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許暮洲就把付霜按在門板上,低頭狠狠地吻了下來。
付霜心口狠狠一顫,身子一抖,下一秒,她立刻恢復了平靜。
許暮洲不會傷害她的,這一點,是她這輩子從來就沒懷疑過的。
熱血沸騰的許暮洲,被媳婦兒突如其來的告白撩的滿身烈焰,迫不及待的需要紓解。
她就像是一個能量源,不但不能消火,反而激發他體內的渴望,源源不斷的往他心口加火苗子。
許暮洲竭盡全力隱忍,沒頭沒腦的一通親,終于在即將失控的邊緣,把自己硬生生給抽離了。
他那滿額頭的冷汗晶瑩剔透,如黃豆般大小,口鼻中噴出的粗氣,簡直比一口氣耕了十八畝地的老牛更辛苦。
付霜心頭一軟,脫口道:“我……可以的!”
她想給他,想把自己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交給這個男人。
許暮洲一怔,眼里驀地涌出狂喜,嘶吼一聲,抱起她就撲到了床上,迫不及待的開展下一步行動。
雖然做過好多次了,但那都是在付霜神志不清的情況下,這是第一次兩人都清醒著,許暮洲格外珍惜。
但體內的那把火越燒越烈,燒得他眼睛都紅了,根本顧不上過多的撫愛,沒兩下就直奔主題。
不料,短兵相接之際,付霜的身體再次顫抖起來。
她拼命忍著,死死地閉著眼睛,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沒事的,不會有事的,許暮洲不會傷害她的。
只要挺過這一關,克服這道障礙,以后的人生,就沒什么障礙了。
然而,許暮洲剛一進去,她的顫抖就失控的加劇了。
被情火燒得一腦門子汗的許暮洲,并沒有及時察覺到付霜的異常,只覺得格外緊,幾乎寸步難行。
男人心里升騰起一股偏執的征服欲,前路越是難行,他越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沖鋒陷陣,攻克堡壘。
身體被硬生生的劈開,那股子劇烈的疼痛再次席卷而來,潮水一般拍打著付霜的每一根神經。
“啊……痛……好痛……出去……你出去……”
付霜嘶啞的慘叫,嗓子眼里像是堵著一團破棉絮,聲音被悶著,只能硬擠出幾絲模糊不清的哀叫。
許暮洲被那猛然加劇的緊握感逼得渾身一顫,痛感強烈。
他立即意識到,付霜又痙攣了。
他大驚失色,連忙想退出來。
可付霜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像一把枷鎖,牢牢地鎖住他,令他進退不得。
“霜霜,放松,放松,別怕,我不動,你別怕。”
許暮洲咬牙隱忍著,那種又痛又爽的感覺,快把他逼瘋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放縱自己不顧一切的馳騁,可耳邊那一聲聲嘶啞的哀嚎,令他現在恨不得一刀給自己切了。
男人額頭青筋暴突,抬手就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在心里把自己罵了無數遍。
該死的,明知道她無法接受,怎么就沒抵抗得住蠱惑呢?
此時此刻,付霜的全部感官都集中在了下部,劇痛像是要把她硬生生撕裂,一點一點吞噬。
她根本聽不見許暮洲的聲音,也看不見他的表情,身體完全不受控制,意識都是混亂的。
短暫又漫長的幾分鐘過后,她大汗淋漓,渾身脫力,身子一松,兩眼一閉,沒了意識。
許暮洲這才得以抽身,顧不得查看自己快要爆炸的二祖宗,一把抱過付霜,小心翼翼的輕輕搖晃她。
“霜霜,霜霜,你怎么樣了?”
付霜兩眼緊閉,氣若游絲,滿頭大汗,那模樣跟死過一次似的。
許暮洲心痛如絞,卻又無可奈何。
她的病根源在心里,非藥物所能治療。
好半晌,直到付霜睡熟了,許暮洲才嘆了口長氣,失魂落魄的起身,去衛生間沖了個澡。
分明一身清爽,心里卻紛亂如麻。
許暮洲心情復雜的盯著付霜的臉,那張清瘦的小臉上寫滿疲憊,眉宇微蹙,似乎夢中都有數不盡的煩心事。
“霜霜,我到底該怎么辦?”
一室死寂。
許暮洲搖搖頭,給付霜蓋上薄被,把空調溫度設置到她最喜歡的數值,心事重重的下樓。
廚房里,紅豆還在水盆里泡著,這么點兒時間,根本就沒辦法煮。
許暮洲嘆了口氣,切了兩個西紅柿,打兩個雞蛋,一并炒了,然后煮了一大碗面。
付霜現在睡著,他沒去叫她,自個兒吃了起來。
味同嚼蠟。
沒吃幾口,他就吃不下了,把碗一推,徑直進了樓上書房,打開電腦,輸入搜索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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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半天,半點有用的資料沒查到,反而查到不少生孩子難產、大小不保的慘案,看得許暮洲心驚膽戰,冷汗涔涔。
一想到萬一將來付霜生孩子的時候會遭遇到這些,許暮洲就心驚肉跳,越發堅定了不讓她生孩子的念頭。
不行,還是得去結扎。
許暮洲向來是個很富有行動力的人,立即跟醫院方面取得聯系,詢問結扎手術事宜。
“許少,對不住,現在醫生已經下班了,很多檢查不能做,要做手術,最早也要明天早上,先進行一系列術前檢查才行。”
得到回復的許暮洲毫不遲疑道:“好,那就明早。”
掛斷電話,許暮洲輕輕摩挲著付霜的臉龐,柔聲說:“霜霜,別怕,你擔心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的。”
睡夢中的付霜,似乎有著某種神秘的心靈感應,眼簾雖然緊閉,但眼珠子輕輕動了動。
許暮洲看的分明,俯首輕輕親了下她的額頭,又去外面拿了一堆零食水果進來,預備著等她醒來吃。
而這時的許家老宅,卻炸了鍋。
醫院方面接到許暮洲的電話,不敢怠慢,立即向許家老宅匯報。
許氏家族唯一的少爺,居然在未婚未育的情況下要求做結扎手術,哪家醫院敢接這個活?
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一聽說許暮洲要去結扎,乖乖不得了,整個許家上下都震驚了,連個家庭會議都沒顧得召開,一致決定,立即殺到綠楊水岸過來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