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村小保安 !
在易白兵郁悶不已的時候,雷大棒在柏水灣村支書祁天民家,款待這次網(wǎng)絡曝光的有功之臣黃美汀。
雷大棒除了在語言上大拍黃美汀的馬屁,還親自動手為黃美汀挑好吃的菜往黃美汀碗里夾,黃美汀的碗里已經(jīng)堆得像小山似的。
祁花花雖說在廚房里忙碌,但她眼睛的余光一直在關(guān)注著在正房里用餐的那對男女。她見雷大棒一直在對黃美汀獻殷勤,她心里怪不是味兒。老娘對你那么好,你從來沒對老娘有好臉色。心里的醋缸早已被打翻了,整個廚房都充滿了一股山西陳醋的味道。
你這個家伙是不是喜歡城里娘們兒的細皮嫩肉,她給你做了什么呀?給你吃啦,給你穿啦,陪你睡啦。統(tǒng)統(tǒng)沒有,祁花花心里郁悶極了。
祁天民倒沒注意他閨女的神情,他正專注的給雷鎮(zhèn)長溫酒。祁花花待鍋里的菜正在燉煮的閑暇時,問那女的跟雷大棒是啥關(guān)系,他們咋那么多話說不完呀。
祁天民見自己的閨女對雷大棒動了真情,很是無奈“我說花兒,你不要去管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據(jù)我看來他們也絕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guān)系?!?br/>
“花兒,你對小雷的心思我懂,我也知道小雷這個人不錯。但他肯定不會長久的呆在這兒,你想和他好一輩了是不可能的,你眼光一定要放長遠一點?!?br/>
祁天民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他的眼光很毒,看人看得很準。他懂得那句“潛龍在淵,一飛沖天”話的意思,像雷大棒這么年輕就當上了鎮(zhèn)長,那今后是不是就會一飛沖天么。
他勸告自己的閨女和雷大棒逢場作戲可以,但千萬不能當真。如果真的陷了進去想一輩子纏住他,那是萬萬不可能的。那是癡心妄想,是自尋煩惱!
祁花花聽了自己老爹的話,心如槁灰。她也知道要想和那個冤家廝守終身是完全不可能的:“爹,我沒想纏住他,我就是希望天天見到他就心滿意足了。我知道我沒那好命?!?br/>
祁天民見閨女那凄然無助、梨花帶雨的樣子,也于心不忍。他有時也會反思自己這些年這樣做究竟值不值得,前后把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主動送入虎口。
但他也只是這么想想罷了,如果要讓他從此罷手。他反而放不下,這么多年在柏水灣一言九鼎的威風不再,不知還有勇氣活下去不。他也將這歸為宿命,認為自己和閨女只有一碗的命,無論如何爭取也不能換來一斗一升的命。
他在嘆惋自己父女倆命運不濟之時,也為那臭小子鴻福齊天感到艷羨。他看到屋里正笑談正歡的那對狗男女,嘆了口氣。對雷大棒也有一絲不滿,自己的閨女對他咋樣,一直都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碗里的要霸占著,又把目光看到鍋里了,男人真的不是好東西。唉!
黃美汀根本不知道由于她的到來把房東父女倆都得罪了,他們都把她當成了勁敵。她還很愜意的和雷大棒在祁家正屋里相談正歡。
“我說大棒子,你一個電話就把我叫到這山旮旯里來,我為你冒著風險做了一件大事情,你就想這樣把我打發(fā)了呀,是不是太摳門了?”黃美汀貌似不高興的說道。
“嫂子,你莫要急嘛,我今天是真心請你的。待會祁書記會上一份特色菜上來的,你品嘗過后一定會大呼過癮的。嘿嘿!”
“你不知道這道菜是用柏水河里才有的稀有魚類做成的,那味道絕對正宗,可和娃娃魚媲美的絕世佳品。據(jù)說這魚肉吃了美容養(yǎng)顏,在市場上一百元還不一定買得上。”
黃美汀的胃口被雷大棒吊了起來,恨不得馬上就要品嘗那絕世佳肴。也對那所謂的柏水魚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嘁,小樣。啥魚會那么貴?是不是很大很長?”
黃美汀見多識廣,品嘗了各地不少美食,對美食情有獨鐘。見雷大棒如是說怎不產(chǎn)生濃厚的興趣??!
雷大棒對那小兒女情態(tài),不由微微一笑:“你說要大要長,是不是要大象那么大嘛?不大,就這小手指頭大小?!彼f完還晃了晃自己的手指。
黃美汀被他的言談雷倒了:“你說啥?這么一丁點兒大就要一百元,你要不要去搶銀行???”
雷大棒見她完全不相信,就趕緊解釋道:“嫂子,你不要不相信。待會你吃了之后,你就會有物有所值的感覺。”
“我說雷大棒,我不是和你說了很多遍了么。不要叫我嫂子,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從哪里排起來我成你的嫂子了?嗯?!?br/>
“你不是我教官蔣英靈的嫂子么?我隨她那樣叫的。嗬嗬!”
“快不要這樣,你那教官也從來沒有叫過嫂子的,她每次都是直呼其名。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看來黃美汀對她那小姑子有一肚子意見啊。
“教官和你熟,可以不叫。但我得叫呀,我得尊重你啊。”雷大棒仍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誰知道就因為這句話惹急了這位姑奶奶,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從桌子上取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那涂有胭脂的櫻桃小嘴,氣咻咻的站起身,說她不吃了,吃氣都吃飽了。
雷大棒見不小心就捅了猴子屁股,趕緊賠禮道:“我說黃大小姐,我保證從今以后不再叫你嫂子了,改稱黃主編、黃美汀總可以了吧?!?br/>
黃美汀其實是對雷大棒嘴巴上開火車胡咧咧不滿意,她還期待那柏水河魚上桌啊。怎會就這樣下席了,她將剛提起來的坤包扔到座位上,順勢坐了下來:“我說你是猴子變的,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你早就不叫嫂子不就行了么?”
“嗬嗬,不叫嫂子就不叫唄。哦,我那師傅咋樣了?”
黃美汀對雷大棒一出又一出的問話問得愣愣的:“你師傅?啥師傅?哦,你說蔣英靈是嘛?”
“嘁,我還有好多個師傅不成?對,就她了,她現(xiàn)在干嗎?”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聽我公公說好像在搞什么集訓,都好久沒見著她了。他們蔣家人就這樣,對國家太忠誠了。我那口子一年都難得回家一趟,再忙也該打個電話呀。這叫我怎么說呢,他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這叫過日子嗎?”黃美汀說著說著眼角竟然溢出淚花來了。
她對自己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已經(jīng)徹底失望了,她一直在外人面前強作歡顏,畢竟這牽扯到兩大家族的榮譽啊。但是,每一次遇到面前這小年輕自己都免不了真情流露,不知是不是自己急需雨露滋潤啊。在世人面前自己不得不把內(nèi)心的隱秘小心的偽裝起來,在這個男人面前就可以卸下偽裝恢復自己的真面目,她也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似的一樣輕松。
雷大棒見狀,趕緊把話題轉(zhuǎn)到其他方面來,方才讓黃美汀不再沉緬在對情感生活的抱怨。
雷大棒正在祁家和身邊的美女聊得正歡,他哪曾想到一場針對他的一張無形的網(wǎng)正向他鋪天蓋地的蓋來。
時下中國有種怪現(xiàn)象,不管你的事情大小,沒引起領(lǐng)導重視的事情具體辦事的就會一推二六五的往后無限期的拖。一旦領(lǐng)導重視了,那就特事特辦,那辦事效率就出奇的快。
還有就是沒把事情捅到網(wǎng)絡上去,沒被外界知曉,就是把天捅破也無人過問。一旦把這料報到網(wǎng)絡上去了,那就引起全國人民的一片討打聲,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那樣,從上往下,辦事速度也一下子提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