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長的信息,看的沈素芳又紅了眼圈。
她就生了許暮洲一個兒子,打心底里把沈決明沈佩蘭兄妹倆當成了自己親生的,尤其是沈佩蘭,人美嘴甜又貼心,著實是她的心頭肉。
如今心頭肉被掃地出門,凄凄慘慘,她這個當姑姑的卻什么忙也幫不上,怎么有臉面對早死的哥嫂?
許耀宗洗完澡回來,就見沈素芳捧著手機,紅著眼圈,臉色很不好看。
“怎么了?”
沈素芳一開口,眼淚就撲簌簌直往下落。
“佩蘭她……”
許耀宗一聽見“佩蘭”這兩個字,就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臉色也沉了下來。
“怎么又提起她來了?”
沈素芳一聽這話就來氣,剛想開懟,許耀宗就冷冷道:“她給許家惹了這么大的麻煩,赫少不計較,那是人家大度,是人家給阿洲和霜霜面子。咱們不能不懂規矩,不知禮數,以后別再提她了!”
沈素芳頓時啞然。
要說別的,確實可以往付霜頭上甩鍋,是她容不下沈佩蘭,許暮洲才那么絕情。
可這一次,的的確確是沈佩蘭有錯在先,就算是為了個赫家一個交代,許家也必須對沈佩蘭做出相應的懲罰。
“可是……可是佩蘭都已經道過歉了,那赫少不是也沒追究么?干嘛非要把佩蘭趕走呢?她一個女孩子家,流落在外,多可憐啊!”
“道歉?呵,赫家是什么樣的人家,是你嘴上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完事的?要是阿洲被人折騰的食物中毒住進醫院,對方也嘴上道一句歉,你是不是也能心甘情愿的不追究了?”
沈素芳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又不甘心就這樣打發了沈佩蘭,憤憤地瞪許耀宗一眼,往床上一倒,拉過被子蒙著頭,被轉過身,不搭理她了。
許耀宗莫名其妙被當了出氣筒,也是郁悶不已,嘟噥著罵了一聲,扭臉走了。
“耀宗,你!”沈素芳眼睜睜的瞧著老公甩門而去,氣急敗壞的踹了一腳床,卻又無可奈何。
兒子鐵了心站在兒媳婦那邊,一副為了她不惜背叛全世界的架勢。
兒媳婦直接給她裝死,推三阻四,半句好話都不肯說。
老公向著外人,公公也不幫自己說話。
全家上下,沒一個能靠得住的。
沈素芳那個氣啊,翻來覆去半個晚上沒睡著。
這邊輾轉難眠,那邊許暮洲也不好過。
付霜一個勁兒喊累,澡都不高興去洗,許暮洲無奈,只能把她抱進衛生間,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服務。
按理說,這是發福利。
但是只能看,不能吃,對于許暮洲來說,無異于最大的折磨。
付霜癱在浴缸里,滿滿的春景毫無遮掩,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在許暮洲面前緩緩綻開。
男人的喉結不停的上下滾動,口水都不知道吞了多少,滿身烈焰騰騰燃燒,都快把自己燒炸了。
然而,沒良心的媳婦兒一個勁兒抿著嘴偷樂,間或投過來一個曖.昧的眼神,蓄意引誘。
許暮洲暗暗恨自己不爭氣,怎么就抵抗不住呢?
但他又恨自己太爭氣,為什么就是做不到不顧一切的掠奪,硬是讓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片子,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最終,許暮洲一把將付霜從浴缸里撈出來,水都沒擦,往衛生間外一扔,反手把門關上,急不可耐的自我紓解。
付霜一怔,反應過來他在里頭干什么,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
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也就是許暮洲,能夠毫無限度、毫無原則的容忍她,這要是換了別個男人,恐怕她早就往生極樂了。
付霜咬了咬嘴唇,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既然不能在清醒的狀態下滿足他,那不如……
她當機立斷,裹了件衣服就出門,驅車就走。
這會兒時間已經挺晚了,主人們傭人們都睡下了,付霜出門沒驚動什么人。
她開車直奔最近的藥店,一口氣沖進去,一只手捂著臉,栽著腦袋閉著眼睛,大聲喊道:“給我來點女用助興的藥!”
藥店都快打烊了,店員懨懨欲睡,付霜一句話吼出來,差點把她驚得摔到地上。
“您要什么?”
“情、藥,女用的,越烈越好。”
付霜捂著臉的手始終不敢放下來,一句話說完,臉都燒起來了。
太羞恥了!
兩輩子都沒干過這么羞恥的事。
店員好奇的打量付霜,但她低著頭捂著臉,她什么都看不清。
“有沒有啊?快點!”付霜不耐煩的催促。
“哦,有,有有有,我這就給您拿,要幾盒?”
店員嘴上說著,眼珠子就跟黏在付霜身上似的,一直在打量她。
“一盒,不,五盒……不不不,十盒!”
店員瞠目結舌,心里暗暗道了聲臥槽,這是條多么生猛的女漢子啊!
她把十盒藥裝起來,黑色的塑料袋里鼓鼓囊囊的,往柜臺上一放。
付霜拍下幾張紅票子,提著塑料袋,飛也似地逃跑了。
快到家時,接到許暮洲的電話,問她上哪兒去了。
付霜看了眼時間,距離她被扔出衛生間,大約一個小時。
嘖,她男人龍精虎猛,英勇無敵啊!
“出來轉轉,這就回去了,你等我啊。”
付霜琢磨著,這藥不能讓許暮洲知道,得找個穩妥的地兒藏起來。
她左思右想,唔,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把藥盒子拆掉,把藥通通藏在車上的角角落落里。
她看了眼說明書,這藥得提前半小時吃。
emmmm……再有十來分鐘就能到家,現在吃,應該差不多了吧?
付霜羞紅著臉,咬著嘴唇斟酌了好一會兒,才毅然決然的吞下一顆藥。
那心情,就跟上戰場似的,心跳的比打鼓都猛烈。
吃完藥,她又檢查了一遍車子,確定沒什么異樣,這才驅車往家趕。
一進家門,就見許暮洲在院門口站著,院子里燈火通明。
男人迎上來打開車門,埋怨道:“怎么大晚上的往外跑?你想去哪里怎么也不告訴我?我又不是不陪你。”
“我就是晚上吃撐了,出去轉轉消消食,透透氣。”付霜故作平靜的笑笑,摟住許暮洲的脖子,在他耳邊呵氣如蘭,“抱我回房。”
許暮洲剛剛已經發泄過了,然而溫香軟玉投懷送抱,他剎那間熱血沸騰。
他皺了皺眉頭,有些郁悶的低頭瞪了一眼雄赳赳氣昂昂的某處,嘆口氣,認命的抱起媳婦兒,享受著甜蜜又要命的折磨。
付霜在心里默默地算著時間,算上路上耽誤的那點子功夫,現在起碼過去二十分鐘了,再有十來分鐘,藥效就該發作了。
也不知道小人書小電影里說的是不是真的,吃了這藥,會不會真的烈火焚身,理智盡失。
但愿能有點效果吧,要不然,她男人一準兒英年早逝。
上樓的時候,付霜就感覺到身上開始發熱,有些氣喘。
許暮洲把她放在床上,她兩手攀住他的脖子,舔了舔嘴唇,湊在他耳邊低低的哼吟:“阿洲,我好看嗎?”
許暮洲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媳婦兒這是要他命的節奏啊!
男人喉結滾了滾,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啞聲求饒:“霜霜,別鬧……唔……”
后面的話,就被堵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