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霜一看,繃不住笑了。
這傻缺,狗急跳墻了呢。
顧霜直接對許暮洲說:“阿洲,不早了,該下班了吧?”
許暮洲看了眼時間,快六點了,于是簡單收拾一下東西,關掉電電腦,帶著顧霜下樓。
邁巴赫開到公司門口,顧霜吩咐停車,然后打開車窗,腦袋探出去,四處張望。
其實她一眼就看見陳浩然了,他正蹲在大門口的冬青樹下抽煙,那副鼻青臉腫、滿身灰土的狼狽樣兒,活脫脫就是一條喪家野狗。
“陳浩然,你要跟我一起死???”
顧霜笑瞇瞇的沖陳浩然吹了聲口哨,長長的嘆了口氣,巴掌大的小臉寫滿遺憾,那雙霧蒙蒙的眸子里,卻滿是戲謔。
“可是我都快要嫁人了,不能跟你一起死了哎,抱歉啊!”
陳浩然抬頭一看,居然是許暮洲的車。
車窗完全放下來了,他一眼就能看到許暮洲那張冷峻的側臉。
許暮洲并沒有看他,可是陳浩然莫名的感覺到,渾身的血液都冷凝成冰了,就連呼吸都被扼住了。
這一刻,他簡直想親手掐死顧霜。
這女人有毒,簡直就是個巨坑!
顧霜沖陳浩然招了招手,指了指身邊的許暮洲,呵呵笑道:“要不你跟這精神病商量商量,看他能不能不娶我。如果他答應的話,那咱倆就殉情好了?!?br/>
陳浩然:“……”
這死女人!
她自己不想活也就算了,還想拉著他一起死,簡直蛇蝎心腸!
顧霜轉臉看向許暮洲,往火上利索的澆了一桶油。
“哎,許暮洲,我心上人約我一起死哎,你怎么看?”
“心上人”三個字,就像一根淬了毒的針,狠狠的刺在許暮洲的心口上。
他頓時勃然大怒,一把扣住顧霜的后腦勺,狠狠的吻了上去。
這張小.嘴長得挺好看,吃起來也甜美可口,怎么一說話,就讓人想掐死她呢?
“唔……”
顧霜驀地瞪大了眼睛,被當著外人的面強吻,她一下子就漲紅了臉,死命的掙扎。
許暮洲的力氣哪兒是她能掙開的,一條手臂就能牢牢的鎖住她,另一只手關上車窗,沖司機打了個手勢。
邁巴赫立刻發動,匯入車流,消失不見。
許暮洲難得能盡情的吻個痛快,這一入口,不禁氣血翻涌,難以自持。
要不是在車上,還有司機在場,他真想就這么一路失控下去。
顧霜被放開時,已經快缺氧了,喘了好幾口大氣,才氣哼哼的捶他。
“你干嘛?。∮腥丝粗?!”
許暮洲就是要讓陳浩然看清楚,他的女人,不是隨便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肖想的。
不過這個陳浩然膽子可真是越來越肥了,居然敢跑到許氏集團大門口跟他搶女人,簡直是活膩歪了。
許暮洲給張亦弛下了命令,調出剛才那段監控錄像,親自送到陳氏集團,讓陳建國好好看看。
一回到家,顧霜就被許暮洲扛進臥室,狠狠的吻了上來。
顧霜大寫加粗的心累,簡直想為自己掬一把同情淚。
她都那么明顯的向許暮洲表忠心了,這霸王龍怎么又來找她麻煩???
許暮洲雖然生氣顧霜說陳浩然是她的心上人,但她今天在大門口的表現,足以證明她已經徹底對陳浩然死心了。
只不過這小東西最近雖然乖巧柔順,卻還是不讓他碰,親她一下,她都能抖的跟中風后遺癥似的。
今天她自個兒往他嘴邊送,他要是不大快朵頤一番,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眼看著許暮洲又要撲上來,顧霜利索的打了個滾,滾到床的另一邊,哭喪著臉瞪許暮洲。
“大爺,祖宗,您老稍稍控制那么一下下,行么?”
“老子要是不控制,你現在還有力氣說話?”許暮洲磨著后槽牙,長腿一邁,就跨到了床上。
顧霜心口一哆嗦,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吻了個嚴實。
……
許暮洲在衛生間待了足足半晚上,不停的沖冷水澡。
滿腔烈火,怎么也壓不下去。
不行,必須盡快拿下那磨人的小妖精,否則他非英年早逝不可。
從衛生間出來,許暮洲赫然發現,好像有哪里不對。
臥室里的一切都沒什么變化,只是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許暮洲怔了怔,才發現顧霜不見了。
他的心劇烈一顫,怒火騰的一下竄了半天高。
那個死女人,又雙叒叕跑路了!
果然,他就不該對她那么仁慈,早點把她給睡了,讓她生上十個八個孩子,看她還跑不跑了。
男人裹挾著滿身怒焰,大步流星的走出臥室,那副殺氣騰騰的架勢,活像是要去滅了仇家滿門。
許暮洲在家時,門口是沒有保鏢守候的。
走廊里靜悄悄的,橘色的頂燈將男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隔壁一向開著的房門,居然詭異的關上了。
許暮洲愣了一下,下意識去開門。
咦?門把手擰不動?
難道……
男人眉心突的一跳,快速返回臥室,從窗口出去,敏捷的向隔壁的窗戶攀爬。
窗戶半開著,清涼的夜風卷著花香涌進屋里,如水的月光在窗前灑下一片淡淡的光影。
沉睡中的顧霜,忽然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悶得她有些上不來氣。
她慵懶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一片暗影如烏云般,將她籠了個嚴嚴實實。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淡淡月光,她勉強能分辨出那是個人,但看不清那人的臉。
昏暗中,依稀能看見有雙眼睛,閃著幽幽的光,像野獸一樣鋒芒畢露,意欲擇人而噬。
“啊——”
一聲尖叫還沒出口,顫抖的唇兒就被堵住了。
熟悉的茶香襲來,顧霜才反應過來,霸王龍半夜爬床來了。
許暮洲沖了半晚上冷水澡,好不容易把滿身火氣壓制下去,卻被這一吻勾的灼灼燃燒起來。
剛才發現顧霜不在,還以為她又跑路了,那一刻的恐慌,令他的心在一瞬間冷硬到了極點。
這一次把她抓回來之后,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放過她了。
男人的吻如狂風驟雨般,密密麻麻,力度極大,與其說是親熱,倒不如說是撕咬。
顧霜疼的直抽冷氣,然而更令她膽戰心驚的,則是那雙不停游移的大手,以及抵在身下的灼熱昂揚。
完蛋,霸王龍暴走了!
現在跪地唱征服,還來得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