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村小保安 !
祁天民仍一意孤行的要求閨女今晚好好的陪陪客人,特意吩咐把過年沒吃完剩下的那塊老臘肉拿來蒸上好做下酒菜。
他閨女心里十分不樂意,杵在那里讓父親好好考慮有無必要款待新來的鎮(zhèn)長。祁天民不為所動,還罵罵咧咧的說閨女的男人不知死哪兒去了,
那臭小子自己現(xiàn)在什么也不是,還要說三道四的。
東子那畜生,吃喝嫖賭五毒俱全,竟還敢嫌棄你,我看早把他***抓起來送派出所去關(guān)他十天半個月的,我看他還敢胡咧咧的不成。
他還教訓(xùn)自己的閨女,不要去聽那些嚼舌頭的長舌婦胡說八道的。現(xiàn)在這個世道只要有吃的喝的,哪管那么多。
“新來的鎮(zhèn)長他不知道你那些糗事,但許強威的司機他可對你祁大書記了解得一清二楚的,你可要想好啊。不要到時糍粑沒吃到脫不了貓兒爪子。”那少女一副擔憂的樣子。
她對自己的老爹沒有半點好感,就是他把自己送入許強威那死鬼的虎口的。
她一看見許強威那身肥肉就提不起半點興致來,可自己的死鬼老爹沒有一絲廉恥之心,在明知自己十分不情愿的情況下,把自己哄騙到許強威下榻的臥室里,被許強威那身肥肉壓在身下,奪走了自己的貞操。
她的媽也是被自己那沒人性的老爹送給上面來檢查工作的,披著人皮的狼給糟蹋了,受不了別人的風言風語跳進柏水河,沖到柏水河下游十多公里才把她的尸身撈起來。
那個時候自己才十二三歲,剛上初中。她對母親的意外死亡很悲痛,因為只有她媽才疼她。她的死鬼老爹可不管這些,他只要能當這個支書和村長就很滿足。有事莫事就喝上兩口貓尿,到東家西家去騷擾那些留守在家的少婦,惹來大家對他的破口大罵,他不以為忤,反而還哈哈大笑。
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在整個柏水灣村的為非作歹,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在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眼中的臭名昭著。她也對自己的父親沒有一絲半點的親近之意,她恨他把她們母女倆置于讓世人非議的尷尬的境地。
她和自己那死鬼老爹在自己家的堂屋里談?wù)撊绾握写聛淼逆?zhèn)長,雷大棒和于亮還在外面喝茶等祁天民。那老東西老半天了咋還不出來呀?
那少婦一邊和父親說著話,一邊往外望去。她被外面那年輕的男人,心里有一股異樣的情愫在升起。自己的男人一年難得回家一次,除了慰勞許強威那老東西外,自己肥沃的土地都快荒蕪得長野草了,竟還無人問津。
正當那少婦在那里胡思亂想的時候,祁天民發(fā)話了:“閨女,你不知道這新來的鎮(zhèn)長很關(guān)鍵,對我來說十分重要。鎮(zhèn)上現(xiàn)在亂慌慌的,書記鄧建設(shè)的日子也不好過,他成天往上面跑,試圖保住他那屁股下面的官位。如果鄧建設(shè)倒臺了,你說鎮(zhèn)上誰說話能抵過他?”
他還叫他閨女把村子里剛嫁到祁東升家的二蘭子叫上到家里來陪雷鎮(zhèn)長。
那少婦是祁天民的女兒,叫祁花花。小名叫花花,長大后去學校報名時也叫花花,只是在花花前冠上姓氏而已。她對父親的威勢知道得很清楚,所以很多時候她不情不愿也得按她父親的要求去做。這不,明知二蘭子才嫁過來,肯定是要費一番口舌的。
“你去她家一趟,把我的話帶到。說我看得起她是她的福氣,不要給臉不要臉。如果把老子惹毛了,老子把劃給她家那河岸邊那肥水地收回來,我看讓她家去吼天去。哼!”威脅的味道比山西老陳醋還要濃呢。
“再說了,結(jié)過婚過完堂新鮮勁兒過了就是那么一回事。有什么過不了的嗎?她那男人祁東升年前被他二姑父叫去上海不是沒回來嗎?他一去不要兩三年能回得來,她那剛嘗過味道的能守得住?你再看看我們的雷鎮(zhèn)長哪點差啦?”
祁花花迫于父親的淫威勉強答應(yīng)去試試,至于成不成還兩說。
祁花花生于祁天民這種家庭,按說很容易被柏水灣的風俗所同化,幸虧她受母親在世的教導(dǎo),知道一個女人的名節(jié)很重要。她倒沒有和其他的男人勾搭,她被許強威上了,她還覺得沒臉做人呢。
所以她見又一個女人將和她一樣走上一條不歸路,心里很忐忑不安。她仿佛覺得自己的衣服被人拔光,扔在荒郊野外,任人觀看一樣。
她一出門就詛咒自己死鬼父親不得好死,罵過之后又覺得他是自己的爹、自己的親爹。她不該詛咒他,但對他的行徑十分的瞧不起。
祁天民對與女人嘿咻的事倒不在乎,自從自己那老實本分的老婆被自己逼死之后,他一直都沒動再娶的念頭。他覺得跟不跟女人做那檔事無所謂,但要讓把他屁股下的村支書和村長交出去,比殺了他還難受。這猶同巴爾扎克筆下的葛朗臺嗜財如命的守財奴那樣死死地看住自己的官位不能任人覬覦。
他為了保住官位無所不用其極,什么老婆和女兒的名聲和他的官位相比真是天壤之別。他老婆和他女兒在北方農(nóng)村里還算守婦道的,結(jié)果都被他的淫威之下失了身。
上有所行,下必效之。這話用在于亮身上也說得過去,他作為許強威的司機跟著他多年,對許強威的一些陰暗的東西了然于胸。他也跟著上了賊船,許強威到柏水灣檢查工作時檢查到女人肚皮上看有沒有花時,于亮也沒閑著,由祁天民拉皮條把一個留守婦女上了。
每次到柏水灣時,他都要到那婦女家中放一炮,一來二去兩人好得像蜜里放了油似的。所以這次聽說要妻柏水灣時,于亮早就磨拳擦掌、躍躍欲試了。他的下體早已做好提槍上馬的準備了,他現(xiàn)在正想找什么借口去和他的情人幽會。
祁天民知道于亮的心思,在他和雷大棒要到江邊去釣魚時,故意邀請于亮一道去。于亮心里正憋著欲火要去發(fā)泄,怎能答應(yīng)祁天民的邀請啊。
他推辭說,你們領(lǐng)導(dǎo)在一起談工作,他摻合在里邊不合適,就婉轉(zhuǎn)的謝絕了祁天民的邀請。說他就在祁天民家喝茶,如果他們收獲大的話,就給他打電話,他開車去運。
雷大棒第一次到柏水灣來,自然不知道于亮跟柏水灣還有這么深厚的情誼,跟柏水灣人民建立了魚水深情。他現(xiàn)在只想對柏水灣做一番深入細致的走訪調(diào)查。不然到柏水灣來干什么?如果只是走馬觀花的走走過場又何必在這個時候下來呀。
他從他老家山凹村村長雷建一等人身上看到農(nóng)村基層干部是沒有多少文化的人在干這項工作。他們卸下村干部的職務(wù)之后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他們在干著上傳下達的工作,是他們把從中央到省市縣各級組織的大政方針政策傳達到廣大老百姓手里。
他們的工作做得如何直接影響廣大鄉(xiāng)村農(nóng)村工作的開展。但他們的文化素質(zhì)的確令人堪憂,有些人大字不識兩個,有的還是在當時組織的掃盲班認識了那么一兩個字的。你還想讓他們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是不可能的。
但中國偌大的農(nóng)村也離不開這一大群沒有多少文化的村干部,是他們直接面對廣大的農(nóng)民開展工作的。可是離開了他們,從中央到市、縣、鄉(xiāng)的重大決策也傳達不到農(nóng)民的耳中,也就不能把工作推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