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小保安 !
雷大棒是一頭豬相,心頭嘹亮,他并不是像表面上那樣粗獷,他的心思還是很縝密的。他早就看出孫玲玲的神色變化,他心里一直納悶:這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孫玲玲前后情感上的變化。
他鬧不明白也只能干瞪眼,也無可奈何。但他并不急于這一時,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也知道放長線釣大魚,既然著急解決不了問題,那就等下次吧。
孫玲玲心滿意足的吃完她點的牛排,邊用餐巾紙揩她那性感的嘴唇邊問雷大棒:“雷鎮長,你今天找我,一定有什么事吧?”
“要說有事也沒什么大事,要說沒事也有點事。先說清楚這不是我的私事,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想讓孫經理在方便的時候幫我美言幾句,不知行否?”雷大棒組織好語言慢慢的說道。
孫玲玲雖說對雷大棒有了成見,但出于禮貌還是讓他把工作上的事說來聽聽。
“我現在不是到濱江鎮工作了么,那一號公路即將竣工。而那公路一通車,勢必會帶來無限商機。我想趁早成立一個招商引資辦公室,搶先發動宣傳濱江鎮的地理優勢,讓外界的商人對濱江鎮有個初步的認識。不然養在深閨誰認識啊?”
“廟小妖風大,池小王八多。別看濱江鎮是個區區小鎮,也是矛盾重重。那派系林立不亞于文革時期那陣仗,他們分屬于上級各位大佬。做工作不在行,搞小動作讓你防不勝防。你想做點實事,都得小心翼翼,隨時都得留神,不然就會讓你的工作做不下去,得防備他們暗地里耍手段。”
“你說的到底是官場還是商場哦?我怎么覺得你說的跟我們商場差不多。”
“孫經理,你們商場倒比官場純潔得多呀,你們商場爾虞我詐相互算計都是利字當頭,損害的都是對手的利益。而我們官場都是如何算計把別人踩在腳下,便于自己往上爬。更有甚者損公肥私,慷國家之慨,中飽私囊,違法亂紀,無所不為。雖說社會在進步,人民生活水平有大幅度提高。但被這些蠹蟲把共和國的基石蛀空了,自毀長城,你說這能算進步嗎?”
孫玲玲聽了他這番表白,認為他是個干實事的人,對他的印象也好了許多。雖說他有點勢利,但如果是為了工作則另當別論。所以她問道:“你需要我幫你做點什么?”
“我們鎮有個常務副鎮長的人選還沒確定下來,我想讓你出面和林書記溝通一下,能讓這常務副鎮長來出任招商引資辦公室主任。”
“哪你早已物色好了合適的人選?”
“我這個人這么年輕當上這鎮長,大家都不服氣。那些干部都是我的長輩年紀的,再加上還有鎮黨委書記主管全局。我是一個人都指揮不動,如果這人選都不聽我的,我豈不成了一個光桿司令?”
“我是為了能盡快打開濱江鎮局面,干出點成績。如果讓我就這樣耗著,對我影響倒不大,至多耽誤幾年時間。但對濱江鎮來說,影響可大了,就會喪失百年不遇的發展機遇。”
“孫書記是搞經濟出身的,這幾年卻干著紀委工作,憋不憋屈他心里自然知道。他對晉南的經濟現狀比任何人都清楚,想發展晉南經濟的愿望也比任何人強烈。但這紀委工作與經濟發展并不是很搭調,他空有報國志,也不能放開手腳去實現他的宏愿啊!”
雷大棒一副為孫重鳴不平的神情,好像他和孫書記有著同樣的境遇啊。他神色顯得很疲憊,好像在工作中遇到重大阻力似的。其實孫玲玲見到他那神色衰敗的樣子,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樣是為工作殫精竭慮而勞心費神,他是一夜瘋狂而耗盡了他的精神,到現在還沒恢復元氣。呵呵,是不是太投入了呀?
孫玲玲對他所言也表示認同,因為她不止一次見她父親對晉南經濟緩慢增長緊鎖眉頭,抱怨那些敗家子崽賣爹娘田不知心疼。他常常一個人長吁短嘆,認為如此下去,晉南會被其他地級市甩得更遠。
現在看來,這小男人倒和自己父親有共同語言,他們都有憂國憂民意識,能為民著想。這樣的人不支持還支持誰呀?
兩人相談甚歡,孫玲玲心中的疙瘩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把孫玲玲送走之后,他又馬不停蹄的去找他的老同學江黎黎,想讓她出面幫陳柏聘請一個律師為其辯護。
誰知雷大棒把他找江黎黎的目的說出之后,江黎黎二話沒說,就一口回絕了:“我說雷天成,你是吃飽了沒事干是咋的?虧你想得出,讓我給你找律師為那網絡上被口水都會淹死的豬狗不如的人渣辯護,我是絕對不會干的。”
“要是法律允許的話,我恨不得用刀捅他幾刀,還讓我為出面請律師,門都沒有。一提起這事我都罵他是有爹娘生沒爹娘養。哼,不可能,不要說我,就是其他人也不會答應的,我敢保證絕對沒有任何人會答應的。”
雷大棒對江黎黎的憤憤然的表情見怪不怪,的確陳柏的所作所為玷污了人民教師的光榮稱號,為天下所有教師臉上抹了黑。
他知道在當今一切向前(錢)看的經濟大潮下,為金錢而奔走的人何其千千萬啊。更有甚者,有的為了金錢而出賣靈魂出賣良知的也大有人在。
還有讓雷大棒自信滿滿的一個因素,他知道有的律師就是要接這類案子,他們才覺得有挑戰性。因為在世人看來陳柏這案子百分之百是打不贏的官司,如果憑他口綻蓮花而取得不俗的成績,這無疑也是他一夜成名的最佳途徑。所以,他不慮沒有接手這案子,只是他打算既然要請就請最好的律師,所以他才找上門來。
雷大棒雖對陳柏行為的不齒,但他答應了李彩鳳,要為陳柏找一個律師為其辯護,所以,他耐著性子對江黎黎說道:“我說美女同學,我們在這里爭執有意思嗎?一點意思也沒有。根據司法程序,不管他犯什么罪,他都有聘請律師的權力。至于最后法庭如何判他的罪,這跟請律師是兩回事。你說是不是這么一回事啊?”
江黎黎對雷大棒的執著很是無語,她仍不為所動:“大家說你是一根筋,我以前還不怎么相信,今天終于讓我見識到了。你不但是一根筋,而且還笨到家了。”
“這樣,我們賭一把吧。要是你能在省城找得到律師,我請你在這襄平每家餐館挨個吃,絕不落下一家;要是你輸了,你也得回請我才行。”
“呵呵,吃飯有啥意思,我要你管吃管住,怎么樣?敢不敢答應?”雷大棒以退為進道。
“你倒想管吃管住,行不行啊?你哪去請律師啊?我會不知道你的鬼心思,我勸你還是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才是正理。哦,對了,你說到住我才想起我老爸叫我給你說一聲,讓你抽時間到我家去一趟,他有事找你。”
“嘁,你爸爸他一個大老板,找我這小鎮長,有什么用啊。哦,你爸是不是接手了任永強的那一號公路修建的工程?”
“也許是那公路修建的事,我爸他要見你,很有可能少不了你的好處,你倒要把握好這機會呀。”江黎黎一臉壞笑的看著雷大棒。
“我一個受黨培養多年的年輕干部,要做到拒腐蝕永沾,這是黨員干部的底線。如果你老爸施用美人計,我這個人把持不住,說不定還會入他的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