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比較嚴厲,孩子們不敢撒嬌打鬧,學(xué)的很認真。
許暮洲心里憋著一股子氣,全靠著閉氣發(fā)泄,進步堪稱神速。
一小時后,爺仨成功的學(xué)會了閉氣。
“今天就到這里吧,晚上回去后可以接一盆水,繼續(xù)練習(xí)閉氣,明天我們來學(xué)習(xí)在水中漂浮。”
教練布置了任務(wù),就下課了。
許暮洲帶著兩個孩子去換衣服,由于小月兒是女孩子,她不能進男更衣室,而她的衣服都被付霜鎖起來了,付霜一走,她的衣服都沒辦法拿。
“爸爸,我有點冷。”小月兒打了個哆嗦。
許暮洲把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先湊合一下吧,等回家了再換衣服。”
小月兒一聽“回家”兩個字,嘴就撇起來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之前許暮洲和付霜帶他們睡覺的時候,都是在外面住的酒店,現(xiàn)在付霜走了,那他們倆肯定會被送回趙家。
小月兒摟著許暮洲的脖子,可憐兮兮的撒嬌:“爸爸,你是不是要把我們送去奶奶家了?”
許暮洲也想把孩子們帶回去,隨著這些天的相處,他越來越喜愛這兩個孩子,儼然已經(jīng)把他們當(dāng)成自己的親生子女了。
只是今天不行。
付霜負氣離開,他必須立刻去找她,免得她一個人胡思亂想,再搞出什么事情來。
“今天你們先回奶奶家,把你們的衣服玩具收拾好,明天爸爸過來接你們?nèi)グ职帜沁呑。恢弊〉接變簣@開學(xué),好不好?”
兩個孩子只去過付霜家,還沒去過許家,一聽許暮洲說明天接他們回家去住,頓時激動的直蹦噠。
“那爸爸說話算數(shù)!”
“當(dāng)然算數(shù)了,你們今天先回奶奶家,乖乖的。”
“好,可是爸爸要拉鉤鉤。”
許暮洲哪兒知道什么是拉鉤鉤,見小宇兒伸出小拇指,他也只能有樣學(xué)樣,在小月兒的指導(dǎo)下,伸出小拇指跟小宇兒拉鉤。
兩個孩子嘴里念念有詞,說著誰要是反悔就是小狗。
許暮洲一直在擔(dān)心付霜,兩個孩子這么一鬧,他心里的陰云總算是消散了些。
把孩子們送回趙家之后,他立刻給老宅去了個電話,得知付霜沒回去,連忙打往公司,得到她沒去公司的答復(fù)之后,又打給赫顯。
赫顯百無聊賴,正泡吧呢,接到許暮洲的電話,當(dāng)時就坐不住了。
“臥槽!她跑了?這大晚上的,她能跑哪兒去?”
許暮洲本來就已經(jīng)很擔(dān)心了,赫顯一咋咋呼呼的,他就更不淡定了。
“既然沒去找你,那我再找找吧。”許暮洲不想多說,干脆利落的撂了電話。
打完一圈電話,他才想起來,哪兒哪兒都問了,唯獨忘了直接打給付霜。
他連忙撥了個電話過去,心里不停的祈禱,一定要接通,一定要接通。
萬幸,鈴聲剛響了兩聲,電話就接通了。
“霜霜,你在哪兒?”
“人工湖邊。”付霜的聲音含糊不清,有點大舌頭。
許暮洲一聽這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大晚上的,跑去人工湖邊干什么?
要不是知道她水性好,他差點要以為她會跳湖自殺。
自殺?
對,她一定是去當(dāng)初他跳湖自殺的地方了。
許暮洲當(dāng)機立斷,驅(qū)車就往人工湖趕。
他到時,付霜正歪在湖邊的歪脖子大柳樹邊上,攥著罐啤酒咕嘟咕嘟的往肚子里灌。
地上散落著好幾個空啤酒罐,還有一袋酒鬼花生,一袋油炸蠶豆,一袋涼拌豬耳朵。
許暮洲:“……”
他擔(dān)心的要死要活,小祖宗卻在這兒對酒當(dāng)歌。
簡直過分!
“霜霜,你怎么跑這兒來了?嚇死我了!”男人沒忍住抱怨了聲。
付霜沖他咧嘴一笑,招了招手:“過來。”
許暮洲瞪她一眼,但還是乖乖的盤腿坐下。
付霜沖他勾勾手指,忽然一把扯開了胸.前的扣子,然后舔了舔嘴唇,醉眼朦朧的沖他笑:“我好看嗎?”
男人瞬間氣血翻涌,滿身的火氣直沖腦門,某處蹭的一下,沖天而起。
許暮洲沒回答,付霜不耐煩了,把衣領(lǐng)拉得更大,不依不饒的問:“我好看嗎?”
“好、好看。”許暮洲喉嚨里滾了滾,吞口水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里清晰可聞。
“我好看,還是季馨兒好看?”付霜抬著下巴,瞇著一雙醉眼問道。
許暮洲腦仁子一突,得,這是要跟他算賬呢。
“霜霜,我真不是……唔……”
認罪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完完全全的吞了回去。
幕天席地,干柴烈火。
完事時,許暮洲有種瀕臨死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