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村小保安 !
天還沒大亮,酒店卻已開始忙碌起來了。看來唐敏這酒店生意很不錯嘛,要不,酒店的服務員不會這么早就開始做開工的準備。
想來也是,千果村公路一開始動工,就會有生意上門。別看工程款沒到帳,全靠包工頭墊資。這些包工頭荷包里有的是錢,不然怎能承包到工程呢。
所以,唐敏酒店生意火爆也在情理當中。雷大棒無心感慨,他只想找到酒店老總,也就是楚縣長的夫人。
不,現(xiàn)在不能叫楚縣長的夫人了,要改個稱謂了。要叫楚縣長前老婆了。
雷大棒到了酒店前臺,問那位嬌小秀氣的女服務生:“你們老板呢?”那前臺小姐對雷大棒還有印象,上次酒店開業(yè)的時候雷大棒忙前忙后的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知道眼前這位先生跟老板關(guān)系不錯,就向雷大棒指了指唐敏晚上休息的地方。
雷大棒三步并作兩步的上了樓,還是禮貌的敲了敲門,唐敏還賴在床上,不想起床。因為現(xiàn)在酒店生意特好,讓她很是勞累。這還不是讓她半天不想起床的原因。
她是因為她父親的一通電話讓她很不高興的。她父親打電話來不是關(guān)心她,也不是詢問酒店生意的。而是打電話來興師問罪的。
她父親在電話中,指責她與楚慶生離婚的事,為什么不通過家里同意,就自作主張把這么大的事決定了。
她父親責怪她不考慮父母的感受,不考慮唐氏家族在南州能否拓疆辟土那么重要的事。就那么自私的糊里糊涂的把婚離了。
糊涂啊糊涂!
唐敏不管不顧的和父親吵了一架,說他們只考慮自己的感受,從不管她的感受。她在楚家過得怎么樣從來不過問。現(xiàn)在她與楚慶生的婚姻破裂了,才站出來說東道西的。
她說自己離開楚慶生一樣的過得很好,為什么非要跟楚慶生在一起才能活下去不成?
他們父女倆吵到最后還是她父親作出了讓步,讓她先冷靜冷靜再說。看看能不能考慮不和楚慶生離婚的事,唐敏聽了很是無語,明明是楚慶生在外面胡來,他沒有錯,反倒是自己做錯了似的。這是什么邏輯啊!
唐敏接了父親的電話后,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雖說自己忙于酒店的生意很累,但也沒有與楚慶生的感情糾葛更煩惱。
她就這樣思來想去,直到天要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誰知這時候就有人來敲門,真的太郁悶了。她很不情愿的睡眼惺忪的把門打開,站在門外的居然是雷大棒這個楚慶生的跟屁蟲。
對于雷大棒這個時候來造訪,唐敏很是不待見。她很不禮貌的沒把他讓進門,反而質(zhì)問他來干什么。
雷大棒對唐敏幾天不見竟是這般模樣很是驚訝,雷大棒看到的不是以前的唐敏。那時的唐敏嬌媚無比、柔弱無骨,性感惑人,一副貴婦人模樣讓人想入非非。而現(xiàn)在站在眼前的女人會是唐敏嗎?
眼前的唐敏披頭散發(fā),臉色憔悴,好像抽了筋一樣無精打采的。
雷大棒無暇關(guān)心她為何前后判若兩人,急切的對她說:“嫂子,我有急事打你,能不能讓我進屋說話。只需幾分鐘時間,不會耽擱你很久的。”
唐敏對雷大棒來找她,心里知道他為什么會來找自己的。
她沒有說什么,轉(zhuǎn)身往臥室走去。她把房間里的燈全部打開,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的大班椅上,靜靜的等待雷大棒說話:“我說你小子不睡覺也不能不讓人睡覺啊。有屁快放,我疲倦得很,我還沒睡好呢。”她完全是一幅不耐煩的樣子,語氣也是很生氣的模樣。
雷大棒問唐敏知不知道楚縣長出事了。唐敏反問楚慶生出事跟她有關(guān)系嗎?完全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這哪里是兩口子的事啊。
但雷大棒哪敢對她冷漠的態(tài)度說三道四呀。他是來求唐敏看在夫妻份上出手救楚慶生的呀。他對唐敏說:“嫂子,楚縣長出事對你影響也不好啊。你們畢竟是兩夫妻,是一家人啊。”
唐敏打斷雷大棒的話,說道:“你不要再叫我嫂子了,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是你嫂子了。我和他早已離婚了,從今以后我和他橋歸橋,路歸路。他走他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我和他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愿干嘛就干嘛,與我何干?你還勸我,你跟楚慶生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東西。你既然來到千果村,你還是去會會你的情人吧。你在我這里哆里哆嗦的,有意思嗎?”
唐敏一頓夾槍帶棒的話嗆得雷大棒什么話也說不出來。這是什么話呀?我好心好意的摸黑趕這么遠的路是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啊。
但雷大棒不甘心天遠地遠的從滄陽趕過來,吃了個閉門羹就灰溜溜的回去。
他還想做唐敏的工作,讓她去搭救楚慶生,因為這是搭救楚慶生唯一的辦法除此另無他法。所以他忍氣呑聲的對唐敏說道:“嫂子,現(xiàn)在楚縣長有難,只有你能救他,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他說:“唐敏和楚縣長畢竟做了那么多年夫妻,人家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楚縣長該有多少恩情啊!”
唐敏一聽雷大棒提到一日夫妻百日恩,哂笑道:“還百日恩呢,就他楚慶生還配跟我提這百日恩。他要是和我有百日恩,就不會和別的女人偷情養(yǎng)野孩子了。”
“我早把他看明白了,我對他不好?我家對他不好?他摸著良心想一想,我哪點做得不對,不合他意。是不是我不會在他面前撒嬌啊。你說啊你說?”
唐敏說著說著又開始怒氣沖沖了。
唐敏又質(zhì)問雷大棒:“雷大棒你說要是你媳婦偷野漢子,養(yǎng)個野種,你情何以堪,你會怎么辦?是不是你大人大量很大度的放過她?我看你肯定做得到,因為你高風亮節(jié)啊。”
雷大棒是第一次領(lǐng)教了唐敏的伶牙利齒,也領(lǐng)教了大家閨秀的野蠻霸道。他被唐敏質(zhì)問得張口結(jié)舌、啞口無言。
唐敏再胡攪蠻纏,卻說得有幾分道理,畢竟是楚慶生有錯在先。人家發(fā)泄發(fā)泄情理中。只是這樣以來,楚慶生不保,自己也難逃厄運啊。
他和楚慶生早已結(jié)成利益共同體了呀。就正如《紅樓夢》中那護身符所說的那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看到雷大棒那郁郁寡歡的樣子,唐敏還不忘在他傷口上撒鹽:“我說雷大棒,你現(xiàn)在無話可說了呀。我曉得你心里想什么,還不是讓我出面為楚慶生那負心漢正名,說他是個正人君子,是個好丈夫,網(wǎng)上的輿論是對他的造謠中傷,是無中生有的事。”
“我沒有那么大度,沒有那么高尚。我就是小雞肚腸,我就是小女子,要讓我對他做的那么荒唐的事能熟視無睹我做不到。你應該做得到,你高風亮節(jié)啊。”
“你回去告訴楚慶生,從此以后我和他恩斷義絕。你也不要抱幻想了。我也不留你了,你走吧。我也不想看到你。”
她說完就站了起來,指著大門讓雷大棒出去。雷大棒懊惱不已,滿心想讓這個冷酷的女人搭救楚縣長,這無疑是與虎謀皮啊。自己還一直對她恭敬有加呀,怎么會這樣?
唐敏等雷大棒離去之后,毫不顧惜情面“咚”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這扇門一關(guān),就表示她與楚慶生的婚姻,已經(jīng)壽終正寢了,從此再無復合的可能。
雷大棒對自己頭腦一熱來求救于唐敏感到萬分的懊惱。他在自責:自己任什么摻合到人家的婚姻當中去啊。俗話不是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自己算什么呀?你了解人家夫妻倆多少啊。你算哪根蔥啊。你能決定人家的命運嗎?不能,既然不能,那你瞎摻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