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洲無聲的嘆了口氣,故作輕松的打趣:“你還不到二十歲,法定結婚年齡都不到,那么急著生孩子干什么?身體也吃不消啊!”
付霜咧了咧嘴,他不懂。
她對孩子的執念,這輩子都無法釋懷。
小宇兒和小月兒熱烈的討論著夢里的小弟弟,許暮洲聽在耳中,心里擰巴著絞作一團。
付霜卻恍若未聞,只是無意識的摩挲著小腹。
要是寶寶能聽到她的召喚,那就好了。
原本是過來陪孩子們睡覺的,但因為兩個孩子無心的話,兩口子都心事重重的,一晚上沒睡好。
早飯后,付霜和許暮洲一起送兩個孩子去少年宮。
有爸爸媽媽送去上學,兩個孩子走起路來抬頭挺胸,跟開屏孔雀似的,無比驕傲。
“爸爸要去上班,媽媽今天有事,晚點讓劉婆婆過來接你們。”
孩子們懂事的點頭:“爸爸媽媽,我們會乖乖聽老師話的,你們別擔心,快去上班吧。”
付霜親了孩子們,揮揮手道別。
少年宮門口斑馬線,這個點兒送孩子來的家長特別多,堵車厲害。
季馨兒被堵在斑馬線前,親眼瞧見付霜和許暮洲從少年宮出來,牽著手去對面開車。
她怔了一下,立即打電話給沈佩蘭。
“佩蘭,你猜我看見誰了?”
“誰啊?”沈佩蘭正切著草藥,興致寥寥的接口。
“我看見許少和付霜了!他們居然從少年宮出來!”季馨兒大呼小叫,跟見了鬼似的。
沈佩蘭眉頭一皺:“少年宮?他們去那兒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送許家那幾位姑奶奶家的孩子們去上興趣班啊?”
“不會吧,我表哥已經兩天沒回老宅來了,而且家里也沒來客人啊。”
季馨兒想了想,忽然叫了起來:“難道是那兩個小孩子?就是咱們在游泳館見到的。”
沈佩蘭一想,道:“很有可能。”
季馨兒一聽,立馬掛斷電話,也不管什么交通規則了,直接把車開到對面的停車場,停下車就往少年宮跑。
到了少年宮,她找借口說自己是學生家長,昨天來接孩子的時候把錢包弄丟了,要求調監控,跟著監控一路查下去,很快就找到了兩個孩子所在的散打班。
季馨兒找老師問清孩子們的姓名,又托人去派出所查,很快就把兄妹倆的來歷扒清楚了,順藤摸瓜,扒到了趙家的地址。
季馨兒找到趙家,一看那小區環境,老舊的建筑,她的眉頭就擰成了兩條彎彎曲曲的蚯蚓。
咦~難怪那兩個討厭的小鬼一點兒教養都沒有,原來是這種窮苦出身啊!
上了樓,敲門的時候季馨兒都猶豫了半天,最后硬是用紙巾墊著手敲的門,生怕把她的纖纖玉手弄臟了。
很快,門就開了,露出一張浮腫的臉,披頭散發,形象挺不雅觀的。
季馨兒那個嫌棄啊,五官都快擰巴成一團了。
曹倩一看來人是個珠光寶氣的年輕美女,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肯定是跟許暮洲他們有關的富貴人家。
她立即扯出滿臉的笑容,點頭哈腰的問:“這位小姐,請問您找誰?”
“你是趙星宇和趙星月的媽媽?”季馨兒擰著眉頭一臉嫌棄。
曹倩連連點頭:“是是是,請問您是?”
季馨兒上下掃她一眼,輕蔑的移開視線:“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曹倩看出來者不善,思索了片刻,還是不敢怠慢:“那您請進屋里喝杯茶吧。”
季馨兒才不樂意踏足這種低檔次的地方呢,可在樓道里站著實在不像話,萬一被人看見,那更有損身份。
她硬著頭皮進了屋,看了看沙發,嘖嘖連聲,最后脫下防曬衫墊著,才勉強坐下。
曹倩暗暗撇了撇嘴,雖然覺得這女人裝模作樣的,可內心忍不住又羨慕人家的精致奢華。
“你們家的孩子,跟許氏集團的總裁在一起,這是怎么回事?”
曹倩一聽這興師問罪的口吻,避而不答,警惕的問:“請問您是?”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曹倩呵的一聲笑了:“承蒙許總看得起,認了我家兩個孩子做干兒子干女兒。”
季馨兒跟許暮洲訂婚十年,對他不說多了解,總算是知道他什么性子,他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認兩個普通人家的孩子養著玩。
“這話你騙旁人可以,騙我可不行。許總是什么人,能看得上你家孩子?”季馨兒絲毫不掩飾不屑與輕鄙,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透著傲慢。
曹倩雖然不敢怠慢她,但抓住許暮洲這棵搖錢樹更重要。
“許總為什么看得上我家孩子,這我也不清楚,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去問許總。”
季馨兒一聽,一個黃臉婆居然敢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頓時怒了。
她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誰么?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
曹倩反唇相譏:“瞧您這么關心許總,該不會是許總的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