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村小保安 !
雷大棒倒不知人家張大夫心里怎樣想的,他現(xiàn)目前只關心他干爺爺?shù)牟∏椤=枥鑴裎克溃骸拔艺f你不要成天苦著一張臉,好像人家借了你東西沒還似的。我跟你說這張大夫可是咱南州最出色的呼吸系統(tǒng)的權威,有他把關,你爺爺?shù)牟撃軌蛑魏谩!?br/>
“如果他都束手無策了,就是華佗在世,也不能把你爺爺救回來的。要知道,他是我們院里為數(shù)不多的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專家。院里已經公示了,他將作為咱們南州醫(yī)療系統(tǒng)唯一參選院士的人選。所以,你盡管放心好了。你的心情好壞也會影響病人的治療和康復的,你心情好了,病人看見你心情好,他自然而然也好受得多。如果你成天苦著一張臉,他心情會好起來嗎?還不得加重病情嗎?你一個男子漢要有擔當才行。”
雷大棒在江黎黎的勸慰下,心情稍稍安定了一些,但還是如一塊巨石壓在他心上,始終高興不起來。
他無奈的說:“但愿吧,希望張大夫能創(chuàng)造奇跡。就是不知怎樣和老爺子說,想瞞是瞞不住的,畢竟他從醫(yī)這么多年。但直接和他說,肺部有腫瘤,任誰也受不了啊。唉!老天爺,你為什么這么殘酷啊?”
江黎黎也對要把病情如實告訴給患者有所顧慮,這未免太殘酷了。但她比雷大棒樂觀得多,她勸道:“你爺爺他自己就慢一位老中醫(yī),對自己的病想必早就有所察覺。他都在進行自我救治了,說明他應該有所對策。”
“現(xiàn)在你要刻意瞞著他,還有意義嗎?你這是讓他對自己的病情不放心,對自己醫(yī)術不放心。倒不如索性告訴他,讓他配合醫(yī)生治療,說不定真的會出現(xiàn)奇跡。”
“你放開了,在他面前也就不用擔心說話有顧忌了,反而對病人有好處。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雷大棒無言以對,這無疑是以積極的心態(tài)配合醫(yī)生實施救治。但這話真的不好開口啊,由誰去跟老爺子說呢?雷大棒一直在糾結著。
由于有張達林陪著老爺子,雷大棒對張達林還是放心的。所以兩人離開秦東升辦公室后并未回到病房,而是邊聊著老爺子的病情,邊往樓下走去。
剛到一樓大廳,就見從救護車上抬下一張擔架,一群警察抬著擔架匆匆忙忙的往里抬,看情形又出了什么事了。到了電梯口,電梯磨磨蹭蹭半天沒下來。他們等不及了,又抬起擔架往樓梯口跑去。擔架旁一直有個女人用手摸著擔架上的傷者,焦急的呼喚著傷者的名字,以期能喚起他的神志,不讓他睡過去。
雷大棒二人也趕緊避讓到一邊,好讓他們上樓去。在經過雷大棒身旁時,其中一位警察腳下一軟,眼見那擔架往一邊倒。雷大棒眼疾手快,急中生智的伸出一只手,把擔架扶住。
那警察回過頭來對雷大棒笑笑,露出一口虎牙,說了聲“謝謝”,又把擔架接了過去。
雷大棒看見一張稚嫩的臉上滿頭是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看來他體力已嚴重透支。
雷大棒出于對他的同情,連忙問道:“我說這是要上幾樓?讓我來吧,你先歇歇吧。”
那年輕警察還沒說話,那在旁的女警察眼見傷者情形十分危急,她那捂住傷者的手上滿是鮮血,看來傷者胸前傷口的血已經止不住了。她十分焦急,大聲喊道:“手術室在三樓,現(xiàn)在馬上把小王抬上去。要快!”
現(xiàn)在情況緊急,也容不得講客氣了。雷大棒加入進去,頓時情形好了許多。等到了三樓,雷大棒的后背也浸濕了。
看來醫(yī)院事先接到了電話,早做好了接診的準備。擔架一到,馬上就把傷者推進了手術室。
“咦,怎么是你?”雷大棒對這女警察印象十分深刻,因為上次送楚慶生趕到襄平第一人民醫(yī)院,超速駕駛,被她逮個正著。她十分潑辣,竟然追到醫(yī)院扣他的駕照。
后來還是找到蔣英靈,蔣英靈又求到她嫂子黃美汀名下,才把事擺平的。所以,他對這名叫許夢針的女警察記憶十分深刻,一下子就把她認出來了。
許夢針在她從警的這些年里,不知扣了多少人的駕照,對曾扣過眼前這男子的駕照早已忘得干干凈凈了。只是對他覺得有點面熟,但始終記不起他是誰了。所以她對雷大棒的問話很茫然,詫異的問道:“請問你是……?”
“許警官應該認識黃美汀吧?上次我那駕照……”
“哦,原來是你,你是黃美汀的朋友,你是不是叫雷天成?今天多虧了你。”
“這不算什么,能為許警官效勞我感到十分榮幸。哎,這是咋了?”
許夢針對雷大棒能在關鍵時刻施以援手很感激,所以不像上次那樣氣勢洶洶的,說話很溫和。只是她那滿手的鮮血讓人覺得她還是那女霸王的神情,讓人不敢過于親近她。
她解釋說:“我在二環(huán)城市中心廣場一帶值勤,接到告急電話就趕過來了。到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大家都是同行,你不出手誰出手啊?你說是不是?”
雷大棒見繼續(xù)呆下來也沒自己什么事,就和許夢針告辭離開了。江黎黎還在原處等著自己,雷大棒一走上前去,就被江黎黎查戶口似的盤問那女人真的是他的朋友?
雷大棒搖了搖頭,說道:“哪那么多朋友,只是認識而已。記得我曾跟你提過,上次送楚縣長到襄平,由于超速被她攆到醫(yī)院,非要扣我的駕照。后來還托人找關系把駕照要了回來,就這么回事。怎么?還有什么要問的?”
雷大棒對女人的好奇心很無語,你江黎黎僅僅是我雷某人的高中同學罷了,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和誰交往都要向你匯報不成。當然這只能在心里腹誹,可不敢當面說出來。不然,非把她傷透不可。
看來是怕什么就會來什么,這不,江黎黎還不打算放過他。
她又嘲笑起雷大棒來:“哦,想不到我們的雷天成同學真是很有女人緣啊。走到哪里就會和素不相識的女孩子拉上關系,這扣一個駕照就和一位美女拉上關系了。你小子好有本事哦。”
雷大棒訕訕的笑了笑,說道:“這是哪跟哪哦,這根本是兩碼事,誰遇上了都會出手幫一把的,你沒看見那受傷的警察傷得不輕嗎?那血汩汩的直往外冒。唉!”
江黎黎聽他說起受傷的警察就不再扭著雷大棒不放了,她對雷大棒說起她聽來的情況:
“我聽大廳里的人在說,前面建設路口的建設銀行發(fā)生了槍戰(zhàn)。這警察就在附近執(zhí)勤,聽到槍聲趕過去。他想獨自一人把搶劫銀行的那三個罪犯堵住,誰知被鋼珠彈打中胸口。”
“那搶劫犯抓到了嗎?”
“聽說那三個罪犯是作案的老手,見警察圍上來,就分開跑了。現(xiàn)在還在全城搜捕呢,想想都后怕,那搶劫犯敢光天化日之下作案,這膽子未免太大了。”
江黎黎想想還心有余悸,不自覺的往雷大棒身邊靠了靠。雷大棒告誡江黎黎:今后一個女孩子出門要小心一點,這世道也不太平。
經過這一打岔,他們還想到醫(yī)院后花園走走的心思也淡了下來,兩人就在大廳分手。雷大棒就回丁老頭的病房,而江黎黎也回自己的辦公室上班去了。
江黎黎為了給雷大棒的親屬跑住院手續(xù),一下午都未和她的導師見上一面。她心里直打鼓,生怕導師責怪她。她現(xiàn)在心急火燎的回去點個卯,應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