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咚被抓包,付霜的臉一下子燒到耳朵根,腦袋耷拉到胸口,根本不敢跟任何人對視。
許暮洲摟住她的小腰,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聲音低啞,染著滿滿的渴望。
“走吧,去吃飯。”
“不去!”
她哪還有臉去吃飯哦!
許暮洲本來一聽說她喝了酒,就已經想入非非了,這會兒被她一撩,整個人都躁動起來,哪兒能放過如此天賜良機。
男人兩手一抄,不由分說的來了個公主抱,大步流星的就往餐廳走。
付霜踢蹬著兩條小腿掙扎:“放我下去!我不要吃飯了!”
許暮洲意味深長的輕哼一聲:“不想吃飯,想吃我了?”
付霜:“……”
這貨跟誰學的?
緊跟其后的沈佩蘭被逗得失笑出聲:“咳咳,表哥,我們可都在呢,注意影響。”
季馨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明明誰都沒指名道姓的說她什么,但她就是感覺臉上生疼生疼的。
她的未婚夫,當著外人的面,抱著個女人又是親又是啃的,絲毫不顧及她的顏面自尊。
他把她置于何地?
在付霜的強烈抗議下,許暮洲在餐廳外把她放下來,牽著她的手一起進去。
老爺子一看小兩口并肩回來,大孫子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神情溫和,還不停的舔嘴唇,而付霜的嘴唇瞧著有點腫,頓時激動了。
小兩口恩恩愛愛、蜜里調油,那他這輩子,一定能有四世同堂的一天。
“可算是回來了,快過來坐,就等你們倆呢。”
許暮洲拉著付霜坐下,主動給她倒了杯酒。
老爺子開心的跟什么似的,破例倒了小半杯酒:“我老頭子都戒酒二十年了,咱們家丫頭有出息,我實在是太開心了,今天破例,給丫頭熱鬧熱鬧。”
老爺子都發話了,自然是人人捧場。
沈佩蘭跟季馨兒落在后頭幾步,進來一看,大家正在干杯,已經吃上了。
沈家沒落,沈佩蘭寄人籬下,雖然吃喝穿戴上從不虧著她,但她畢竟不是正經主子,偶爾被忽視,她也習以為常了。
季馨兒上門是客,況且曾經也是受盡千嬌萬寵的,今天大家都不拿她當回事,她就受不了了。
她一直等到大家都干完杯喝完酒,坐下來之后,才拉長臉走過去坐下,不聲不響的吃飯,碰都沒碰面前的酒杯。
誰也沒搭理她,好像她就是個隱形人,根本就不存在于眾人視線之內。
許暮洲又給付霜倒酒,她剛喝完,他就給續上。
幾杯酒下來,付霜撐的不行,把杯子往邊上一挪,搖著頭說:“我喝飽了,不喝了。”
一句話逗得老爺子開懷大笑:“丫頭,今天給你慶祝呢,你得給個面子,多吃點,多喝點。”
盛情難卻,許家上下作陪,付霜也不好太過不給面子,只能硬著頭皮讓許暮洲給她倒酒。
許耀宗說:“霜霜,你對做生意這么有天分,那我就放心了。”
“嗯?”付霜不解。
她有沒有天分,關許耀宗什么事,要放心也是付崢嶸放心,哪有他許耀宗的份兒。
許耀宗看了眼許暮洲,嘆口氣說:“霜霜,以后許氏和阿洲,可都要靠你了。來,爸敬你一杯。”
付霜始終叫許耀宗和沈素芳“伯父”“伯母”,但這兩口子已經不滿足于如此疏遠的稱呼,自行上位成“爸媽”了。
沈佩蘭飛快的瞟了眼沈素芳,見她也是滿臉堆笑,頓時明白,付霜在許家的地位,已經穩如磐石了。
而季馨兒,握著筷子的手捏的死緊,手背上青筋都爆出來了。
許家上下都承認付霜這個兒媳婦了,他們好像集體失憶,忘記她季馨兒才是許暮洲訂婚十年的未婚妻,是許家名正言順的少奶奶。
一整頓晚飯,許暮洲都在絞盡腦汁的給付霜倒酒,借著慶祝的名義,為自己謀福利。
許家上下其樂融融,唯獨季馨兒臉拉得老長,從頭到尾悶悶不樂,沒人問話,絕不開口。
沒多大會兒,付霜就被灌醉了,迷迷糊糊的坐不穩身子。
許暮洲內心狂喜撒花,表面淡定如常。
“霜霜醉了,我送她去休息。”
許暮洲抱起媳婦兒,昂首挺胸,闊步離去,留下滿桌子老的少的,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老婆奴本奴,沒跑兒了。
老爺子回過神來招呼眾人:“咱們吃咱們的,別管他們年輕人的事。”
滿桌子山珍海味,眾人大快朵頤,季馨兒味同嚼蠟。
她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隱藏自虐狂,沒事找事來許家,巴巴的明示暗示讓許暮洲回來。
他倒是回來了,可一回來就沒完沒了的撒狗糧秀恩愛,這不是存心氣死她是什么?
許暮洲在時,跟付霜的甜蜜互動瞧得季馨兒牙根子發癢,胃里泛酸。
他一走,她反而更加坐不住了,滿腦子都是他對她又抱又啃的畫面。
除了小時候許暮洲牽她手帶她玩,背過她抱過她,長大以后以后連手都不牽了,更別說擁抱親嘴啥的了。
季馨兒懊惱的簡直想狠狠扇自己幾巴掌。
許暮洲是正常男人,正常男人是需要女人的。
她一直嫌棄他的病,抗拒他,這不,他終于憋不住去找別個女人了。
季馨兒在這邊胡思亂想,許暮洲卻已經飄入云端了。
付霜喝醉之后,意識迷糊不清,身體卻很熱情,除了不能主動進攻之外,完全沒有任何防守。
許暮洲也就只有趁付霜意識模糊的時候才能盡興,自然不肯浪費一分一秒,巴不得時間定格在這一刻。
一整晚,許暮洲壓根就沒出過房門。
季馨兒等了足足倆小時,晚飯過后,喝了整整三杯茶,尬聊得老爺子昏昏欲睡,她終于意識到,許暮洲不會來了。
她憋著一肚子火氣告辭,剛走到前院,頂頭遇見沈決明。
看見季馨兒的那一刻,沈決明以為自己加班加過頭,眼花出現幻覺了。
“馨兒,你怎么來了?”
這充滿意外語氣的問話,令季馨兒瞬間爆發。
她冷冷的哼笑:“我怎么就不能來了?”
沈決明有點尷尬,連忙賠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季馨兒的針鋒相對,令沈決明十分不滿。
以前季家大小姐是未來的許家少奶奶,沈決明不得不對她畢恭畢敬。
現在季家當眾悔婚,季馨兒啥也不是,他沒必要繼續捧著她。
沈決明意味深長的咧嘴笑笑,索性直接繞開季馨兒就走,懶得跟她多扯皮。
被高高在上的許家人忽視,季馨兒已經很不爽了,現在又被寄人籬下的沈決明甩臉子,她險些氣炸,跺著腳怒氣沖沖的上了車,罵罵咧咧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