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立東悻悻地收回手,但還是怒氣沖沖的。
“姓姚的,別以為你帶幾個人來,我們就怕了你。你自己做過什么齷齪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顧立東板著臉怒罵,拳頭握得死緊,做好了隨時撲上去的準備。
姚麗娟一看這情形,付霜還算是講道理的,連忙撇開顧立東,直接跟付霜對話。
“霜霜,我跟你爸爸的結婚證就在主臥儲物柜最中間的格子里,你隨時可以派人去拿過來驗證。你要是不相信,馬上就可以讓人去民政局查,我跟你爸的婚姻關系從來就沒有解除過?!?br/>
頓了頓,姚麗娟又說:“還有,我是女兒不幸夭折,心情抑郁,所以外出散心,不是什么被你爸爸趕出去的?!?br/>
“我跟你爸爸半輩子的夫妻,好端端的,他趕我出門做什么?”
姚麗娟自說自話,目光掃視一圈在座賓客,想著給自己洗白。
現在是法治社會,姚麗娟跟顧正峰是夫妻關系,按照法律,她有絕對的繼承權,各種份額加起來,比付霜和顧立東兩人合起來還要多,顧氏的新任董事長非她莫屬。
將來還要在圈子里行走,這些賓客們,可都是大財主,誰都不能得罪,姚麗娟還是想給自己營造一個正面形象的。
顧清姿的事情,有許暮洲出面,很快就被壓下去了,并沒有大范圍擴散開,深城本地雖然不少人知道,但事情過去之后,熱度慢慢的也就淡下來了。
此刻即便有人拿顧清姿說事,大家也不過是模模糊糊想起點什么,細節并不清楚。
付霜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吩咐家里的傭人立即去主臥拿結婚證過來,同時派人去民政局核實顧正峰和姚麗娟的婚姻狀況。
姚麗娟成竹在胸,見付霜去核實,她更加有信心了。
一個是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除了吃喝嫖賭抽,就沒干過什么正經事。
一個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除了會燒錢敗家,半點真材實料都沒有。
這樣兩個對手,別說是青銅了,連破塑料都夠不上。
姚麗娟曾經是顧氏集團的員工,上位之后得到提拔,沒少幫著顧正峰做事,自認為在經驗、能力、心機上方方面面都勝兩塊破塑料一大截,壓根就沒把他們兄妹倆放在眼里。
很快,結婚證就拿來了,兩個保存完好的紅本子,照片還比較清晰,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年輕時的姚麗娟和顧正峰。
姚麗娟拿著兩本結婚證,攤開來亮了一圈,最后懟到顧立東面前:“立冬,你好好看看,這兩本結婚證是不是真的。”
顧立東氣得伸手就去搶,姚麗娟連忙收回手,寶貝似的握牢了。
這可是她的資本,可不能輕易被人搶了去。
顧立東氣得都快發瘋了,既不解又憤怒的瞪著付霜,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許暮洲也是滿肚子疑問,但他并沒有任何異議,媳婦兒想干什么,只管放手去干,即便是她捅了天大的婁子,那也不打緊,他跟在屁.股后頭收拾殘局就好。
赫顯下意識感覺到,付霜并不像表面上表現的那么人畜無害,這丫頭心里不定在盤算什么呢。
他樂得看好戲,保鏢似的站在付霜身邊,津津有味的吃著瓜。
半小時后,派去民政局那邊的人打來電話,說顧正峰和姚麗娟的婚姻關系是存在的,并沒有解除過。
“怎么樣?霜霜,阿姨沒騙你吧?”姚麗娟得意洋洋,趾高氣昂。
付霜點了點頭,也不避諱什么,當眾大聲宣布:“我已經派人去民政局核實過了,姚阿姨跟我爸爸的的確確還在婚姻存續期內,她的的確確是我爸的妻子?!?br/>
顧立東臉一寒,怒道:“霜霜,你說什么呢!”
付霜攤了攤手,一臉認真:“我說的是事實,去民政局核實情況的人是張弛,絕對可靠。哥,你連我都不信嗎?”
顧立東氣得又是咬牙又是跺腳。
付霜遞給他一個淡定的微笑,轉而對姚麗娟,也是對滿堂賓客承諾。
“咱們顧家是守法公民,一切都按照法律來走。我們姐弟倆是孤兒,不會去欺負別人,但也不容許別人來欺負我們?!?br/>
姚麗娟立即堆出一臉笑,環視一圈在座賓客,緊跟著許下承諾。
“霜霜,你放心,雖然你爸爸走了,但咱們二十年的情分,早就已經是一家人了。阿姨會像以前一樣,好好照顧你和立冬的。”
顧立東簡直要當場吐出來了,惡狠狠的“呸”了一聲,重重的罵了一句:“表子!”
姚麗娟皺了皺眉,十分惱火,然而當務之急是爭得顧家的家產,沒必要跟顧立東做口舌之爭。