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元化的身份是醫生,自然有些能耐,她把秋云露抱在懷里,用D極神器格蕾醫生的診斷儀檢查一番后,找到了問題所在。
“怎么回事,秋姐全身沒一點力氣?”她問道。
劉少康簡單把遇到白色煙霧的過程講了一遍。
“肯定是白色煙霧的原因?!庇嘣〕隽巳龢游锲罚环N恢復體力的藥劑,一種消除病毒的抗體,還有一杯可以消除詛咒的圣水。
圣水讓秋云露稍微恢復了一點力氣,另外兩種東西沒有作用。
“秋姐中了詛咒,但什么樣的詛咒是C級的圣水無法清除的?”余元化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這個答案她自然清楚,但沒膽量往那方面猜。
南都城三百年來,只出了張戰天一個永恒之心,可見B級神器的珍貴和強大。
這一次的競戰,海王隊有若兩個B級神器,她們還需要繼續打嗎?
“你們照顧好她?!?br/>
劉少康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轉身離去。
“你要去哪里?”余元化急忙問道。
“我答應過她,要把鐘樓摧毀。”劉少康重重說道。
“是該摧毀,海魚鷹有勞倫斯之眼,我們都暴露在他的視野里,摧毀鐘樓,至少不讓他的子彈橫行無忌?!庇嘣妓鲙酌?,點頭道,目前來講,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雖然隊伍失去了最強戰力的秋云露,可競戰沒有結束,剩下的人必須做些什么。
但她也清楚,劉少康這一去,必定要和海王隊的人正面硬抗。
新月隊的特點是擅長近戰強攻。
失去了鄧秀杰和艾薇兒這一槍一劍兩個強攻手后,這個特點也變成了弱點。
劉少康,不去不行。
去了卻是兇多吉少。
“永強和你一起去?!鼻镌坡痘謴土诵┝猓涯軌蛘f話了。
“不,我一個人過去就行?!庇缽娤肓讼胝f道。
“開什么玩笑,我跟你一起去。畢竟我死了,還能重來,你死了可真的完蛋了。”劉少康轉過身,看著永強。
他比另外兩人清楚永強的實力。
也知道永強摧毀鐘樓的成功率,比他要高。
但這種在秋云露心目中留下深刻印象的機會,他怎會獨自讓給別人。
經過一番簡短的商議后,秋云露讓劉少康帶著永強去摧毀鐘樓,而余元化和王盛澤在原地保護秋云露。
劉少康啟動機甲快速朝鐘樓駛去。
永強沒用使用任何速度加成的神器,卻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明明速度快到不行,仍一副留有余力的樣子,把余元化和王盛澤看的目瞪口呆。
另一邊,海王隊已占據了鐘樓。
海無量知道永強和劉少康正往鐘樓趕來后,念動機關魔卷的咒語,一道灰蒙蒙的光將整座鐘樓籠罩,鐘樓里的人沒事,所有無生命的物體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著質的變化。
灰光消散,鐘樓還是鐘樓的外觀,里里外外卻布滿了三百個機關陷阱。
海魚鷹來到鐘樓頂部,架起死神凝視。
通過勞倫斯之眼,他能輕易的看到新月隊五個人的位置。而配合死神凝視前三槍必中的特性,他現在可以殺死任何一個人。
哪怕是高速移動中的永強和劉少康。
“秋云露中了虛弱詛咒,已經不足為慮,第一槍射擊你說的那個怪物吧。”海無量放下望遠鏡,對海魚鷹吩
咐道。
“明白?!焙t~鷹嚼著口香糖,冷冷回道。
海無量的觀點跟他的不謀而合。
雖然認為是錯覺,但永強用一根木桿扎穿勞倫斯之眼畫面,已在他心里留下揮之不去的陰影,讓他分外難受。
第一槍殺死永強,正好破除心里的陰影。
他通過勞倫斯之眼,冷漠的注視著永強的移動軌跡,雖然死亡凝視前三槍必中,保險起見,他還是判斷出了子彈抵達時的落點,才沉穩的扣動了扳機。
砰!
永強像被一列高速行駛的火車撞到,忽的倒飛出了十多米遠。
“是狙擊彈?!?br/>
劉少康見到后,臉色一變。他畢竟也是次神戰八強戰隊的隊長,有些經驗,當即使用C級神器卡片,召喚莽撞。
“嘿嘿,遇到我,你們算是倒霉了?!?br/>
莽撞一出來便神經質的四處開槍,劉少康讓它站在街道中央,以高大的機器身體遮擋兩人的身形。
這樣一來,海魚鷹雖然能看到兩人,子彈卻只能打在莽撞身上了。
“你怎么樣了?”劉少康擔憂的看著永強。
“我沒事?!庇缽姀牡厣吓懒似饋?,身上卻一點傷口也沒有。
“你——沒有被打中?”劉少康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永強,他知道死亡凝視的前三槍是必中的。
“打中是打中了,不過我用手槍擋了一下。”永強眼中閃過一抹冷光,朝鐘樓望了一眼。
劉少康這時才看到散落一地的無限子彈手槍的碎片。
他難以置信的盯著永強,實在想不到永強如何在千鈞一發之際,用一把手槍,擋下了狙擊彈的。
“這……這特么……又是錯覺?”鐘樓之上,海魚鷹通過勞倫斯之眼,見到永強居然完好無損后,眼里也露出驚駭的光芒。
但身為狙擊手的驕傲,不允許敵人在中了一槍后,仍然沒事人般的活蹦亂跳,他當即低下頭找機會開第二槍。
一只大手按在了他的肩上。
海魚鷹扭過頭,看到海無量面色冷峻的說道:“他交給我們,第二槍殺余元化,第三槍殺王盛澤?!?br/>
“不管秋云露和劉少康嗎?”海魚鷹皺眉問道。
“秋云露已是廢人,劉少康現在殺不得,最好讓他自行退出競技劇場?!焙o量冷冷道。
“明白了?!焙t~鷹調轉槍口,連續開了兩槍,一槍打碎了余元化的胸口,另一槍打穿了王盛澤的眉心。
看到兩個目標連血都沒流出,便化作一蓬五彩光球消失不見,性情冷漠的海魚鷹,眼里止不住的露出熾熱的光芒。
他看了一眼空中的勞倫斯之眼,有這東西輔助,他覺得自己就是神,想殺誰就殺誰。
那個男人雖能擋得住必中的一槍,又怎能贏得過神。
他的眼中,閃過冷酷的殺意。
就在這時,鐘樓轟的一聲震動,煙塵四起。
劉少康的三代重神機,也到了射程里,肩上的黝黑炮管白光一閃,將鐘樓炸出一個直徑一米的大洞。
“海巨人,你去陪劉少爺玩玩,海魚鷹會掩護你。”海無量冷冷吩咐道。
“知道了,老大,我下手會輕點的。”一個結實的壯漢走到鐘樓邊沿,直接跳了下去,同時腰間的召喚令牌閃動,一具漆黑粗獷的機甲出現在了下方,在他落地的瞬間,伸出大手,恰到好處的接住了他。
“走,野蠻撕裂者,咱們去會會三代重神
機?!逼岷诖肢E的機甲右手握一根黝黑金屬棒,左手持一張鑲嵌骷髏臉的烏骨盾,仰天大吼一聲,迎著前方的莽撞沖去。
“滾開,這里已經被我接管了?!泵ё策B連開槍,子彈打在野蠻撕裂者的烏骨盾上,并沒有造成實質的傷害,反而被野蠻撕裂者沖到身邊,一棍子打飛出去。
這時,一道白光閃動,將野蠻撕裂者打翻在地。
劉少康的機甲手中多了一柄巨大的步槍,這步槍平時是背在機甲的身后的,此時被他取下。
趁機爬起來的莽撞,又連續補槍,打中野蠻撕裂者的身上,片片破碎的機甲亂飛。
“不要這樣攻擊,它會狂暴。”劉少康知道野蠻撕裂者的特性,急忙阻止莽撞。
“哈哈,已經晚了?!币靶U撕裂者的烏骨盾上的骷髏張開大嘴,射出一道紅光,逼得莽撞急忙飛撲地上躲避。
而它全身泛著異樣的紅光,用比剛才快了將近一倍,來到莽撞的身前,敲碎了它的腦袋。
“混蛋。”劉少康試圖用大號步槍阻止野蠻撕裂者。
但野蠻撕裂者殺了莽撞后,身上浮現出一層圓形血罩,他的步槍竟然無法破防。
劉少康臉色一變,肩上的炮管聚集能量,使出威力最大的招數,轟出一道光束。
野蠻撕裂者頭也不回的用烏骨盾擋了下來。
這一炮把盾牌都打碎了。
然而野蠻撕裂者的全身紅光更盛,雙目之中射出猩紅的光芒,忽的來到重神機的身前,一棒子掃飛了十多米遠。
“混蛋,你敢打我?!眲⑸倏党粤Φ呐榔饋恚瑓s被一腳踹翻在地。
重神機本也是一個近戰型的機甲,可劉少康一直把它當作一個防御堡壘,遇到戰斗便躲在遠處放放槍偷襲,當前的情況,已讓他不知如何應對。
“劉少爺,可惜你的四個保鏢不在,否則他們一定不會讓你輸的這么狼狽。”海巨人發出嘲弄的笑聲,一只腳踏在重神機的胸口,一只手拎起重神機的胳膊,另一只手高高舉起黑色大棒。
“老大說,不能清除你的數據,那我就把你打成一個廢人吧。”海巨人操控的野蠻撕裂者,露出了一副猙獰兇殘的笑容,正要敲斷重神機的手臂,忽的聽到砰砰兩聲,野蠻撕裂者的后背多出了兩個冒著青煙的槍口。
海巨人當即扭過頭,對著鐘樓的方向大聲吼道:“海魚鷹,你干嘛朝老子開槍?”
“他不是朝你開槍,是朝我開槍?!币粋€聲音在他的頭頂響起。
他急忙抬起頭,只見永強一只腳踩著他的肩,另一只腳踏著他的腦袋,手里還抱著一根黝黑的大鐵棒。
野蠻撕裂者疑惑的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右手,根本不清楚武器什么時候被奪去的。
“海魚鷹,你特么就這樣給老子打掩護的。”海巨人憤怒的咆哮起來。
“吵死了?!辩姌巧?,海魚鷹好似從池塘里撈出來一樣,渾身濕淋淋的,他快速用胳膊擦去額頭的汗水,眼睛重新靠向瞄準器,但劇烈顫抖的指頭怎么都勾不到扳機上。
如果海巨人戴著勞倫斯之眼,就會發現,以他為中心,方圓三百米的范圍內的房屋、街道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窟窿。
這些窟窿有大有小,深淺不一,全部是他跟劉少康戰斗的時候,海魚鷹朝永強射出的狙擊彈。
加上他背上的,一共兩百零五顆。
無一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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