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小保安 !
“不會的,不會的。雷大哥是一個好人,他不會做這樣的事的。我相信他絕不會做這樣的事的。”她自幼父母雙亡,和爺爺相依為命的過著苦巴巴的日子。
自從結識了雷大棒以后,她的生活出現了轉機。特別是他幫自己擺脫了任永軍的糾纏之后,她才意識到生命的重要,也認識到凡事只能靠自己。她仿佛變了個人似的,不再貪慕虛榮了,踏踏實實學習。
現在她的成績又提升起來了,如果不出意外考個重點大學應該不成問題。這一切都是雷大哥給她的,她怎不對雷大棒感恩戴德啊。所以,她知道雷大棒出事怎不焦急呀。
林曉芳看到龍玲有點神經質,情緒有點失控,馬上好言相勸道:“你雷大哥的事情也沒你想的那么嚴重,只要你肯說真話實話,你雷大哥應該沒事的。”
龍玲為了她的雷大哥一切都豁出去了,她表示她會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給對方。
林曉芳為了不再刺激她,語氣很溫和的對她說:“那你跟我說說任記軍和他背后那個當官的吧。”
龍玲剛修復好的傷疤現在又要由自己去揭開,這未免殘忍了一點,但為了洗清她心目中的救星的污點她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要不是這樣,誰愿意去做這讓人有切膚之痛的事啊。
林曉芳見她猶豫不決的神情,心里對她曾遭受的不幸很是嘆惋,同樣心情不好受。但從事紀委工作就是這樣要沉得住氣,不然工作就無法開展下去。
林曉芳雖然于心不忍,作為一個母親也有慈母情懷,也不是鐵石心腸。但為了將案子弄個水落石出,她不得不在這可憐的孩子傷口上撒鹽。
她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雷大棒所言非虛,她的心情很是迫切,一條大魚終將浮出水面了。這是她從事紀委工作以來所遇到的巨鯊,怎不讓人興奮不已啊。
她長期在外辦案,而她的丈夫也是一名戍守邊防的中校軍官,一年難得回家探親一趟,她和丈夫聚少離多。她的情感生活幾乎是片空白,她不得不把心思放到工作中,以此來慰藉自己孤寂的內心。所以難怪她的同事和領導都認為她是晉南紀委系統中的一朵奇葩,是為案子而生的。
只要有案子,她可以不管不顧的一查到底,這讓那些屁股不干凈的人見到她都發怵,認為和她交鋒無疑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在得到董萬城犯事的確鑿證據的時候,林曉芳庚即將這一重大情報匯報給市紀委書記孫重,孫重也不敢疏忽,連忙向市委書記易白兵請示,在征得易書記同意并報經省委同意的情況下,連夜對董萬城采取了果斷措施。令人巧合的是董家父子雙雙落網,這竟然成了晉南市建市以來的第一遭。
幸虧晉南市紀委動作奇快,要不然董萬城也會隨時出逃。他被雙規之后,按照程序對其住宅和辦公室進行搜查,竟然從他辦公室的保險柜里搜出巨資,還有幾張銀行卡,同時還搜出了兩本護照,一是馬耳代夫,一是加拿大。
由此可見,他就做好了出逃的準備,只是沒到那一步,他還不想離開這光環耀眼的寶座。他還在他的任上收斂更多的錢財。殊不知,沒想到紀委的動作這么快,在他兒子被抓獲的同時,紀委工作人員在監察局長林曉芳的帶領下再次光臨他的辦公室。當他看到林曉芳出現在他面前,他一下子癱坐在辦公椅上,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
董家父子雙雙落網證明了雷大棒的清白,他在紀委審訊室滯留了一天之后重新恢復了自由。
何謂雙規,那就是在規定的時間和規定的地點交代清楚自己的違法問題,戲稱為被紀委請去喝茶。每一個享受這種待遇的人初一開始就大呼冤枉,說自己是清白的,接下來又會痛哭淋漓的說自己辜負了組織的培養,辜負了人民對他的期望,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云云。
但世上也有例外,雷大棒就有幸成為其中一員。當洗清了他的清白的時候,他出了那間屋子,抬頭看了看天,云卷云舒。心情頓時好了起來,看來這自由還是要自己爭取啊。
他一甫出大門,就接到王恒的電話,他就奇了怪了,這死王恒早不打電話晚不打電話。他是咋知道自己從里面出來了呀?雷大棒想破腦袋也沒想清楚其中的奧秘,他索性也不想那么多了。
“我說咱們的鎮長兄弟,咋就不想聚聚?”
“你***啥意思?”雷大棒在這里裝瘋賣傻道。
王恒哂笑道:“你以為你那破事兒沒人知道是不是,其實大家早就知道你現在沒事兒已經從里邊出來了。你就在縣種子公司大門外那公交站臺等我,我馬上開車過來接你。大家準備為你接風洗塵,順帶去掉你身上的晦氣。就這樣說定了,你不要不來哈,飛少在等你!”
王恒不再跟他哆嗦,直接把電話掛了,讓雷大棒很是無語。
雷大棒很是無奈的讓送他回安岳鎮的紀委工作人員將他放到一個公交站臺邊,說有人找他。那位工作人員求之不得,很是愉快的把雷大棒送到王恒指定的地點就一溜煙的將車開走了,不幾分鐘,王恒就開著車趕過來了。
等雷大棒上車坐定之后,王恒一臉壞笑道:“我說哥們,就你有那狗屎運氣,進去了還能出得來。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行啊。”
雷大棒對王恒的揶揄很是不屑:“我說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不是?靠,老子本身是行得正坐得端,就靠那些小人陷害未必要一輩子呆在里面不成?要相信組織相信黨,組織是不會永遠冤枉一個好人的。你懂不懂?”
“你不要像隆昌鴨子嘴殼子硬(當地土語)。說說,這次咋栽進去了?”
“嘁,滾一邊去。咋是栽進去的?一點紀律常識都不懂,這事還沒算完,我能說嗎?枉自你還是干警察的,連這點都不懂。我看你還是脫了這身皮算了。”
“得了,我說不過你。我不說了總行吧,飛少聽說你出來了,非要給你接風不可,他還說要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這對你在官場上行走的好處,今后大家在官場上是要經常見面的。你小子不要不領情。就憑這一點,我都要嫉妒你了。”
雷大棒現在無心跟他貧嘴,自己也累了,索性閉上眼假寐,不跟他搭話。
等他睜開眼時,王恒的車已停在市中心的一幢高大的建筑物旁,看樣子又是一座大酒店,剛開業的樣子。因為酒店兩邊還擺放著兩列花籃。
雷大棒很是詫異,他以前去過白成飛的東宮,這地方可從來沒來過。他問王恒這是哪兒?
王恒解釋說這是飛少新近開業的酒店,叫相見歡。這不,昨天剛開業。今天他就把你叫到這兒,讓你嘗嘗這里的手藝,說大廚是花重金從泰國請來的。
雷大棒對現在的跟風很是反感:“從泰國請廚師來做中國菜,有沒有搞錯?”
“外來的和尚好念經你都不懂,真是服了你小子了。”
雷大棒對白成飛玩這噱頭很是無語,他認為飛少那么有經濟頭腦的人會玩這一出。讓外國人來做中國菜這是不是錢沒地方花了呀是咋的?這不像就要讓外國雞下中國蛋一樣的嗎?他很是懷疑飛少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啦還是被門夾了才做出如此低智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