一聳肩,“我好歹算個明星,被拍是經(jīng)常的事情。”
“不過沒一張是拍到家里的。”白錦堂對家里的地理位置還是比較滿意。
白玉堂見展昭摸著下巴,邊看邊皺著眉頭,就問,“有什么問題?”
“有很大的問題!”展昭指了指一些貼在墻上的便簽,大多是記錄他們行蹤的,“都是電腦打印的!”
眾人點了點頭——有什么問題?
“筆記本的內(nèi)容是手寫的。”展昭拿起那本筆記本,但又指其他物品,“除了這本筆記本上的內(nèi)容之外,其他的都是電腦打印的!沒有任何人類的筆跡。”
“說明什么啊?”白馳問展昭。
“不覺得詭異么?”展昭問,“便簽都打印!打印的還叫便簽么?”
這些細節(jié)的確是讓人疑惑,但是由于房間內(nèi)信息量太大,要調(diào)查的也太多,所以眾人沒有匆忙做推斷。
“要怎么調(diào)查?”展昭看白玉堂。
“這次要技術(shù)調(diào)查了!”白玉堂摸了摸展昭的頭,“采取人海戰(zhàn)術(shù)和專家戰(zhàn)術(shù)!”
于是,白玉堂要求所有人根據(jù)所拍照片中的衣著和地點,回憶一下大致被拍的時間、確切的位置。
其中,白馳、展昭和公孫的記憶最清楚,給出了一份詳細的信息。
白玉堂又讓盧方去聘了幾個顧問來……這些顧問都是攝像器材的專家,他們根據(jù)照片的清晰度和畫面質(zhì)感,推斷出可能的幾種攝影器材,再推測出可能的拍攝范圍,然后調(diào)出盡可能多的交通電子眼影像,看能不能拍到些什么。
這會兒,最忙的就是小白馳了,人肉掃描儀正在同時掃描十塊屏幕,在一旁幫他換視頻的蔣平都有些眼暈。
別說,這大海撈針的純技術(shù)找法,除了費眼藥水外,還真是有效果。
白馳在飛快前進的畫面中,準確地找到了幾個拿著攝像機,站在路邊拍攝的人,并且根據(jù)姿勢和地點,推斷出當時就是他們在拍照。
喝著馬欣煲的護眼湯,又忙了一天的SCI眾人聚集到會議室,案件嫌疑人的影像被打印了出來,鋪在桌子上。
此時,眾人困惑——因為嫌疑人并非一個!
說來也巧,因為之前一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假安全帶事件,S市不少路段都換了高清攝像頭,因此有好幾張相片都十分清晰。
其中能比較清楚分辨出輪廓和外貌特征的,就有至少五個人,男女都有,都是戴著口罩舉著相機,在很遠的地方拍攝。
“是雇用了不同的人拍攝?還是本身就是一個團伙?”趙虎翻看著照片。
這時,去鑒識科拿指紋調(diào)查結(jié)果的馬欣跑上來了,“隊長,指紋結(jié)果出來了。”
“有線索么?”白玉堂趕緊問。
馬欣的表情頗為困惑,“出現(xiàn)了很奇怪的現(xiàn)象!”
眾人都皺眉——指紋有什么怪現(xiàn)象?
趙虎嘴角抽了抽,“不會是……非人類吧?”
問完,趙虎挨了馬漢一腳。
……
“人類是人類,但是指紋不完全,明顯被人清理過。”馬欣道,“只有碎片。”
“地下室面積那么大,照片量那么多,碎片應該不少吧?”展昭問,“老王他們不是最喜歡做拼圖了么?有拼出完整的么?”
“問題就在這里。”馬欣一攤手,“碎片都對不上號!”
眾人一愣。
公孫驚訝,“意思是,屬于不同的指紋?”
“是啊!好多碎片,然后都不一樣!”馬欣拿個ipad,點了視訊。
樓下鑒識科的書呆樣小妹伸手一指身后大大的屏幕,就見不同的手部輪廓里,有零碎的指紋碎片,總共拼出了至少十只手來,也就是說起碼有五個人。
“嚯!”蔣平扶了扶宅男眼鏡,湊過去看,“鑒識科從之前的現(xiàn)代化進入科幻時代了么?設(shè)備強啊!”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那是自然了,白錦堂捐贈的所有先進設(shè)備,除了法醫(yī)室,大部分都是鑒識科在用。
“喂!”
就在馬欣準備關(guān)視訊的時候,老王歡快地湊過來,“3D投影儀的樣機明天送來給我們試用,新機一周后到,啊哈!”
眾人嘴角抽了抽——白大哥速度真迅猛。
老王歡快地伸出兩根手指,對眾人做了個“peace”,隨后掛斷視訊。
“至少五個人。”白玉堂皺眉,“指紋碎片是分布在墻壁上的,還是照片上的?”
“墻壁照片都有,但是有人進行了精心的擦洗。”馬欣說。
“那就表示指紋不是先前的租客留下的,至少有五個人進去過地下室,觸摸過照片。”
“這么多人進出過地下室?”馬漢皺眉。
“是多了點,組團參觀么?”
趙虎隨口調(diào)侃了句,展昭和白玉堂突然盯著他看了起來。
“干……干嘛?”趙虎摸自己的臉。
“這么多人出入,為什么鄰居都沒有注意到呢?”白玉堂問。
“有別的入口么?”
洛天搖頭,“沒發(fā)現(xiàn)。”
“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公孫道,“既然小心翼翼將相片都清理干凈,為什么一開始不戴上手套什么的。”
“這些拍照的人也很奇怪。”展昭指了指照片中偷拍的幾人,“像私家偵探。”
“于是也跟之前的一樣?”白玉堂問,“對方將委托通過郵件給私家偵探,然后偵探將拍好的照片還有便簽都交給委托人,順便取款……這就是為什么連便簽都是打印的。”
眾人點了點頭,也只有這個理由了。
“指紋是私家偵探拍攝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所以對方清理……”趙虎說著微微皺眉,“可為什么墻上也有指紋?”
“這案子的確有很多地方講不通。”白玉堂見天都快黑了,熬了兩天眾人應該很累了,于是讓大家先休息一下。蔣平將那幾個疑似私家偵探的照片傳給了艾虎他們,先抓住這幾個拍照的,再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